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夜血眸變了變。
“對不起……”
他真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他從未像任何一個人說過對不起,卻隻因爲爲了緩和與她之間的氣氛而說出了這一句話。
花無雙愣了愣。
月冥清的臉埋在雙腿間沒有出來,沉默着。
“哈哈,清姑娘~再過三日我們就啓程回冰啓了~這幾日記得收拾收拾行李哦~”
花無雙轉過頭對着月冥清笑了笑。
“九夜,這一回漓長歌看來是真的不在乎了呢,殺掉了朝堂上一半的大臣,可謂是血洗朝堂,背上了一個暴君的罵名,而且最近他已經準備開始登基,趁着現在他的朝堂時局還不穩定,你我趕緊回到冰啓吧,倘若讓漓長歌喘過氣來,那損失的可就是我們了。”
花無雙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品了一口茶,說道。
“嗯……”
君九夜淡淡的答了一聲,血眸卻一直看着對面的月冥清,也不知道有沒有将花無雙的話聽進去。
“不過現在你我回到冰啓也是很有難度的,雖然說在府内有你的替身看守,可是最近情況緊急,冰啓皇帝那個老頭子可是巴不得把你弄死,況且此行的路途必然是危險重重,哎……真是出來容易回去難啊……”
花無雙從桌子上夾了一顆花生米,面容憂愁。
“嗯……”
君九夜還是不輕不重的一聲,他靜靜的看着在他身邊的女子,她蜷縮着身子的樣子令他心疼。
是他……太過急切了嗎?
花無雙撐着頭,看着二人之間,桃花眼挑了挑。
這還真是複雜啊,一個心生歡喜,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一個雖然心中有情,但卻是一定要将他推開。
兩個人之間隔着太多太多的障礙與無奈,就先不說君九夜和月冥清一開始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單單是君九夜的身份,就足夠讓月冥清将他拒之于千裏之外。
這種常年生活在勾心鬥角的宮廷之中的人,又有幾分信任可言,若是說哪種人能夠稍微輕易的接近月冥清這種人,大概就是被九夜打的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的那個大白。
純真護主的性格,最容易讓月冥清卸下那一身的防備,難怪九夜一見到那個大白,每一次就不這麽理智,他自己大概也是知曉的。
無論是漓長歌,風輕狂,這些人,都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最有威脅性的是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人。
“九夜,這一次回冰啓要擺平很多事情,我想和你好好的制定一下計劃。”
“嗯……”
那人依舊是這麽回答。
花無雙歎了一口氣,還能不能好好商量大事了。
“那把事情擺平以後,你與清姑娘的大婚也應該舉行了吧,都拖了這麽久了,九夜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哦~”
花無雙此言一出,君九夜和月冥清齊齊的将眼眸看向他。
艹!果然這才是他們在乎的重點麽!
心頭登時不爽了。
而月冥清和君九夜也隻是把眸光看了一瞬,接着二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