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拾起碗筷，又回到了方才的那副模樣。
月冥清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強迫讓自己鎮定下來，就當面前這個人是個奇葩，對，奇葩。
她放下手，睜開冰眸，看着那人笑得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由得眼角抽了抽。
“君九夜，你就不能夠正常一點嗎？”
她還是決定和他好好交流。
“本王這就很正常啊……”
他彎了彎眼，妖孽的容顔溫柔，滿心滿眼都隻有一個她。
月冥清無語。
“我說的不是這個正常，你應該懂得。”
她眸色盡是冰寒，君九夜絕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方面。
“難道愛妃的意思是要本王像從前那樣，一次一次的不斷把愛妃布在本王的棋盤上，這才算是正常嗎？”
君九夜血眸中的柔光漸漸減少，但是面部上的微笑卻依在。
“是。”
她沒有猶豫，直接承認了。
隻有從前的那個君九夜才是正常的，不斷利用，不斷再從利用中爲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這樣的君九夜才是正常的。
因爲他的一個字，他嘴角邊的笑容徹底垮了下去。
将碗筷再一次放回桌上，他血眸幽深。
“那真的是你心中所求的嗎？”
“是！”
她回答毫不猶豫。
“愛妃回答的這麽快，是真的希望……還是内心在否定一些東西而已？”
他笑着。
他知道，她又在趕他走了，君九夜其實很想問她，她的心裏就真的沒有他嗎？
若是真的沒有他，又爲什麽如此急切的要他離開她，說盡這些令人傷心的話，就真的不能夠放下那一層防備嗎？就真的不能夠試着接納他嗎？
還是他從前的一次一次利用，自以爲是，欺騙自己的心的行爲已經讓她無法相信他。
還是……她怕自己會淪陷……
一時間君九夜的腦中閃過許多種月冥清逃避的理由，這其中有他的錯，也有她的滿身刺猬。
“君九夜，你我都是明白人，你非要我坦白來說嗎？”
她蒼白的勾了勾唇，垂下眼眸，仿佛已經無力看他。
“本王不明白，愛妃也不用與本王解釋，因爲愛妃的理由本王根本就不會去信。”
“而且本王在晨間也與愛妃說過吧，本王想要做的事情愛妃也無權幹涉，你現在是本王的女人，這一點在天下已經人盡皆知，本王若是不想放手，愛妃你即便是死也隻有永遠待在本王的身邊。”
他一字一句，兌現了晨間的那些所有的話。
想要趕他走，别說門，窗戶都沒有。
他君九夜這一生都從未如此厚過臉皮，死纏爛打不放手。
“你别和我說這些……我聽着想吐……”
她蜷縮着身子，将臉埋在雙腿之間，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嗨~二位相處的怎麽樣啊~再過些日子我們就回冰啓了~”
嘩然之間，就在君九夜和月冥清的氣氛僵硬的時刻，像是神奇寶寶的花無雙從花叢中探出頭來。
“哎呀~夫妻之間，吵架是難免的，九夜你還不快給清姑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