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位止血?
林太妃立馬就察覺到不對勁,可是,已經遲了,容靜隻是随口那麽一說,并非和孤夜白商量,更不是和她商量。
話音一落,立馬施針,當第一枚金針刺入林太妃頭頂的穴位時,林太妃就怒了,“容靜,你對我做什麽?”
“噓……”
容靜很有耐性地示意她别激動,“老太太,放輕松,我這一針下去,你再不放輕松,小心血流倒湧,待會要是血氣沖腦引起什麽後遺症,我可救不了你。”
血氣沖腦,那會走火入魔的呀!
林太妃吓得目瞪口呆,立馬動都不敢亂動了,并不是她好騙,而是容靜方才那一針下去,她立馬就感覺到不對勁,隻覺得渾身上下的氣血都沸騰了。
容靜哪裏是在幫她止血呀,倒有點像是幫她放血呢!
“馬上把針取下來,我不需要,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林太妃不敢大聲,說出來的話一點力氣都沒有。
“老太太,我又不謀害你,你怕什麽呢!還差兩針,快好了。”
容靜一邊說,一邊又要施針,這一回,林太妃可不幹了,連忙閃躲,“我不要!聽到沒有,我拒絕!”
她說着,看向孤夜白,“兒子,你讓她住手,聽到沒有!”
孤夜白雖然不知道容靜想做什麽,但是,終歸不會是壞事的吧,他淡淡道,“母妃,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别亂動。”
“你們!”林太妃又火了,正要站起來,容靜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老太太,激動了哦!你就沒感覺一身血氣開始上升了嗎?”
原本身體裏的血氣就很不安分着,加上容靜這麽一暗示,林太妃就怕了,又緩緩地坐了回來,欲哭無淚,“你到底要怎麽樣?”
“幫你止血,老太太你别想太多了。”容靜說着,不着痕迹地又是一針,林太妃察覺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這一針下去,林太妃突然察覺到原本海浪一樣翻滾的血氣,竟真的有回落穩定的趨勢。
當然,她死都不會相信容靜真的那麽好心的,隻是,她也不清楚容靜到底想做什麽。
她雖然不懂,卻楚楚可憐,眼巴巴地看着兒子,那眼神無助而有凄楚,看得孤夜白不得不必看她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是在拷問孤夜白内心的道德底線!
不知不覺中,容靜又施了一針,最後一針。
誰知,這一針下去,林太妃額頭上的血竟還真的戛然而止,而原本穩定的血氣似乎也徹底回落了,非常平靜。
林太妃隻覺得渾身上下似乎清洗過一樣,有種說不出來的神清氣爽之感。
難不成,她錯看這丫頭了?
“老太太,感覺怎麽樣呢?”容靜笑着問道。
林太妃擡眼看了她一眼,不甘心回答她沒事了。
“不會流血了,替她處理傷口吧。”容靜淡淡對孤夜白道,起身退開。
别說林太妃了,就連孤夜白和小默默都很不可思議,靜靜真的有這麽善良嗎?
孤夜白檢查了下母妃額頭上的傷口,确定沒有再流血,這才進行包紮。
一室寂靜,林太妃靜默地感受兒子的細心和溫和,眼底閃過了絲絲複雜,她當然知道他們這一回離開,是去尋找火金龍力量的。
雖然不清楚他們到底找到了什麽線索,要去哪裏尋找,但是,以她對兒子的了解,他們此去必定是有所把握的。
遲疑了片刻,她低聲,“兒子,你找火金龍的力量,那可尋到火金龍真身了?”
“母妃忘了我是至寒之體嗎?”孤夜白淡淡道,如果母妃不鬧騰,他依舊很敬重她,凡事也都有得商量。
當初也正是因爲這至寒之體,大尊主才沒有殺掉他的呀。
這話一出,林太妃眼底就閃過了一抹得瑟,也不知道她想什麽呢,她微微側頭,意味深長地朝容靜看了一眼。
好,非常好,或者這個時候,也該是他們去找火金龍的時候了,找到了火金龍力量,她倒要看看,容靜這個臭丫頭還敢不敢跟她嚣張!
包紮好傷口之後,孤夜白直接忽視了之前争吵的問題,淡淡道,“母妃,你多休息,我們要啓程了。”
林太妃原本想堅持要到庫房鑰匙的,可是,如今見兒子這麽孝順,她終究還是忍了,橫豎等他們回來了,收拾掉容靜,她一定可以掌控大權,到時候,怕是連她的新孫兒都得站在她這一邊了。
思及此,林太妃頓時心情大好。
她輕歎了一聲,揮了揮手,“你們走吧。”
容靜沒想到林太妃會這麽輕易就消停了,不過,消停也好,省得孤夜白在爲難。
她牽着小默默,比孤夜白還急着要離開。
這個時候,林太妃卻喊住了,“小默默,你過來,奶奶有樣寶貝送給你。”
“不用,我有很多寶貝了。”小默默立馬拒絕,他雖然貪心,卻不是随便貪的。
“你過來嘛,這個寶貝你絕對沒有。”不得不說,林太妃對小默默特别有耐心。
“不要!”小默默卻無情地拒絕,拉着娘親的手要走。
林太妃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也不爲難他,而是取出了一瓶丹藥來,“夜兒,這是固元丹,救命用的,你帶上以防萬一,這一路上可要多多保重!”
孤夜白自然是接受的,容靜牽着小默默一邊走,一邊聽這林太妃對孤夜白的交待,她有那麽點心軟,隻是,終究沒有再折回去,她想,好婆婆必定是個好母親,但是,好母親可未必是個好婆婆。
林太妃如果真的疼愛孤夜白和小默默的話,就不該這麽無理取鬧。
她看向小默默,淡淡道,“默默,你将來成家立業了,就離開娘親吧。”
“爲什麽呀?”小默默很不解。
“要不娘親會吃醋呀!”容靜笑了。
小默默回以白眼,“你有爹爹呢。”
容靜和小默默在門口等,孤夜白許久才出來,他什麽都沒說,也沒有将林太妃那瓶藥強塞小默默,而是牽住了容靜的手,“我們走吧。”
容靜也沒有多問,盈盈而笑。
直到下山之後,孤夜白才随口問了一句,“靜兒,你那穴位止血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