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有個能伸能縮的萬能舌頭,我卷~我卷~舌頭終于繞過一個粗壯的樹枝,我被自己的舌頭吊在了一顆大樹上,這時我已經身處于幾個亮點和一些輪廓的世界了,什麽,有個東西攻擊濃墨了!我卷在樹枝上的舌頭再次伸長,朝着三樓飛去,誰也不許碰我家的大高個兒!
除了濃墨那個亮點之外,陳老太和無名氏大哥都擠在一起,我的舌頭嗖一下卷住了其中一個往窗外一帶,窗戶被拍碎了,由于慣性,被我舌頭卷住的那個物體朝我撞了過來,好像是無名氏大哥啊,糟糕,我會被撞散架的,他的個子可不比濃墨矮多少,這體重……我使勁收縮舌頭,可是他速度太快,我越緊張舌頭越打哆嗦,兩頭都在收縮,我和那個無名氏大哥一起上升了,我任命地等着被撞暈,可是隻看到一個沒有亮度的物體在離我幾十公分的地方定住了,我“嗷嗷~”了幾聲,以作回應,無名氏大哥,我不是有意的。
“你們這個領域的妖怪還真有意思,這就是傳說中的吊死鬼造型?我老婆看了肯定得吓死,她看到你了就再也不會說我吓人了。”他說。
“嗷嗷~”我邊叫喚着邊伸長舌頭,我的腳慢慢試着感應地面。
“這麽麻煩,我來吧。”無名氏大哥解開我纏繞在他身上的舌頭。
我由于舌頭那邊沒了依附,“咚——”地摔到了地上。我收回舌頭,身邊景象又變成了自然的了,“喂,大哥,你這麽不體貼,你家老婆怎麽看上你的?你惹的禍事還不去幫忙,好意思嗎?”
“阿璇,你沒事了吧,我這邊也制服了。”濃墨在三樓喊道,沒事就好。
無名氏大哥吹了個口哨,得意的笑了,“我從來不管這些的,我隻是好奇,順便來瞧瞧傳說中的僵屍而已,啊,這麽弱,怎麽能我們比。”
我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對無名氏大哥說:“你是什麽物種?”似乎跟僵屍頗有淵源啊!
“這你就不用管了,額,我家老婆來電話了。”他掏出手機,“喂,寶貝,概率論有一題不會?好,我馬上回來!”他身型一動,一陣風刮過,人已經沒有了,随後我就聽到了什麽東西被撞倒了的聲音,這速度……到底什麽物種啊!
我坐在床上唉聲歎氣,看着窗戶邊那個頭上貼着黃符的陳老太,我又換了個姿勢,“我們把這裏弄成這樣,真不會有關系嗎?”好歹也是來喝喜酒的,現在簡直成了破壞大王。
“我來搞定,我天亮之前會下去和賓館談好賠償和保密協議,有個借口就行。”濃墨說。
“你送我回來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陳老太在我床底下啊?”要是我不回來就更完美了不是嗎?
“對于僵屍,我……”他說。
我一聽樂了,“你不在行?”不對啊,“那個無名氏一來你就知道啦!”
“氣場太強,那時候整個賓館的氣都被改變了,阿璇,我們必須承認,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我們沒見過的東西,隻是聽說過而已。”
“是什麽?”
“這種物種一般在西方,我沒想到,在中國也有。”
“吸血鬼?”我嘗試着猜測。
“你怎麽猜到的?”
“吸血鬼故事我聽過啊,我還看過這類的電影呢,能吸血的,有尖牙的,有靈力的,能和中國僵屍相似的,隻有吸血鬼了。”我大概說了一下,聽說很帥的,還真是不假!就是沒有禮貌了點兒!“濃墨,他口中的老婆貌似是正常人,而且他還說要回去給他老婆解決概率論,那他不是在中國隐藏着在過正常人的生活嘛!”既然他一個喝血的都能,那我這個隻是偶爾被老鼠和青蛙等誘惑的應該能活得更好啊。
“他真的這麽說?結合他的年齡和概率論,那他就在上大學。”濃墨問。
“那當然,我聽得清清楚楚啊!他說他老婆要是見到我了,肯定就不覺得他吓人了,這說明他曾經吓過那個姐姐。”這點憑我女人的直覺,哦呵呵,準沒錯的!好勇敢的姐姐,敢和吸血鬼談戀愛!不過叫老婆……難道都結婚了?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濃墨,僵屍和鬼不一樣吧。”
“嗯,一個有實體一個無實體。”
“可是你現在有感覺這間房子裏有什麽髒東西嗎?除了僵屍。”我在這裏經曆的恐怖事情,恐怕不是僵屍制造出來的吧。
“賓館裏,髒東西不是很正常嘛。”他很淡定地說出了這句話。
“什麽?你可是道士哎!讓我置身于僵屍的房間就算了,還讓我在有那個東西的房間,像話嘛?”
