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起因

李招四搖了搖頭,虛弱道:“我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第一時間就去找你,但找不到,我、我聯系不到任何人,無奈之下,隻能去找雷爺。我的目标太大,雷爺爲了我的安全着想,讓我躲在這裏,每天都有人給我送飯,不過……不過我活不長了,如果您再晚一天,恐怕就見不到我了。”

我看出他的精神狀況确實很差,但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二叔究竟去了什麽樣的地方,連李招四這個老頭都能逃出來,爲什麽二叔沒有出來?

我問:“究竟怎麽回事,你慢慢說,我來問,你來答。”我理了理思緒,見他狀況安穩下來,便問道:“首先你告訴我,雷爺去了哪裏。”

“他去救二爺了,已經去了十多天了。”

我點了點頭,又道:“二爺他們現在又在哪裏?”

李招四突然噤了聲,仿佛想到了什麽極其可怕的事情,片刻後,才道:“在、在一座島上,不……應該是在海底,我也不知道現在他們究竟在是在島上還是在海底。”他說的太亂,我完全無法理解,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慢慢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二叔讓你帶這封信給我,還有沒有交代你别的事情?”

“有。”他立刻點了點頭,道:“二爺說,如果你看完信,想去找他的話,叫我一定要阻止你,他還說,不能告訴你他在什麽地方。”

我愣了一下,道:“那你現在爲什麽告訴我?”

李招四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道:“那地方太可怕了,如果沒人去救他們,二爺和兄弟們一個都活不了,我隻能對不起他,而且……我也活不長了,二爺回來,就算想教訓我,也沒機會了。”

他說完,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開始講述起他的經曆。

李招四,今年二十六歲,從小是小混混一名,後來被二叔收留,成爲二叔的忠心夥計,一直替二叔去解決一些事情。他大多被派去追查某些線索,但這些線索都很散亂,也很難組合起來,因此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這麽多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些什麽,由此可見,二叔這個人很善于用人,他可以讓一個人不停的做事,但他不想讓你知道的信息,即便你天天在做,都無法弄清楚,自己究竟在幹些什麽。

大多數的情況下,李招四的表面身份,是二叔茶樓裏一個不起眼的小夥計,月薪一千八,不包吃住,事實上,我二叔背後給他的工資,直接達到了六位數,平日裏,他規規矩矩做小夥計,但一有什麽事,就會化身爲密探型的人物。

就在兩個月前,也就是那次全國打假行動展開時,二叔突然變得很忙,再消失了兩天之後,突然開始集結人手,李招四當時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我二叔這人行事,向來是牽着人家鼻子走,李招四也習慣了,因此壓下好奇心,規規矩矩的準備東西。

之後的路程非常趕,一路上的行程二叔似乎已經安排好了,他們一下飛機就有人接應,随後又坐汽車,在旅途上足足颠簸了一天一夜,緊接着,李招四看到了海,他驚訝了,難道要出海?

到了港口,才匆匆吃了個飯,還沒來得及品嘗什麽滋味,他們就真的坐船出發了,船是普通的商船,目标是幾千海裏外的一座小島。

他們一行有十多人,有些也是二叔底下的夥計,但有些人卻不認識,雖然是一路的,但跟二叔這邊的人一直不熱絡。到了小島後,二叔似乎到達了目的地,便沒有在再趕路了,而是停了下來。李招四剛開始以爲二叔是在等待什麽,但兩三天過去以後,見二叔還沒反應,一行人便都放松下來,就跟旅遊一樣,白天去海灘遊泳,晚上吃當地居民的烤蛤蜊,日子過的相當惬意。

然而,就在七天之後,小島上突然出現了一艘快艇,那是一艘裝備十分精良的白色快艇,可以搭乘三十人左右,而且還配備有小型的休息室與甲闆,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客輪,這種快艇,綽号被稱爲‘居家艇’,一般是富豪買來和家人海上度假時使用,價格令人咂舌,因此當一艘這樣的快艇要接他們出海時,李招四也終于覺得事情不對勁。

但他沒有去問二叔,一來是因爲沒膽子,二來是因爲他的忠誠。就這樣,他們一行十多人坐上快艇,又向着不知名的大海駛去。

李招四不懂看什麽航行儀器,因此他并不知道究竟要去什麽地方,隻能判斷大體方位,那就是出了小島後一直往東的方向。

‘居家艇’在海上行駛了兩天後,終于停了下來,接着便是自由的漂泊。開船過來的人李招四也不認識,他們這行人,幾乎都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因此在船上吃飽了睡,睡醒了釣魚,但就在當天黎明,海上突然刮起了大風,船身劇烈的震動起來,就如同要翻船一樣。

緊接着,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在海中,突然升起了一座島,确切的來說,那是一大片礁石,礁石上顯露出了地宮型的建築,就如同一個被解剖的墳墓。

李招四心裏咯噔一下,暗道:媽呀,難怪二爺什麽都不說,原來是帶我們下鬥來了,隻是這鬥……太他媽邪門了,怎麽會突然從海裏冒出來?

