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血窟窿

我叫了好幾聲,爺爺都聽不見,他好像被這個世界屏蔽了。

可是值班民警也聽不見嗎?這聲音這麽響亮,難道就我能聽見?不可能,老爺爺明明說過有壞人會來。

我伸長舌頭,将舌頭延伸到值班民警待的地方,一個民警在操作電腦,另一個趴在桌子上小憩,亮點看起來并沒有特别反應,看來,他們是真的聽不見。

我迅速用舌尖敲了下他們跟前的門,随即縮到了屋頂處觀察他們的反應。

操作電腦的警察的頭扭了一下,看了眼門,又将頭扭過去了。

我再次用舌頭敲了敲,如此重複了幾次,終于,他覺察到不對勁了,起身叫醒了另一個警察,我邊用舌頭敲打物品邊飛快向我這邊縮短舌頭,用此方法将他們引過來。

值班警察帶着疑來到我們這裏,燈被打開了,我無辜地說:“你們聽到聲音了嗎,往我們這邊來的聲音?”

他們倆相互看了一眼,眼睛裏迸發出了恐懼的味道。其中一個對我說:“你聽錯了,我們什麽聲音也沒聽到。”語氣相當敷衍,卻跑的比兔子還快,搞得跟我是瘟神似得。

睜眼說瞎話,我鄙視道。

他們又回到了值班室,卻沒人再睡了,都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有古怪,這時,鐵鏈的敲擊聲又響了起來,這哪裏會是人,分明就是鬼。警察來時,聲音不響了,警察走了,又開始了。

看守所,有鬼。

這是我最快得出的結論,老爺爺是不是也知道這鬼的到來,所以就裝睡,把問題丢給我了?

那麽就是說,這鬼以前來過,雖然這是第一次被我聽到,但應該是這看守所裏的常客。

警察一走,我們這裏的燈又滅了,除了亮點,我什麽也看不見。

哪怕是外面的月光,我也無法看見,因爲我這間沒有窗,我隻能憑借着感覺爬到了床上,床上的小隔間不大,給人的安全感比外面大,地方越小,這安全感越充足。

鐵鏈聲越來越近,幾乎是貼着地面一路滑過來的,鐵鏈碰撞着地面嘩嘩作響,響聲直鑽入我的耳朵。

如果可以,我特想塞住耳朵,不管是用衣服也好,用舌頭也好,我都不想聽到這聲音。

鬼,我見過了,有什麽可怕的,我想。

老爺爺見過它們,不也無事,我怎麽就害怕了呢?瞧我這沒出息的樣子!這鬼不害人的,不然我見到的老爺爺估計也是一鬼魂了。

我在床上躺定,将被子裹滿全身,沒一會兒,我又将腦袋塞進了被子裏。這下就安全多了!

我一邊想着,一邊聽着鐵鏈的審判聲。

我祈禱着鬼大哥鬼小妹,求你們别來找我,我什麽都沒有,吓唬我沒用的,你該去吓唬太陰。

我的心随着鐵鏈聲的接近,一點點向嗓子眼提升,聲音已經進入這一排了,聲音已經接近我的這間了,“老爺爺。”我不甘心地又喊了一句,希望老爺爺有所回應,這看守所的犯人太少了,隻有我們倆相依爲命了,陪我說說話刺激刺激這鬼也好啊,我們好歹是活人不是。

鐵鏈聲就在我出口的瞬間戛然而止,停在了離我不遠處的隔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得出了某個結論,說話還真是有用!不是說嘛,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這不是沒道理的,鬼現在聽到我的聲音了,感受到了我的挑釁,就怕了,哼哼,也許還知道了我是璇王,一蛇族之王!這些小鬼居然也敢來吓唬我,沒門!

“嘩嘩嘩……”綿長而有節奏的聲音在停頓了半分鍾之後,又響了!而且,還就朝我這間來了!

麻雀啊!我前面才剛發完狠,這麽快就被打臉了……救命啊!

我抿住嘴,屏住呼吸,鬼兄弟啊!你當我不存在吧,我會自動團成一團,圓潤地滾蛋的……

每一下兒的嘩啦啦都能一點點啦走我的性命,我害怕,我恐懼,我全身發毛!濃墨,你這臭道士,也不來救我,嗚嗚,哪怕是在看守所的外面布陣驅邪也好啊!我現在怎麽辦?濃墨,阿璇要被鬼擡走了。

你們快走吧,求你們快走吧!你們是一個還是一群啊,又不是我害死你們的,好鬼做到底,就别來吓唬我了,我出去後,會讓人給你們超度的!

聲音明顯在接近我的小隔間,還有我的床,怎麽辦?就是這樣的吊着我才恐怖啊,我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什麽鬼,若是太陰派來的,我還能拼一拼,再惡心我也認了,可這算怎麽回事啊,這是什麽鬼?爲何會出現在看守所?