他笑笑說:“開玩笑的,這間屋子裏我沒感覺到,但是這個賓館我感覺到了,确實不幹淨,就因爲你這間幹淨,所以我才放心你住在這裏,難道你見到什麽了?這不會的。”
“你不也沒發現僵屍嘛,濃墨,我覺得是有人在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從婚禮前,不,或許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舅媽,那個背後會道法的高人……連我來這裏,住哪件屋子都曉得請清楚楚,那個背後的人,你不是說很厲害嗎?既然他這麽厲害,肯定有你不知道的地方,比如藏一些鬼什麽的,爲什麽恰好我這間讓你看出來是沒有鬼的,而恰恰卻藏了具僵屍?”我越想越心冷。
“阿璇,你說的我都知道,裴豐整晚都沒回來?”濃墨話鋒一轉。
“他回來了,還說什麽讓我有事找他,可是我出事的時候,他根本不在屋裏。”我兩邊隔壁房間都沒有亮點。
“阿璇,我們要盡快得知他到底是不是斑點黃蛇!不然目的就很可怕了,你有沒有想過,他若不是斑點黃蛇,那他是什麽?”濃墨再次提到了這個關鍵點。
我捂住耳朵,“今晚别說了好嗎?我接受不了那麽多,濃墨,明天一切結束後,我們趕緊回家吧,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那天晚上,我和濃墨聊了一會兒,就睡着了,屋子裏還有一具僵屍,東西一片亂七八糟,可是我就這麽累得睡着了,因爲有濃墨在身邊,我就覺得安心。
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濃墨已經不在了,陽光透過大開的窗戶照進了房間,窗戶邊上陳老太版僵屍卻不見了,我連忙打開手機,卻發現手機界面是短信編輯界面,有濃墨的留言:東西我運到别的地方了,事情已辦妥,醒了就下來。
下去麽,我掃視了一下慘不忍睹的房間,默哀了幾秒鍾,下去接待大廳的時候,濃墨坐在沙發上,裴豐也在那裏,他看到我笑得異常燦爛,“璇子,過來做。”這氣氛也太和諧了吧。
我坐過去,問他們:“你們在談什麽啊?”
“沒有,就是在商量一些事情而已。”
“嗯,裴豐是黃蛇,那也就是我的朋友,對吧。”濃墨笑着回應,我突然覺得世界都變得驚悚了,濃墨在演戲!或許他們倆都在演戲,那我也要演戲了,人生就是出戲劇,我們三個都把戲劇演成了陰謀,爲什麽我有點小興奮呢,演戲嘛,我在行啊!
“新娘子的娘家人來了,哦喲~你們快出來看啊,好幾輛車呢!”外面有人在喊,我們三人相互看了看,接下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這可是喜事啊!這個婚禮應該是沒事了吧,我終于可以放心了呢,第一次的伴娘生涯,就這樣過去了。
******我是伴娘結束的分界線******
從黃毛鎮回來之後,濃墨請人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把陳老太那滿身貼着符咒的屍體給放回了墳場,并找了個假冒的算命先生去陳家說了一番,陳家人知道陳老太已返土,于是給陳老太做法事念經超度了好幾天。這件事就這麽草草過去了,墳場還是個迷,但是我們無暇顧及那麽多了,因爲橫在眼前的還有裴豐一家。我和濃墨覺得裴豐家肯定是個重要線索,所以那場戲還在持續中,査承彥一直沒有出現,估計是還被裴豐困住了,不明真相的我還是很擔心査承彥,我不讨厭他,不管他是不是斑點黃蛇,我都不讨厭他,是我害他進到口袋裏去的,也要由我去探明真相,把他放出來,査承彥,你不要有事,千萬要在我找到你之前好好的活着啊!
可是濃墨雖然同意我從裴豐那裏下手,卻又不讓我和裴豐靠的太近,他真是個自相矛盾的家夥,于是我就鑽空子去找裴豐,這麽一來,費東喜這厮就是我的一個用的很熟練的擋箭牌了。于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費東喜又變成了一個牌子被我用上了。
她在電話裏抱怨道:“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我是不是被你家表哥給盯上了?害人不淺啊!”
“哎喲,你反正也要學習嘛!就呆在家裏安心學習啊!你離大學不遠了啊!”我心虛地安慰着她,手卻敲上了裴豐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