他本是這全場的焦點,剛才也是爲了突出我才有意把投球的機會讓給我,而當莫向北上場後頓時黯然失色,鋒芒全被這個男人蓋過去了。尤其是,莫向北精湛的球技且不說,光那睥睨之态足以摧垮敵手的鬥志。
很想上前質問:不過是個在校男孩,他又何必這般不留情面?
莫向北走向我,目光忍不住專注于他身上,不得不承認這樣大汗淋漓的他變得有些不同。好似連看着我的眼神都感覺濕漉漉的,走到跟前時他不由分說就把我一拽拉進了懷中。
下一瞬,他就俯吻而下。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都靜止了,周遭的人與物變成了背景。
他沒有強取豪奪,隻是輕輕的印在唇上,但在我有退縮之意時便緊迫糾纏而來。我在心中失笑,莫向北就是莫向北,變得小心翼翼不強勢就不是他了。
有那麽一點惱怒,又有莫名委屈的酸楚,于是變被動于主動去咬他的唇。他先是一頓,随而輕笑在我唇間并加深了這個吻。耳邊,是剛才一起打籃球那群男孩的起哄與口哨聲,我想我是第一次這般瘋狂地與一個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接吻。
等到他終于覺得滿意放開時,我已變得氣喘籲籲而眼神迷離。
被他環着腰而離,身後依稀聽到一聲“季小五”在叫,那語氣恹恹的沒了之前的朝氣。我感到有些抱歉,讓秦浩成了我跟莫向北之間鬥氣的炮灰。
事後有次秦淼還打電話來興師問罪,說她家秦浩支吾着問我跟莫向北是啥關系。其實是什麽關系我自己都回答不上來,那天傍晚莫向北把我帶離學校後也不開車,就拉着我的手往大馬路上走。
我雖不明其意但也不想開口去問,就任由他拖着我的手漫步在街道上。本身就黃昏之後了,走沒多久天色便暗了下來,不過城區的路燈很亮,打在背上時便将我與他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周而複始。後來我走累了,把手從他松落的掌間抽出來就蹲在了地上,頭頂是他微揚的語聲:“累了?”我恨恨地想這不是廢話嗎?與他從黃昏走到黑夜,又從黑夜走到了深夜,還是餓着肚子的。
不至于夜深人靜,但明顯路面上行駛的車輛變少了。
聽到他以誘哄的口吻勸:“起來再走一段路就到了。”我詫異地擡頭,原來并不是漫無目的,是有去處的?但是......“我們去哪?”
他說:“去找你家老四。”
爲他這句話我硬是又走了兩公裏左右的路,走到腿都七拐八彎的了竟發現莫向北帶我來的是陸少離那家咖啡廳。疑惑地看向他,覺得是被他給忽悠了,他也不解釋拉着我徑自走進門。可能店員是新來的,并不認識他了,微笑着上前詢問我們要喝點什麽。
他擺了擺手就要往後面走,卻被店員攔住稱後面是私人領域。總算吧台後的是老員工,在他要發作之前出來稱是老闆的朋友,這才放了我們一路向内。
當推開那扇門看見老四笑顔如花地坐在那處時,我驚愕的連下巴都快要掉了。她的身邊陪坐着陸少離,在我們推門之前應該正說着什麽,兩人的臉湊得很近,我幾乎能看清老四的臉上有着羞澀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