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天習慣了到單位就泡一杯咖啡,不想再用紙杯喝水,特意出門時帶了一個杯子放在提袋裏。不過遠風似乎沒有爲員工提供咖啡機,就隻有純淨水喝。
楚橋作爲助理是随後到的,她一來就安排着人把桌椅搬進了辦公室,原來不光是我一人會留在這,這一間辦公室整個就被劈爲屬于我們特别項目組工作點。如此我也就不用擔憂與莫向北獨處了,下意識看過去的一眼剛好與他視線碰上,他的嘴角牽了個略帶嘲意的弧度。
等到一切安定好後,已經快十點了。除了去做市場調研的那位不在,餘下一個技術員一個助理,還有一個策劃也就是我,工作室正式成立。
針對昨天莫向北提出的問題我把策劃案又做了修整改動,可能是太過專注,趕在中午之前做完時發現楚橋與技術員都不在了,就剩莫向北一人還坐在老闆椅内埋着頭不知在忙什麽?我遲疑了下,隔着較遠的距離問:“重新做好的PPT需要傳到你郵箱嗎?”
“傳過來。”他隻對我說了簡短的三字,問題是我不知道他的郵箱名啊,隻得再詢問:“你的郵箱名是?”他頓了手邊的事快速在便簽紙上寫了一串,“過來拿。”
我不疑有它地走過去,靠近時才看到他竟然在一心二用!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是滿屏的數據在閃動,而他手上卻拿着手機......玩消消樂!這回用的是他自個的手機,也下載了那款遊戲,時不時擡眼看一下屏幕然後在鍵盤上敲幾下數字程序,便又專注于手機玩遊戲了。
我也看不懂他電腦上是在做什麽,伸手要去拿他桌上的便簽時突的被他按住了手,我面色一變,這裏是公司,工作室随時都有可能會有人進來的。
可他好像根本就無所顧忌,手上一施力就要把我拉拽過去,我用腳緊緊抵住辦公桌急問:“你想幹什麽?”卻聽他道:“還能幹什麽?當然是讓你靠過來點,給你演練一遍初步規劃。”我才不信他的鬼話,手機屏幕裏五顔六色的色塊好像在宣告着這人一上午就沒幹正事。
但這點拒絕對莫向北來說是小兒科,抿起唇角眸光一閃就把我整個人抱了過去。然而當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咯的聲響從門處傳來使我本能地回頭,隻見楚橋推門而進,看到我們這一幕時眸光定了定,旋即又道:“莫總,午餐我已經訂好了,是去樓下吃還是......”她頓了頓,輕看了我一眼,“叫外賣回來?”
她的神色很平靜,就好似眼前所見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我卻沒法像她那樣冷靜,似乎,莫向北總有辦法使我難堪!這刻,楚橋那輕若似無的目光就讓我感到十分難堪。
耳邊聽到莫向北低令:“外賣。”楚橋點頭之後便轉身走了,而且還關上了門。
我沒有再去掙動,任由他把我抱上腿後也垂着頭不語,心底某處熟悉的涼意漸漸沉浮着,也在拉扯着我的情緒。所以當他以低笑的口吻問我:“怎麽了?又生氣了?”
我依舊不看他,放空的視線裏蓦的凝結了水珠,聽到自己說:“莫向北,但凡你對我有一點尊重,就不會在工作場合這樣對我。說到底,你還是将我當成一個捕獵對象而已。”
空氣瞬間沉凝,環住我的雙臂也變得僵直,更是有冷凜的氣息彌漫而開。臉頰上忽然被微涼的指尖輕劃而過,然後頭頂傳來男人暗沉了的聲:“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