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沖突

路人甲擡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當我是空氣似的,繼續低頭看那張地圖,小花笑了笑,道:“身體好些了嗎?”我點點頭,也沒說謝謝之類的話,轉而問道:“接下來怎麽走?”

那張地圖我之前看過,是張很抽象的地圖,而且是純手繪的,路線是沿昆侖山東邊的餘脈一直向前,這一段山脈綿延着數座相連的雪峰,最高處海拔接近五千多米,綿延向着昆侖主幹而去,便是桑巴也叫不出這些山峰的名字,這張地圖上的路線,畫的十分模糊,終點是一扇門的圖案,不知爲什麽,我一看到那個圖案,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長白山裏的那扇青銅門。

小花指着地圖搖頭,道:“大體的路線是有的,隻是這地圖畫的潦草,到底有多遠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我不确定這裏是不是目的地。”

他手指的地方是那扇門的圖案,根據霍老太筆記上爺爺的留言來看,這張地圖并不是完整的,這一張是爺爺當時埋在霍老太院子裏那張,而爺爺手中那半張地圖,或許是到了張大佛爺手中,或許是流落到了其他地方,總之,我們現在有的隻是半張圖,因此那扇畫門的地方,有可能是終點,但也有可能隻是路途中的一個特殊的地方。

正這時,雪地裏突然傳來老毛的聲音,隻見他壓着一個人往我們這邊走,一邊走,嘴裏一邊罵罵咧咧,我一看,那人竟然是桑巴,當即道:“老毛,你這是幹什麽?”

老毛用餘光瞥了我一眼,一把将桑巴壓到小花面前,道:“九爺,這小子想跑路,還偷了我們東西。”桑巴被老毛一推倒在雪地裏,聞言連忙擺手,作揖道:“贊生神,我隻想拿一點食物好翻過雪山,我沒有偷東西。”老毛冷笑一聲,道:“沒偷?我讓你沒偷。”說完,踹了桑巴一腳,伸手就去搜身,一摸,果然摸出了一個東西。我一看,不由驚訝,竟然是我的錢包。

桑巴頓時臉色都青了,神情又是羞愧又是惱怒,偏偏不敢發作,烏黑的眼珠子瞟了我一眼,沒說話。

老毛甩着錢包,拍了拍桑巴的臉,道:“這不是偷是什麽?信不信老子斃了你?”小花忽然笑了笑,道:“毛德貴,有魄力啊……嗯,我有說要斃他嗎?”

老毛神色一變,笑道:“九爺,難道我做錯了?”

小花依舊在笑,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上,又恢複了一年前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他開口,輕聲道:“你沒錯。”老毛見小花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收斂了些,沒再去管桑巴,而是将錢包向我一甩,嘴裏嘀咕道:“他娘的,還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有種你來偷我錢包,老子不打爆你的頭才怪。”

桑巴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跌在雪地裏頭都不敢擡。

我隻覺得心煩意亂,看着就來氣,一聽老毛的嘀咕,不由怒氣沖胸口,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在嘴上回過去,但這次我沒有,而是抽出了一直綁在大腿處的匕首,直接沖毛德貴甩了過去,空氣中發出嗖的一聲。

毛德貴吓的臉色一變,匆忙間閃躲不及,雖然避開,但臉上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匕首直直射出了老遠,最後啪的一聲,插在了雪地裏。

所有人都因爲這一幕而安靜下來,桑巴擡起頭,吓愣了。

毛德貴扶着臉上的傷口,随即低頭看着手中的血迹,片刻後,他擡起頭沖我冷笑,道:“吳家小三爺,你有種。”他還想說什麽,被小花喝住了。

小花喝完一聲,随即淡淡道:“夠了,這喇叭是我夾的,你們在爲誰辦事,最好想清楚。”毛德貴在臉上擦了一把血,陰郁的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圈,轉身進了山洞。

我這匕首一甩,心裏也平靜下來,本來有些後悔不該這麽沖動,畢竟接下來的路程長的很,誰也少不了誰的幫助,現在鬧僵顯然不合适,但轉念一想,這姓毛的,表面上對小花畢恭畢敬,似乎處處在拍小花馬屁,但細想這一路上下來,他的所作所爲卻并不像服從小花。

我一開始沒發現,現在一想,反而覺得有些怪異,這毛德貴,似乎不像秀秀說的那樣簡單,他真是依附着解家的嗎?

