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赫然都是,莫向北。
我都無心先去看短信内容立即回撥過去,那頭響了有四五聲才被接起,轟雜的聲音先透過來然後才是輕沉的嗓音:“你在哪?”
一聽那語氣就覺不善,連忙解釋:“下午我找租房去了,一直忙到剛才才看手機,沒有聽見你的電話......”話還沒說完那邊就挂斷了,直把我給怔愣在當場。
這是又把他給惹毛了嗎?遲疑着是否要再撥,心念轉間點開了那兩條短信。
第一條時間是下午四點,就隻有兩字“在哪”,是發在打完第一個電話後的;之後分别在五點以及七點又都打了個電話給我,于是就在剛才發過來第二條短信:季蘇,你盡管跑,有本事别再落我手上。
原本還存的回撥電話的念見到此短信時也已打消,莫向北沒說錯,我骨子裏有着一絲清高,還真不願成爲了誰的風花雪月。既如此,那就隻能期待與他永無交集了。
租屋的事解決後自然就是找工作了,但并不順利,好幾家投了簡曆都是石沉大海,有讓面試的也在之後沒了下文。起初我還懷疑過會不會是莫向北動了手腳,但轉而覺得自己是多想了,一是他大少爺哪可能把手臂伸長到一些小公司去,二是我還不夠讓他如此費心。
秦淼特意來找過我一回,找了間咖啡廳坐着看似随意的聊天,最終還話題是繞到了我跟莫向北上面去。她問我們怎麽了?我有些覺得好笑,主動權從不在我,這個問也該是去問他。
也沒什麽要遮掩的,就将租房那天的事跟秦淼說了說,她聽完後看我的目光有些複雜,好半響她才道:“蘇蘇,你一定不知道那晚莫少把包廂的茶幾都給踢翻了。”
我的眼角抽搐,秦淼臨走時給了我一句忠告:“蘇蘇,如果真沒做好思想準備進這圈子那就離得遠遠的吧。”這話使我再次考慮是不是要離開H市,之前怕莫向北不肯罷休才租房找工作,而今他應當也是放手了,不如聽了秦淼的話回老家去?
就是租房違約不知道要賠償多少,還有老家那邊......
沒料決定還沒下,我就被莫向北給堵在了新公司門口,一出門就見那輛張揚的白色捷豹停在那,引得路人目光流連。看我的眼神說不上陰沉,但也不叫好,心頭惴惴了下覺得總歸避不過去就走到了車邊幹幹詢問:“你來找我的嗎?”
他坐在車裏微仰了視角看我,忽而笑:“季蘇,你憑什麽以爲我就一定是來找你的呢?”在我的怔愕裏,他一腳踩踏油門,車子飛掠了出去。
這世上最陰晴不定者,最莫過于他莫向北了!
就在我騎着電瓶車快到公寓樓下時發覺曲冬在那處仰頭張望,之前有跟秦淼說過大概地址竟沒想他會找過來。曲冬看向我的目光先是凝了凝,然後才開門見山道:“季蘇,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你應該不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