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魯似乎不希望錢三多爬上神山,那是草原的神靈。錢三多隻好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他知道,草原人是有信仰的,要是觸犯了他們的神靈,就會觸犯衆怒。錢三多不是莽夫,自然不會明目張膽的去做。
兩個人騎着汗血馬原路趕回,巴圖魯就商議着晚上再來一場豪飲,準備再邀請幾個草原牛人來,一塊喝酒,錢三多笑着答應了。到了晚上,在巴圖魯的家裏,一如既往的是牛羊肉上齊,桌子上擺滿了壇子酒,标準的悶倒驢。
衆人正要開始豪飲,門外進來一個人,在巴圖魯旁邊耳語了幾句。錢三多就聽到了,巴圖魯就問錢三多:“有一個姓伊的女人要找你,讓她進來嗎?”錢三多就是一愣,姓伊的女人,莫非就是伊輕燕?她怎麽來了?
錢三多正要說請她進來,門口就進來一人,全身的黑紗飄舞,把一個人裹得嚴嚴實實,隻是露出兩隻眼睛,衆人的眼光齊刷刷的看着她。她根本沒有在意,隻是對錢三多冷冷的說道:“錢三多,你讓我好找啊,怎麽跑到草原來了?”
錢三多是一陣的惡寒,自己去那,管你屁事?不過,錢三多沒說出來,就目前來說,這個女人的功力太高,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就是自己加上陸無霜,能安全的逃走,是有可能,打敗他根本就沒有希望。
“我來有點事情,你來做什麽?”伊輕燕還是一臉的冰霜:“我來就是找你,希望你跟我回去,我有事請你幫忙”。錢三多看着伊輕燕冷冰冰的樣子,就非常的不舒服:“回去?幹什麽?我在草原還要住一段日子,等我回去再說”。
伊輕燕也不生氣:“那好,那我就跟着你,等你什麽時候玩夠了,就跟我回去,我有耐心”。錢三多覺得有些好笑:“伊輕燕,你到底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我在這裏有事,你跟着做什麽?你先回去吧”。
伊輕燕還是木然的說道:“多說無益,隻要你不回去,我就跟着你,直到你回去幫我做事”,錢三多見伊輕燕也不說什麽事情,也就不問了。這個女人太過神秘,對自己又不是很友好,還是盡量少惹,錢三多就招呼衆人喝酒。
巴圖魯見女人跟錢三多很熟悉,就放心下來。就拿來一直大碗,放在了伊輕燕的面前,斟上白酒,說道:“這位伊女士,你既然是錢神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敬你一碗,先幹爲敬”,巴圖魯說完,就一飲而盡。
随後就看着伊輕燕,那意思很明白,就等着伊輕燕也能喝下去,就算是不喝,也要稍微的意思一下,這是起碼的禮節。哪裏知道,伊輕燕坐在錢三多的跟前,隻是傻乎乎的看着錢三多,一言不發,根本就沒有注意巴圖魯的存在。
巴圖魯的臉上就挂不住了:“伊女士,請你喝了碗中的酒,我們就是朋友了”,錢三多也是笑呵呵的看着伊輕燕:“伊輕燕,你爲什麽不喝,這是草原的規矩”。伊輕燕冷笑一聲:“這種酒隻配喂豬,人能喝嗎?”