就在聲音快到我身邊時,它消失了,連一點鏈子相碰的聲音都沒有了。

我等了許久,久到都快睡着了。

好吧,他們肯定走了!其實本來沒我什麽事吧,好好的晚上,都是我自己給自己整這麽一出,太不應該了。

我在裏面也捂得受不了,我全身也沒有皮膚暴露在外,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我都快缺氧而死了。

蛇墜感覺到了我的訴求,在被子的包裹下,亮了起來,整個被子就這樣被照亮了。

我将罩在頭上的被子往下一扯,緊跟着鑽進我鼻子裏的不是新鮮空氣,占據我視線的也不是這個隻有床的小隔間,我本能想尖叫,已經失聲了,我喊不出來,叫不出來,連眼睛也閉不上!

一具散發着惡臭氣味的腐屍正立在我的床頭,刺鼻的臭味嗆進了我的鼻腔,我的胃部惡心地抽搐了,嘴角不用猜也知道是溢出什麽東西了,我犯惡心,真的。

腐屍的頭顱和身體并沒有分家,隻是它的額頭上一個血窟窿,在我胸前蛇墜的照耀下,血窟窿越發猙獰地可怕,那裏面蠕動着的是成千上萬的蛆蟲,仿佛我能從這血窟窿裏面一眼就能看到那裏面最深處,是什麽?全是蠕動的蛆蟲。

其他我什麽都沒看見,别問我爲什麽,因爲我一從被子裏出來,眼前就對着這具腐屍的頭顱,那幽暗的血窟窿正向巨大的嘴巴一樣,可以吞噬别人。

我啊啊了幾聲,眼睛一閉就想暈過去,可惜,我閉着眼睛怎麽想暈,這身體都還生龍活虎的,一點也不配合!現在暈過去多好,我一覺醒來也許就在家裏,濃墨他們都在身邊,再不濟,也許也是看守所的明天,我還要經曆這些幹什麽?我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看不見!

可是逆流的血液将我的思維打亂,我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不是興奮,是惡心和害怕!這是什麽怪物啊!

刺鼻的臭味提醒着我,我還沒暈過去,我這假裝不起任何作用,它已經鎖定我了!

逃避不是辦法,我不能總讓一個腐屍這麽看着我看一夜吧!我受不起啊!誰來拯救我的汗毛!我可憐的汗毛都可以劈叉了!

我決定還是要動一動的,不然被它咬一口我就更惡心了!老爺爺睡得那麽死,我沒法兒求助啊!我慌亂安撫着自己,緩解全身的僵硬,這麽一緩解,我才發現,自己都硬成了一塊磚,幫别人的房子添磚加瓦完全不用商量的。

我得先冷靜下來,說實話,在這種極度臭味下,冷靜是門技術活兒,我從家奶想到濃墨,從濃墨想到阿藍,從阿藍想到我們家後院的小池子,這才勉強舒緩了腳跟,腳是可以動了。

我又從前世想到前前世,從前前世想到今生,想的涕淚漣漣,臭味還是将我熏吐了。

我嘔地一聲,從床頭滑到床腳,趴在地上就嘔吐了起來,蛇墜告訴我,我吐的全是墨汁。

能動了,我雙手向上抓住我=已經發黴的屋頂,屋頂沒有什麽支撐物,我很艱難地挂在了上面,指甲深深地陷進去,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可還是擺脫不了臭味。

蛇墜子在我的脖子上發光發亮,盡情抒發着對光明的追求,我表示非常滿意,可隔間的屋頂不高,爲了保險起見,我将襪子甩掉,赤腳勾上了屋頂。

我像個壁虎一樣倒趴在屋頂上,卻沒有壁虎和蜘蛛那般輕松自在,我連喘個氣都怕自己掉下來。屋頂的粉塵開始往下掉,我閉上眼睛以免讓灰塵落入眼睛。

随着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承受不住自己的身體重量,屋頂畢竟沒有支撐,我全憑着雙手指甲的力氣,好在我的指甲要用起來也蠻長,我還可以挂個幾分鍾。

不過再長,也承受不了超長時間的倒挂,我在屋頂搖搖欲墜,一隻手摳的地方一塊頂層材料被我摳了下來,在失去支撐之前,我迅速換了個地兒,可這樣也注定不會長久。

怎麽辦?我要掉下去了,吐是小事,發生什麽才是大事呢!我現在什麽也看不見,它沒有亮點,我看不見動靜,也聽不見聲音,我覺得我要累死了,濃墨,我要掉下去了。

我一晃腦袋,就在我旁邊,一個超大的血窟窿,正對着我,我不知道它的頭是怎樣扭過來的,就是那樣對着我,還有裏面的惡心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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