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再過幾日,可就是十五了,你可得把握好時間。”
君九夜血眸微變,但是很快被慵懶所替代,悄然的閃爍無人捕捉。
“屆時,你必須跟我回府。”
花無雙鄭重其事。
因爲,那一天,君九夜會變的很不一樣……
當月冥清重新回到廂房的時候,花無雙已經離開了。
而君九夜以原來的姿勢,重新躺回了床榻上,仿若他還是一個中毒之人。
冰眸輕微的掃了一眼,再轉過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沉暗。
……
雲閣。
一個瘦小的身影,跪在地闆上,她的手裏面,拿着擦地的抹布,在擦着肮髒的地闆。
漓夕顔此刻穿着粗糙的布料,在做着最爲肮髒的活。
她感覺自己就要死了,一連兩天的工作量,已經讓她頭暈目眩。
擦掉整個雲閣的地,每天去井水挑十個來回的水,除去睡覺的時間,她都會重複不停的幹着這一些事情。
走過的幾個雲閣的弟子,嘲笑着,感覺她受的罪還不夠,又重新往剛剛擦好的潔白的地闆上踩了好幾腳。
“喂!這裏有需要擦的,還不快過來擦!”
漓夕顔此刻已經是身心疲憊至極,連眼前的東西都看不清楚,隻知道一味的擦着地闆。
聽到有人叫她,她木然的起身,差點站不穩倒在地上。
周邊立刻就有幾個弟子嘲笑起來。
穩了穩身子,漓夕顔勉強扶着身邊的水桶,讓自己站穩。
接着,她蹲下來,想要讓自己好受一點。
可是身邊的弟子們卻是有意刁難。
“喂!你是耳朵聾了麽?叫你過來擦地闆,你沒聽見麽!”
那弟子拔高了聲調,沖着漓夕顔吼道。
可此時的漓夕顔哪裏聽得到,經過幾天的勞累,逼的哮喘病已經發作。
她顫巍巍的從衣服裏面取出冥清給她配好的藥。
拿着藥瓶的手都在不停的抖動着。
那邊的雲閣弟子叫了半天,看漓夕顔非但沒有理他們,竟然還敢當面無視。
“聽見沒有,那邊的!!小爺問你話呢!!”
那弟子見漓夕顔還不理他,登時覺得沒面子,畢竟周圍還有這麽多人,他居然被一個擦地闆的賤婢給嫌棄了。
火氣沖沖的就沖了過來,那弟子一把就拉扯住漓夕顔的衣襟,剛剛準備吃下的藥瓶被甩在了地上。
“你别給臉不要臉!!”
那弟子兇神惡煞,漓夕顔已經感覺不到東西南北,她隻知道,好累,好累。
“我他媽的問你話呢!你聽見沒有!!”
見漓夕顔呆滞的樣子,周圍已經有嘲笑的聲音。
“去你媽的!死病秧子!!”
那弟子狠狠的把漓夕顔摔在地上,
回過頭的時候,卻是大驚失色。
漓夕顔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她隻知道在昏迷的前夕,她看見了一雙潔白的鞋子,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還有隐隐的慘叫聲……
……
“呵呵,竟然有機會再去一次雲閣,她漓夕顔還真是好本事。”
樓蘭閣,樓蘭閣的閣主笑得十分的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