錢三多樂了,沒有聽說過,家養的豬還有喝酒的,就算是喝酒的豬,那也是一隻富有的豬。巴圖魯這悶倒驢酒,可不是市面上賣的一般的酒,起碼要1000元一瓶,是經過九蒸九曬的佳釀。
巴圖魯一幹衆人,一聽伊輕燕的話,可就生氣了,就問錢三多:“錢神醫,我們敬重您,可是,您的朋友似乎說話太難聽了,您怎麽說?”錢三多知道,伊輕燕剛才的話,已經引起了衆怒,他倒是想看看,伊輕燕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巴圖魯,我跟她不熟,隻是一般的朋友”,錢三多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把自己撇清出來,讓巴圖魯教訓一下伊輕燕。盡管伊輕燕功夫厲害,這可是在草原,不是在坎門,錢三多是想看熱鬧。果然,錢三多的話有了反應。
巴圖魯一聽錢三多撇清了自己,就不害怕了。要是錢三多是自己的好朋友也就算了,畢竟錢三多是自己請來的貴客,現在好了,這個女人也太狂妄了。
巴圖魯使了一個眼色,就有兩個壯漢過來,一人端着一碗酒,來到了伊輕燕的身邊。“請”,說完就是一飲而盡,然後就看着伊輕燕。要是伊輕燕服軟,就把酒喝了,要是不服軟,那兩個壯漢就要出手了。
伊輕燕還是一動不動,眼睛直視看着錢三多。錢三多也是發毛:“伊輕燕,你看着我幹什麽?我臉上有花嗎?”伊輕燕還是冷冰冰的:“這群人,隻有你配跟我說話,他們還不夠資格,哼”。伊輕燕說完,衆人真是怒了。
過來的兩個人一起出手,就是一個虎爪,這是草原上有名的摔跤之術,隻要對方被自己抓住,就會來了一個大翻轉,一下子拗翻對方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一招,是草原摔跤術的殺招,不是高手,很難躲過。
顯然,兩個壯漢是低估了伊輕燕的伸手,兩隻手還沒有碰到伊輕燕的衣服,飄舞在伊輕燕身體周圍的黑色絲帶就旋轉起來。兩根黑絲帶就突然射出,就把兩個壯漢纏繞住,不費力氣的就舉在了空中。
然後就是一個720度的大旋轉,兩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巴圖魯一看,就火了,大喝一聲:“來人”,立刻就沖進四個魁梧的漢子。錢三多知道,這是巴圖魯的保镖,很是厲害,據說在草原上沒有對手。
四個保镖進來,還沒有什麽動作,伊輕燕身體周圍的黑絲帶又動了,一條黑絲帶迅速卷起近前的酒碗,一碗酒就潑灑出去,堪堪的潑灑在四個保镖身上。四個保镖就維穩的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就是錢三多也愣了,沒有想到伊輕燕還是一個猛人,根本不給别人面子。巴圖魯更是吃驚,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就是再進來幾十個也是白給。不由的看着我錢三多,問道:“錢神醫,你朋友似乎不友好啊,我們這裏不歡迎她”。
錢三多正要解釋,伊輕燕說了一聲:“鸹噪,都給我閉嘴吧”,伊輕燕又用黑絲帶卷起一碗酒,抛向空中,白酒變成絲絲白線,就像利劍一樣,激射在衆人身上,衆人是應聲而倒,都暈了過去。錢三多看看,有些哭笑。
“好好的一場酒宴,就讓你破壞了,伊輕燕,你也太過分了吧?”伊輕燕眼睛裏,露出一絲的笑意:“錢三多,你就那麽喜歡喝酒?”,錢三多無奈的笑笑:“人生苦短,要及時享樂,這喝酒就是其中的一項,難道你不會喝酒嗎?”
“好,那我就陪你喝,喝死你”,錢三多大喜:“你真的陪我喝酒”,伊輕燕又恢複了冷冷的說道:“這些酒隻能喂豬,要喝,就喝我釀造的酒,絕對讓你流連忘返”。錢三多不解:“你出門還帶着酒?還說不喝酒”。
伊輕燕也不說話,走到一個酒壇的跟前,伸出了一隻白玉般的芊芊細手,摁住了酒壇的腰部,掀開酒壇蓋,一股白煙升騰而起。過了幾分鍾,白煙散去,伊輕燕就拿過一隻晚,給錢三多倒上一碗。
“你嘗嘗這酒,就知道我爲什麽說先前的酒是喂豬的了”,錢三多狐疑的端起來,淺淺的喝了一口,一股清香甘冽的感覺,就沖進喉嚨,直到進入腸胃,錢三多就覺得酒力迅速散發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太奇妙了,伊輕燕,你是怎麽做到的?”伊輕燕淡然一笑:“虧你還會逆天真氣,連這個都不會?一般的酒,雜質太多,且有有害物質,對人體不好,我用先天真氣,把酒中的雜質蒸發,并且改變了酒質,還有一絲真氣在酒裏”;“因此,這酒就變成人喝的酒了,不過,這在神仙三島,也不是最好的酒,最好的酒要用仙露釀制,那才叫極品”,錢三多聽的都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