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沉睡中的楚皇是能夠聽見漓長歌的話的,他又氣又急,這個逆子!
瑾妃那賤女人生出來的種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楚皇很後悔,爲什麽當初漓長歌生出來的時候沒有掐死他,還立了他爲太子。
“父皇心裏面一定是在責怪母妃吧,但是很抱歉,就是父皇認爲的賤女人的孩子,如今能夠奪走你的一切呢。”
漓長歌按在楚皇眉心之間的手指中了中,像是在探尋着什麽,楚皇心裏面一驚,知道這個逆子要對自己做什麽,可是奈何他根本就不能夠動彈,不要說動彈,就是連睜開眼睛都是奢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
“呵呵……父皇切莫心慌,若是不小心兒臣使錯了地方,父皇這條命的安全,兒臣可就管不着了。”
漓長歌淺笑的,如同一個惡魔。
這個逆子!這個逆子!!楚皇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咒罵着漓長歌,直到眉心之間傳來一陣的刺痛,僅僅存着的理智在這一瞬間悄然崩塌,一陣的昏暗襲來,到最後一刻,楚皇隻聽見漓長歌悄悄地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這也是他在人生中最後聽見的一句話。
“父皇不必擔憂,睡一覺,一切都過去了,兒臣會代替父皇的,當然,父皇這一覺睡下去,可是永遠都别想醒來呢……”
漓長歌眼瞧着楚皇已經松開了眉頭,臉上的青紫色也淡了下去,他從容的将楚皇的一隻手放進被褥裏,給他掖好被角,與方才的的狠戾判若兩人,
漓長歌離開了楚皇的寝宮,從此以後,楚皇隻會是一個永遠也醒不來的人。(簡單來說,是植物人。)
“父皇不必擔憂,兒臣很快就會讓陳皇後和淑妃來陪你的。”
漓長歌自言自語,身影漸漸遠去……
……
雲殿。
一個女子扛着一個巨大的麻袋,這個地方,是雲閣最髒最累的地方,隻因這裏全部都是男子所住的地帶,自然,這裏的活兒,都是男子去幹的。
漓夕顔沒有幾斤幾兩的力氣,她全身都很痛,痛的無以複加。
身邊全部都是男人的汗臭味和腳臭味,聞了隻想讓她嘔吐。
不僅如此,還有周邊接連投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讓漓夕顔頭皮發麻,她不敢有所怠慢,隻能夠扛起麻袋,舉步艱難的行走着。
心頭,是一陣的苦楚,她知道她與玉南傾之間的誤會很深,可是卻不曾想到玉南傾不曾給過她一絲解釋的機會。
一滴清淚從漓夕顔的眼角滑落,從前,她以爲,她隻要好好的來到他的身邊,就可以解開所有的誤會,可是事實證明,她當初的想法是多麽的荒謬而又不切實際。
漓夕顔想到當初月冥清跟她說過的話,她說她不認爲她與南傾之間會有好結局。
現在是真的靈驗了她說的那一句話麽。
漓夕顔苦笑,胸口沉沉的鈍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