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夜忽而一笑,笑容中有絲絲的輕蔑:“愛妃,你以爲抓住本王的命脈就能夠耐本王如何了麽?簡直是天真至極!”
他血眸妖娆:“愛妃在昨日就已經是本王的人,殺了本王等同于殺了你自己,愛妃不要忘了,你我可是雙生同命。”
他看着她的面容在他的話語下冰寒成渣,傾覆下身子,心頭雖然很想把那個什麽勞子漓夕顔千刀萬剮,但是君九夜知道自己是不能夠這麽做的,否則這小東西定要恨他一輩子。
“愛妃,你現如今身子虛弱,待晚上的時候本王随你一同前去,順便給雲殿帶點東西,愛妃也不像他們這樣一直下去吧。”
君九夜趴在月冥清的軀體上,腦袋悶悶的蹭着她的脖頸,話語裏面是一百個不願意,但又是無奈至極的。
月冥清眯了眯眼,君九夜說的東西一定是不簡單的,雲殿和漓夕顔的事情明顯就是有人在從中預謀。
“況且愛妃覺得,你将漓夕顔就這麽安插進去,對與雲殿來說,你等于是間接性的安排了一個奸細在他的雲閣,而且這個奸細還三番五次的将他的雲閣攪得天翻地覆,現在的你,還能夠走入雲閣嗎?”
君九夜從她的脖頸之中擡起頭,血眸悄然觀察着她的變化,她終于是理智回籠了,冰眸中褪去了沖動。
雖然是很高興她還沒有爲了漓夕顔喪失理智,可是爲什麽就是這麽的不甘呢……
“你帶的東西與我無關,我隻要帶走人即可。”月冥清冷淡的聲線傳來,這是代表妥協的意思。
冰眸靜靜的凝望着上方的屋脊,她沉了沉眸,對與雲殿知道真相與否與她并沒有多大的幹系,漓夕顔這個人,她是絕對要帶走的,如果有必要的話,她會叫她斬斷一切關于感情的東西……
人,在于最脆弱的時候,是會容易放棄的,當某一件東西堅持許久而求而不得身心疲憊的時候,最容易産生放棄的念頭。
況且雲殿對漓夕顔作出的事情恐怕已經是不能夠用身心疲憊來形容了吧,她記得,她的手上還有一瓶忘情水……
眸色越來越冷,月冥清全身的冷氣在朝外絲絲散發,在他頭頂上方的男子血眸沉郁的盯着她此刻的模樣,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
……
陰暗的牢房,裏面關押的都是窮兇極惡之人,濃濃的血腥味刺入鼻腔,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鋪散開來,濃濃的腐臭味。
“滴答滴答”,靜靜地,好像是水的聲音,沿着這“滴答”的聲響走過去,印入眼眸的,是一個吊在半空中的女子,而那“滴答滴答”的并不是水發出的聲音,而是鮮血滴落在地上發出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