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了聲答非所問了道:“前幾天淼淼來找你是莫少授意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落面子。”點到即止,可能是他們圈子裏說話的方式。
在曲冬驅車離開後,我拿出了手機翻到那個名字撥了過去,響了兩聲後就被接起來了,沒人開口,就這麽靜着。我是靠坐在自己的電瓶車上的,目光飄遠到百米外,視力不算太好但也不是色盲,黑白之分還是能辨别的出。
終于不耐煩的聲音從裏頭傳來:“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麽?”
我支吾了半響才說:“我想嘗嘗那豬肚雞。”
惡狠狠的語氣:“那還不過來!”
我鎖好車子走了百米,拉開了白色車門坐進去。薄涼的目光将我刮了個遍後他才下定論:“就是個吃貨,怎還這麽磨人?”
這話聽着有點像是情人之間的細語,我莫名的臉紅了。
車子啓動後他把手機又丢了過來:“想吃就自己打電話訂位置,晚了可别指望我給你走後門。”我抓着他的手機想,那也就是一個給彼此找的台階,我折了自己的傲骨将他從台上迎下來,否則大家難堪。
但當我提議說其實也不用一定得豬肚雞時,他那轉過來的目光又涼涼的。無奈隻能去開他手機,要求輸入密碼時順手就輸了0628,在通訊欄裏找到陸少離的号碼撥了過去。
等我們趕到時天已經黑了,進門見桌前已經有好幾個人落座,這與我之前的想法有點出入。莫向北隻是眸光一閃就環了我走進去,走到陸少離身旁,“吃頓飯你需要喊這麽多人嗎?”
陸少離一本正經地回:“當然有需要,慶祝兄弟們終于可以脫離苦海,不用再陪着某人夜夜笙歌沒法回去抱着自家妞睡覺。”
莫向北眉色未動,直接上腳踹了過去,“滾!”
陸少離嘻笑着跳開到門邊說:“我去看看冬子來沒。”一溜煙地跑沒影,不過很快就與曲冬一同走了進來,這時我已經坐在莫向北的身邊。
曲冬像沒看見我一般落了座,也不見老三相随,好似就單純他們男人的聚會。
我除了悶頭喝湯外也插不進他們的話題,見着莫向北始終眼含笑意與他們杯影交替,本還暗暗驚詫他的酒量,可等席散時才知道他是醉了。
陸少離找了人開車送我們到他公寓樓下,上樓全程由我扶着他走,幾次都走的不穩而踉跄,到了門前時又因爲沒有鑰匙不得不去問這醉鬼。沒料我問他鑰匙,他就一直盯着我看,明明醉着黑眸卻如夜空裏的星子一般亮,後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隻能低着頭去摸他的褲兜。找了半天才找到鑰匙開門,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給撐扶着進屋。
因爲要用腳去踢上門,所以不免踉跄了下,往旁側倒時突的腰就被攬住了,随後沒給我反應的機會沉濃的氣息就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唇間抵不走的酒味環繞于舌,無論我怎麽去推也推不動他,漸漸身體就發軟站不穩了,反過來卻由他托着臀靠在牆上也任由他肆意侵略。到這時自然明白之前他是在裝醉了,而且恐怕他那幫兄弟多半也是知道的,卻全都不點破。
想想就惱意上湧,唇間落下牙齒。終于他吃痛了退開,卻并沒松手,就用身體緊緊抵着我使我不得動彈,然後俯下頭在耳邊發狠着說:“季蘇,這次你再敢給我走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