我聽到這兒,忍不住道:“後來你們下那個鬥了?”

“下了。”李招四虛弱的點了點頭,道:“二爺一看那個島鬥冒出來,立刻就下命将船開過去,我們上了島,上面全是厚厚的灰積岩,最後還是找到了一個入口,我們就是從那個入口進入了鬥裏,那裏面……有很多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東西,總之十分兇險,我隻知道二爺是在裏面找一樣東西,但後來,直到我們被困,也沒找到。”

我雖然見過汪藏海的海鬥,但鬥的位置是死的,而按照李招四的說法,那個鬥竟然像活物一樣,可以浮出水面,這顯然不太可能。

這時,同子突然道:“爺,我估計那個島鬥位置應該并不深,當時不是遇到大風嗎?我估計是跟海水漲潮有關,說不定到了特定的時候,那裏的海水就會下降,将島鬥露出來。”

我想了想,覺得同子的分析不無道理,二叔當時急着往島上趕,結果上島後,卻度假似的呆了七天,什麽也沒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等什麽東西,這個東西,很可能就是固定的潮汐。

而且,如果那個鬥,真是建在一座礁石形成的小島上,那麽當時修建這個海鬥的人,必定要在小島露出海岸線時才可以進行作業,由此可見,那個小島應該并不深。

我将自己的分析說給李招四聽,想跟他核對情況,誰知他卻搖了搖頭,道:“不,很深,那個鬥很深,必須要穿重型潛水裝備,而且據二爺後來說,那種潮汐,每個月隻有一次,必須要當天下去,當天返回,否則,就要在那個鬥裏呆一個月。”

我驚了一下,整個人差點跳起來,連聲音都變了:“我二叔沒出來?”

“沒有。”李招四痛苦的搖了搖頭,道:“當時我們隻剩下一套潛水裝備,而且有人踩中了機關,破壞了鬥裏的密閉系統,不停有水往裏面灌,我水性最好,情急之下,二爺将這封信交給我,讓我逃出來了。”

我整個人幾乎渾身發涼,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真是這樣,那二叔……肯定已經完蛋了。

該死的,他爲什麽要下那個鬥?我以爲隻有汪藏海那種變态,才會修建海底墓,爲什麽又會突然冒出一個海中鬥?二叔爲什麽會知道那個鬥的位置?

就在我冷汗都要出來時,李招四接着道:“那個鬥裏有很多單獨的密室,而且二爺他們身上還有一定的食物和水源,所以我逃出來後,第一時間就是想找人救援,但我們幹的這種勾當,肯定不能找當地警察,所以我就去找你,但你也沒音訊……”

後面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李招四無奈之下,隻得去找老雷,如果我沒估計出,老雷已經先一步出發去尋找二叔了。

但時至今日,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也就是說,這幾乎是二十天前發生的事情,距離下一次漲潮,至少也還有六七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二叔等人,已經在那個鬥裏,呆了二十多天。

沒有空氣,食物稀少……我幾乎可以想象,就算老雷真的能把人撈出來,恐怕也隻能撈到屍體。

我喉嚨陣陣發緊,幾乎想哭出來,這是一種很深刻的絕望,看着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一個個離你遠去,而且是用那樣凄慘的方式,而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

同子幾人也沉默了,他們小心翼翼觀察我的臉色,沒人敢出聲。

我坐在李招四的旁邊,幾乎足足有二十分鍾,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懵的狀态,但漸漸回過神來之後,我突然覺得不對勁,盯着李招四蒼老得面容,一字一頓道:“你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個鬥裏……究竟有什麽東西?”

我二叔這樣一個清心寡欲的人,下鬥絕對不是爲了錢,他這一輩子,在外人眼裏看來,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但隻有我才明白,二叔過的并不比三叔好,或許……二叔過的更爲痛苦。

他這樣一個人,之前下昆侖鬥,已經夠奇怪的,現在居然會突然下一個海鬥,究竟是爲了什麽?他曾經也說過,兩個月後,是一切事情的終結,難道那個海鬥裏,有什麽極其隐秘的東西?

最關鍵的是……二叔是怎麽知道海鬥的位置的?是他自己搜集的,還是有什麽勢力提供給他的?

我突然想起了路人甲的話,他說,二叔曾經跟人做過一個交易,難道是它?或者……是那支德國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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