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東西探了出來,是一隻穿着潛水服的手,那隻手正朝我打手勢,示意我上前。
我估計張秃頭是沒什麽問題,便跟着遊到女人雙乳處,探頭一看,卻發現就在女人肚腹下方的礁石處,竟然有一個地下通道。
那通道呈圓形,直徑約有一米,此刻,張秃頭正蜷縮在通道旁邊,用單獨配備的水下探照燈往水洞裏打,顯然正在探明情況。
胖子等人以及那三個德國人都圍了過來,在我身後張望,但由于位置關系,估計他們也看不到什麽東西。張秃頭回過頭,指了指那個水洞,沖我比了個OK的手勢,緊接着,便開始往水洞深處鑽,很快就看不到人影。
我緊跟着擠進了女人的雙乳間,沖胖子等人指了指水洞,便也跟着進去,很快,胖子緊跟其後,所有人都開始爬進了水洞裏。
這條水洞也是礁石構造,但不知爲何,洞壁十分光滑,我們穿上潛水服後,身材臃腫不少,潛水服基本是貼着洞壁劃過,令人心驚膽戰,生怕會有什麽意外,但一路下去,我緊跟在張秃頭後面,都比較順暢,就在這時,張秃頭突然停下了身體,手在地上摸索一陣,緊接着摸出了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起初我還沒看清模樣,但突然間,它就發出了亮光,一看之下我怔住了,因爲那是一支水下探照燈,而且和我手中的一模一樣。
由于是潛水作業,因此我們每個人所能攜帶的裝備都十分有限,光源一共隻有兩個,一個是單獨配備的水下探照燈,一個是連接着頭盔的強力水下探燈,而此刻,張秃頭卻在這個水洞裏,摸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水下探照燈。
這裏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想到了小龍女,除了她,沒有别人。
難道她先前失蹤,就是進入這條水洞之中了?
我覺得這個是最有可能的,但當時我和胖子首先下到海底,緊接着才是德國人,而在我和胖子往海底遊的時候,德國美女并沒有消失,換句話說,她根本沒有時間進入這條水洞。
張秃頭顯然也覺得蹊跷,盯着探照燈看了看,便将視線移向前方,遊動的速度加快了。我想也沒想,緊随其後跟了上去,然而,很快我就發現,我們的路徑有些不對勁,因爲在往前遊了一段距離後,路線開始往上延伸,形成了一個‘L’型,這種結構,隻适合于水下密閉系統。
難道我們是進入一條排水口了?
很快,我便有了答案,因爲在向上遊了一段距離後,張秃頭突然從水裏消失了,緊接着,我的頭也跟着探出了水面。
眼前的環境讓我有些發懵,水面不遠處,便是一條圓形的隧道,而且凹凸不平,布滿了尖銳的棱角,隧道的直徑甚至還不到一米,以我們穿着潛水服的情況,根本不可能進去。
其餘的地方,全部是密封的礁石,也就是說,我們此時已經進入了礁島的内部,而在那條隧道的入口處,赫然擺放了一堆裝備,銀灰色的潛水服,還有一罐氧氣瓶。
很快,胖子也冒出了水面,由于空間的關系,水洞裏的其他人根本無法探頭,胖子看見那堆潛水服後,登時倒抽一口涼氣,将自己的潛水頭盔摘下來,道:“憋死我了,那堆衣服是誰的?”
我也跟着将頭盔摘下來,反問道:“你說呢?”
除了潛水服和氧氣瓶,并沒有留下其它的裝備,而那套潛水服,也和我們身上穿着的一模一樣,那麽,這套潛水服的主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
我有些弄不明白,德國美女爲什麽要單獨行動,首先,她即便防着我們,也不必防着她自己的手下,但現實情況是,她連自己的手下都不管,而是直接單獨行動了。
但随即,我又覺得不對頭,因爲那套潛水頭盔也被留在了入口處,再加上張秃頭在水洞裏所撿到的探照燈,也就是說,德國美女手上已經沒有光源了。
她如果真要有什麽行動,怎麽會扔下唯一的光源?難道說德國美女并不是自願的,而是在進入這條水洞後,發生了什麽危急的情況,使得她的探照燈遺失了,最後又不得不脫了潛水服?
猛的,我想起了那個畸形的大頭,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覺得這個狹窄的水洞,怎麽看怎麽危險。張秃頭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入口的位置,他打着探照燈往洞口照了一下,便道:“這個洞石往下的,看樣子是人掏出來的,Katharine小姐肯定是遇到什麽危險,從這裏下去了。”
一邊說,張秃頭一邊脫下潛水服,看樣子也準備下那個洞口,他在脫潛水服時,我特意去觀察他的手,希望能看出一點端倪,但他的手與正常人無異,根本沒有我期待的長手指。
我回憶了一下四年前在西沙,悶油瓶假扮張教授時,似乎也沒有長手指顯露出來,中國的易容術博大精深,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想要看出些端倪,并不容易。
張秃頭脫完潛水服後,便深深的吸氣,最後他露出一副專業的模樣,說道:“這裏面有空氣,而且質量不錯,我估計這個陵墓的結構非常龐大,而且礁石本身有很多地質活動形成的氣孔,氣孔應該還連接着外界,所以這裏的空氣是流通的。”
胖子道:“聽你的意思,這些礁石還連到海外面?那咱們還下什麽水?當初直接從外面找出口不更省事兒。”張秃頭一臉鄙夷的看着胖子,搖頭道:“這你就不專業了,礁石裏的氣孔,大的有十幾米,小的隻有幾厘米甚至幾毫米,這個礁石墓穴,事實上隻占了礁石帶的極小一部分,你說的海上入口,沒準在幾千海裏以外呢。”
我心知張秃頭說的不錯,但此時不是研究地質結構的時候,便打斷他得話,道:“張教授,這堆潛水服應該就是Katharine留下的,她現在手頭上沒有光源,之所以這樣,肯定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咱們先前看到的那個大頭不是個善茬,還是先找人,否則Katharine恐怕會有危險。”
這時,其他人也相繼從狹窄的水口一個個冒出來,張秃頭懂德文,在和那三個德國人進行一番交流,說明現在的情況後,便一緻決定,先找到德國美女再說。
畢竟他們這支隊伍是由德國美女帶隊,而具體目标,也隻有德國美女清楚,如果小龍女出了什麽事,就意味着他們這次的行動徹底失敗了。
雖然德國美女的死活與我這邊沒什麽關系,但這兩次下來,我也無法無動于衷,況且雖然進入了礁島内部,但這條水洞明顯隻是密閉系統的一部分,能不能通過它到達鬥裏還是個未知數,現如今,與德國美女的合作,非常必要。
我們很快就達成了共識,紛紛脫了潛水服,将裝備與氧氣瓶堆在入口處。張秃頭先前打頭陣,此刻體力不濟,因此有些氣喘,便由胖子打頭陣,我跟在後面,張秃頭第三個,後面便依次是三個德國人,灰老鼠和同子墊後。
入口處隻有大約兩米的距離是直行的,接着便是一路向下,上面全是棱角尖銳的礁石,爬上去非得小心翼翼,一不留神就是一道口。
胖子在前面打頭陣,一手打着探照燈,一手捏着匕首,大約往下爬了十多米之後,胖子突然停下了身形,由于我們距離靠的很近,他這突然一停,我整張臉差點都埋到他屁股上,頓時就怒了:“死胖子,前面又有什麽鬼東西!下次要停的時候,能不能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