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淼看到我時也是一臉驚異,但礙于莫向北在場不好多問,隻是把我拉了坐在她身旁,曲冬坐她另一側,而莫向北沒有客氣地坐在了我的身側。
我再沒眼力見也留意到了曲冬與秦淼的對視,即使他們什麽也沒說,但那好似了然的眼神也讓我感到渾身不舒服。并沒有如莫向北所說的提到那晚散夥飯的事,反而是曲冬與他徑自交談起來,說的也都是他們男人圈子裏的長短。
等到上菜後我一看紅油油的一片,心中暗叫糟糕。
隻在莫向北第一次夾菜到我碗中時曲冬和秦淼都看了過來,之後就當沒有看見了。而我面前那小碗很快堆積成了一座小山,最主要的是......我不擅吃辣。
幾口下來已經眼淚鼻涕出來了,紙巾被秦淼拿到了我面前還遞了個救不了我的眼神。
除了認命吃着那碗裏的辣菜外我餘下的時間都是在醒着鼻涕,擦着眼淚。而我身旁的男人就跟沒聽到也沒看到似的,一如既往地把菜往我碗裏夾。
大約我是明白了,合着那晚怠慢了他今兒把我載過來就是爲懲罰來着。
估計秦淼實在看不下去了,終于出聲挽救了我:“小五,陪我一起去洗手間好嗎?”我淚眼婆娑地朝她連連點頭,可就在跟着秦淼快走出包廂門時身後不冷不淡地丢來一句:“記得把人領回來。”
秦淼已經邁出門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笑應:“一定。”
等到進了洗手間我立即沖到池子邊大口大口捧自來水漱口,可辣味哪有那麽容易消去,整個舌頭都已經辣麻了。秦淼在旁遞了塊紙巾後問:“小五你老實交代,什麽時候與莫少牽扯上的?”
我真是欲哭無淚:“老三,總共就是你那晚請吃散夥飯時見過一面,我上哪去與他牽扯?”
“那他怎麽會去接你過來吃飯?”
“他說你要爲那天的事找他賠罪,問我進不進來,你說我能怎麽辦?”
秦淼聞言後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我剛還怕你糊塗瞧他好看戀上了呢。小五,我跟你說啊,這個莫少具體什麽背景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們家冬子可對他是比任何人都客氣,今晚的請客賠罪也是他提起來的,應該冬子有事要求他。他們那圈子很複雜,你能不跨進來就最好别跨進來,尤其是莫少這種一看就是不可能女人能駕馭得了的極品。”
我朝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誰想駕馭他來着?躲都來不及呢。”指了自己紅了的眼睛恨恨地說:“看我都被整哭了!”
秦淼瞄了我一眼後笑了:“該!誰讓你是迷人精給我惹事來着,還把我們家耗子都給迷得夠嗆。”我沖她低吼:“滾犢子!”
“切,少學那京片子。今兒就當是幫我,等那祖宗消了氣應該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我舉起雙手假作投降狀:“報告,我能不能先跑路啊。”
秦淼笑罵:“滾!人家點明了不能把你領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