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是又好氣又好笑,又不是毛頭小子了,至于這樣嗎?而且由于醫生說體虛導緻的病毒性感冒,所以他在夜裏也就是過過手瘾,但就這樣他也樂此不疲。
第三天點滴挂完其實才下午,他陪着我去醫生那複查,相對的各項指标都已經轉好了,醫生的意思隻需要回去再吃藥休養了,但他又讓醫生多開了一晚病房。
等走出門時我都覺得醫生看他的眼神有點詭異了,恐怕還沒見過喜歡住醫院的病人。
外賣他特意喊了陸少離那裏的豬肚雞湯,說是要給我補補。一碗接着一碗給我盛,把好的雞肉都往我碗裏夾,這舉動本身也不算反常,關鍵是他眉眼裏藏不住的興奮。
等到夜裏睡下時我領悟到他興奮的點在哪了,因爲今晚他不再隻是過手瘾,嘴瘾也湊了上來,甚至極明顯地耳後的呼吸急促。我抓了他揉在身前的手,還沒開口就聽他在耳朵邊上噬咬了低道:“醫生說了你身體沒大礙,我早就想調試下這張床的......音調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這張狹窄的病床因爲承載了兩個人的體重,在“運動”過程中一直都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我算是徹底領教這個男人的惡趣味!
以養病爲由,我算是徹底被莫向北給“圈禁”了。當然也不是把我關在家裏,從醫院回的隔天我就開始上班了,但不給我再回自己老窩的機會。
全新的生活用品又被安放在原位,比如沐浴露、牙膏、洗發水之類的,都是我用慣的牌子。而衣櫃裏多了女性衣物,從内到外都是我的尺碼。
知道我不喜歡他開着捷豹張揚地停在公司樓下,每天就讓秦淼來找我。秦淼開的是輛mini,據說是曲冬送的,她過來之前會先給我電話,即使沒有明說是莫向北的意思,我也懂。相對的沒那麽反感,畢竟與秦淼同舍四年關系好,也知她的爲難。總比叫上曲冬或者陸少離來等我下班來得強,所以也不去點破了。
日子便這般四平八穩地過着,偶有摩擦口角便也是冷戰兩天然後某個人沒臉沒皮的折騰後和好。自然不可能秦淼每天下班來接我,我騎回了自己的電瓶車,可有一天直到天黑也沒回得了公寓,莫向北的電話打過來時我還在交通大隊。
說來也是倒黴,停在紅綠燈口等紅燈的,迎面而來的汽車就那樣橫撞過來了。若非我反應快棄車跳下來,估計就和那電瓶車一個下場了——四分五裂。
莫向北走進交通大隊時臉色很黑,他帶了人過來去與交警交涉了,直接把我帶了離開。回去的路上就讓我去學開車,我嘴剛動就被他話堵了:“如果你不想自己開那就每天我來接。”
我默了一瞬後道:“就算我學會開車也是新手上路,可能是馬路殺手。”
他聞言冷冷一笑:“怎麽着也比你無端被人撞的好。”
學車這事于是敲定,因爲白天要上班就定了晚上學開車,沒想教練竟然是他莫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