毛德貴走後,一時沒人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尴尬,我清了清嗓子,直接轉移話題,問桑巴道:“你爲什麽要跑?我們又沒說不放你走。”我将錢包揣起來,不打算追究這件事。桑巴看了我的動作,似乎松了口氣,也不敢面對小花等人,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我聽那幾個人說,接下來還要我帶路,所以……我阿媽還在醫院裏,我、我想回家。”

我覺得有些奇怪,問道:“爲什麽不願意給我們帶路?我們可以加錢的。”桑巴連忙搖手,道:“不行,真的不行,這片山脈雪峰,是贊生神庫拉日傑的地方,一般的人不能進去,贊生神發怒,會有災難的。”

藏民信奉山神,以山神爲最高崇拜,桑巴所說的庫拉日傑是南域的主神,相傳他掌管着昆侖山以南的地帶,在藏民的傳說中,庫拉日傑統治着昆侖山,能駕馭風雪,坐騎是一匹妖狼。

這種半神半妖的結合,是藏族神話的典型模式,連帶着周邊的其他民族也受到影響,比如在雲南以西,靠近青藏高原的地方,有一支古村寨,那個村子的人信奉顯身神,形象是一個人首蛇身的雙面人,前後都是正面,一面是男,一面是女,它被譽爲妖力無邊的顯身真神,相傳能幻化虛無,女面首看你一眼,可以變出你内心真正想要的東西,而男面首看你一樣,則會取走你生命中最寶貴的一切。

這種妖神結合的文化多見于藏地和巴蜀一帶,這兩者之前相隔很遠,但這種相似之處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卻不可考證了。

人是小花找的,這次夾喇叭的也是他,小花沒開口,我也不好說要放人,便拍了拍桑巴的肩膀,道:“先起來再說吧。”桑巴目光中充滿感激,看的我怪不自在的,心道:我也不是什麽善茬,你這麽看我,我良心真他媽難受。正想找,路人甲突然開口,道:“大緻路線是沒問題的,隻是昆侖山脈不比其他地方的雪山,裏面有什麽東西先不說,光是地勢就是千奇百怪,華夏龍脈之祖,地勢拔山填海,不可預計,必須找個熟悉雪山的人。”

桑巴一聽這話就一臉苦相,可憐巴巴的看着我,我幹咳一聲,假裝沒看到,将目光移向地圖,配合着路人甲的話,點頭,道:“嗯,你說得對。”

路人甲忽然住口了,擡頭看着我,嘴角一抽,冷冷吐出兩個字:“虛僞。”我差點沒氣背過去,憋着一口氣不上不下,最後隻能幹咽了。

我們三人沒去管桑巴,拿着地圖研究這接下來的路線和可能遇到的情況,說着就說到了墓上,我道:“你說,那地方究竟是墓還是什麽,如果是墓,有誰能把墓修到那裏面去?”

小花淡淡吐出兩個字:“妖怪。”

我正要開口反駁,卻見旁邊的桑巴猛點頭,我覺得不對勁,問道:“你點個什麽勁兒,你又不懂。”

桑巴道:“我知道你們說的那個東西。”

一時間,仿佛風聲都止住了,我們三人同時将目光移向桑巴,桑巴被瞧的緊張,聲音也變小了:“這東西,我們從小當故事聽的。”

我最先反應過來,趕緊拉着桑巴坐下,踢了路人甲一腳,道:“讓坐。”路人甲到是配合,環抱着雙手不緊不慢的起身,将屁股底下的大石頭讓出來,我把桑巴往下一按,道:“什麽故事,跟我們說說。”

哪知桑巴這時候卻打死也不開口了,我隻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說道:“我們也不是壞人,實話跟你說吧。我有個叔叔,精通風水術,結果有一幫想盜墓的人,盜墓你知道吧?就是挖墳的。他們把我叔叔抓進了昆侖山裏面,非得讓他找一座墓,看到這地圖沒有?就這個墓,我可就剩下我叔叔一個親人了,他又是個死腦筋,要是一個不聽話,說不定就被人家一鏟子,像拍西瓜一樣拍碎了腦袋。桑巴,我對你算不錯吧?你告訴我,我也好知道怎麽找我叔叔。咱們算是扯平了,你偷我錢包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

我編完,瞧見小花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中明顯有着戲谑的意味,我沒理他,目光盡量真誠的看着桑巴,哪知桑巴盯了我半晌,蹦出一句:“你在騙我。”

他這麽笃定的語氣,搞的我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了,這時,小花笑着開口,說:“别管他是不是騙你,你說也可以,不說我們也不會逼你。”說着,小花撿起了我射在地上的匕首,狀若無聊的在手中把玩,明晃晃的匕首在陽光下反射着寒光,桑巴咽了咽口水,最後緩緩點頭,道:“我說。”

小花嘴角一鈎,吐出一個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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