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再開車,緊繃的神經就連打車到樓下也沒緩和下來。回到公寓泡了一杯熱茶喝下後才好一點,給小遊打了電話讓她代跟領導解釋說有點不舒服先回了。
這理由倒不是胡亂找的,神經性痙攣的胃疼又發作了。早早洗浴後躺下,迷蒙中聽到叮鈴叮鈴聲摸了半天枕頭底下也沒摸到手機,突的驚醒過來,那好像是門鈴在響。
披上外衣走出卧室,客廳的牆上時鍾顯示是十二點,這麽晚會有誰來找?
“是誰?”我站在門邊低詢。
門外傳來簡短的兩字命令:“開門!”模糊的嗓音令我心頭沉了沉。
從門洞中往外看,樓道裏的感應燈是暗的,隻看得到一個黑影隐隐約約站于那,我心急慌慌地去找手機。顫抖的手指還沒劃開手機屏幕就聽門外傳來暗沉的威脅:“季蘇,你敢報警試試?”
我......不敢!任命地打開門,冷淩的目光如刀刮一般掠來。
視線對上的一瞬立即垂下眼試圖平複激越而跳的心,但覺下巴被微涼的指尖擡起,從而不得不看進那雙含了邪光的黑眸中。昏黃的感應燈照下他逆光而站,看不太清表情,但可見那嘴角挂着邪魅的弧度,語聲淺嘲而問:“在包廂等到席散才知道你提前走,打你電話也不接,蘇蘇,你這是欲擒故縱想我找上門嗎?”
我的身體一僵,強笑着應:“莫少,你就别跟我開玩笑了。”
好看的唇角牽動了下,突的他俯下身欺近,暖熱的氣息就撲在我臉上:“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清撩的眸光似有若無地劃過我唇,卻在下一瞬松開了我旁若無人地邁步進屋。
我的視線從他背影緩緩而落于那雙紀梵希的黑色皮鞋上,心疼自己臨睡前還拖幹淨的地。
莫向北踱着步子在我公寓内環轉了一圈,眉目間看不出任何情緒,最後落座于沙發内翹起二郎腿挑眉而道:“不請我喝杯茶嗎?”
等我泡了一杯紅茶端到茶幾上後,他低眸輕瞥了下就笑問:“WhittardofChelsea?”
眉宇一蹙立即舒開,這人的鼻子比狗還靈,隔着這麽遠的距離都能聞到茶香味,但我臉上卻堆起茫然之色:“你說什麽?是指這茶?哦,朋友送的,隻說是英國紅茶。”
莫向北淡飄了我一眼後指了身旁位置說:“坐。”口吻俨然一副主人的樣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挑了離他較遠的位置坐下。
莫向北淡掃了眼我與他隔開的距離,似笑非笑地問:“怕我?”我下意識地剛搖頭,就見他挪坐到身旁理所當然道:“我比較喜歡......”有意停頓了一秒,“面對面的交流。”
明明他語聲淺淡如他慣常的調調,可在這樣的夜晚我的室内,卻憑添了一絲暧昧。尤其是那與我輕微觸碰的膝蓋和近在咫尺的呼吸,都讓我心跳加速。
“莫少,我覺得......”沒說完的話被突如其來的軟唇堵在了喉間,清冽氣息瞬間将我包圍。在察覺到我的怔忡時一聲輕笑溢在唇間,下一瞬就熟練地挑開唇齒侵占進來。
後面我反應過來的那點微弱掙紮于他不過是嬉鬧的前戲,也笃定了今夜注定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