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的念頭也就是幹想想,不可能身體力行。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别說這裏是我的窩,與華盛有簽勞動合同,與他秦風集團又在今天中午簽了協議,由不得我說不幹就不幹。
停好車後我深吸了一口氣才準備下車,這時傳來的手機鈴聲在空寂的夜晚顯得特别清晰。原本聽到那熟悉的音樂下意識地就要去翻找自己手機,但後一刻反應發現聲音是從外邊傳來的,而那處莫向北低眸掃了眼手機後就露了一個莫名的笑容。
聽他開口第一句我就明白了,是沈熹打來的電話。
沈熹在電話裏說了什麽我不知道,隻知道莫向北聽了一會後就往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那一眼把我看得腿都在發顫。
冷靜下來又覺不可能,沈熹既然要我去做那商業間諜就不可能把我暴露。
終于他挂斷了電話,然後似笑非笑着問:“你今晚是準備一直躲在車裏不出來了嗎?”
我讪讪地推門下車,腳剛着地還沒站穩就見他欺身而來,直接将我按靠在車門上。精緻的五官近在咫尺,吐出的氣息都能感受到呼在我臉上,他說:“剛才你們的沈經理特意打電話給我說多擔待一點他的屬下,我很好奇,你跟他究竟是上下級關系呢還是......”
明知道他後面要傳達什麽意思,卻無力阻止他的唇瓣貼在我的耳旁:“男女關系?”
這四個字咬字雖輕,但我能感覺到其中的威懾力,甚至這樣被他半抱在懷中都激起一陣輕顫。我偏轉開頭,目光定在深黑處,幽聲而道:“莫向北,我跟他不是那種關系。但即便是也應與你無關,我們半年前就分手了。”
他直接把我的臉掰過面向他,嘴角好似還牽揚着弧度但笑意不達眼底,幽沉如水的黑眸盯我看了半響後他才失笑了道:“是我的錯。”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給我道歉,但他下一句話出來就知道是我想錯了。
“就不該給你這一禮拜的緩沖時間,本想着順順你的小脾氣,再安安穩穩地把你摘到身邊。倒沒想小貓兒養久了變成了兔子,想要腳底抹油逃跑,你說我會同意嗎?”
我有些惱羞成怒,誰是貓和兔子來着?手抵住他身前用力一推,可能是他沒料到我會突然發難,竟被我給推開了。這時腦子的反應特别快,幾乎在他被我推開的一瞬身體就動了,而且還知道是往公寓内跑。
沖進電梯後疾速按下樓層鍵,祈禱電梯門可以快快關上。但看見他不緊不慢緩緩走來的身影時,突然間發覺自己這個決定是錯誤的,電梯門阖上的一瞬莫向北還在十米以外。
上升的過程裏剛才那股沖動逐漸湮熄,等到了樓層後門打開我卻沒有邁出去,而是又伸出了手。等回到一層電梯門開時,莫向北也不詫異,隻挑了下眉就問:“好玩嗎?”
因爲沒有去按鍵,所以電梯門又在自動關上,在即将合閉的那一瞬我用手去卡了一下,也不顧手疼搖着頭對他道:“一點都不好玩,莫向北,我知道任何人任何事對你而言就像一場遊戲,但是這個遊戲我選擇不玩,可以嗎?”
在我說完話時明顯感覺到莫向北的眼神變得陰沉,他的視線先掃了眼我還卡在電梯門裏的手,又再回落于我臉上,“你是這麽認爲的?”
我誠懇點頭,即便場合與環境不對,也想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你是天之驕子,我不過是個平民小老百姓,如果不刻意去接近,我們根本不會有交集。”
“所以你心裏判定我在刻意接近你,然後對你隻是玩玩?”
我沒有再說話,事實很明顯。
沒料靜默了十多秒後,莫向北突然就爆發了,他一把将我推進電梯并且迅雷不及掩耳地擠身而入,按下我的樓層的同時就将我禁锢在他的懷抱與電梯闆之間。
兩下就化解掉了我的推拒,并且唇沒有顧忌地壓了下來,吻得又重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