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進行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這半個小時梁博對自己的事情基本上就是隻字未提,一直都是笑呵呵的陪着魏天等人吃飯,時不時的跟葉飛聊一聊家常啥的。
葉飛感覺自己吃的差不多了,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後笑呵呵的沖着梁博說道:“博哥,差不多咱們該聊聊正經事了吧?”
“那我就簡單的跟你說說?”梁博在聽見葉飛的話以後緩緩放下了酒杯,擦了擦自己那油膩膩的嘴巴子。
“行!”葉飛點頭。“葉老弟,我也就不怕你笑話了啊,有啥我就說啥了,哥哥我做啥的你心裏也清楚,我原來是做淡水魚養殖的,現在手裏面有點銀子開始研究點其他的副業,就那個酒吧其實就是我整的,但是我幹别的基本
上都是不掙錢的狀态,所以大部分的銀子都是靠着這個淡水魚養殖掙來的……”梁博緩緩說道。
“嗯。”葉飛象征性的點了點頭。“但是你也知道,現在我們這行吧,競争壓力跟前幾年基本上是比不了的,前幾年沒人願意做這個,但是現在他們開始明白了,我們這行除了拿到魚塘有點費勁之外,剩下的其他東西隻要是個人都能整,而且現在這人的生活水平高了,基本上家裏面天天都是大魚大肉的,咱們H市雖然靠着海,但是海魚跟淡水魚還是有區别的,所以最近這幾年我們這個淡水魚養殖這個行業的銷售額基本上是年年翻倍往上漲,
我這麽跟你說吧,原來我靠着魚塘一年能整個一百多萬都是不錯的,但是現在一年随随便便就是七八百萬,這裏面的差距葉老弟你應該明白吧?”梁博笑呵呵的沖着葉飛說道。
“我明白,現在生活水平高了,确實跟原來不一樣了……”葉飛低聲回了一句。“對啊,現在這魚确實比原來還賣了,那些不明白咋回事的人碰見我,都他媽問我這幾年是不是沒少掙,但是他們根本不明白咋回事,原來不掙錢的時候我能掙到錢,但是現在能掙錢了,我他媽又掙不到錢
了,你說說,我找誰說理去?”梁博拍着大嘴十分心疼的喊道。
“那這是爲啥啊?”一旁的李銳一邊啃着大螃蟹一邊沖着梁博問道。“你們是不明白咋回事啊!現在這個社會不就是這個B樣嗎?你要是不掙錢那還好一點,你一旦要是掙錢了,别人肯定眼紅,别人眼紅你也沒辦法啊!畢竟現在這個市場有很大的缺口,我自己确實也整不過來,現在咱們H市魚塘這一塊又出來好幾家,都弄的挺大的,規模啥的跟我差不多,我手裏面的魚塘也多,所以距離也比較近,如果要是遠一點那還好,但是一旦近了,出來進去的肯定有點摩擦,這些東西都是沒有辦法避免的,畢竟存在競争……”梁博說道這裏伸手舉起酒杯直接把酒杯裏面的啤酒喝光,然後看着葉飛繼續說道:“剛開始其實我并沒有在意這些東西,因爲我知道現在這個社會,無論你是多大的手子,你都不可能把市場給壟斷了,就拿高總來說,人家當年把咱們東北的制蠟廠給壟斷了,但是三年時間賠了将近好幾千萬,這筆錢高總人家能出得起,但是我出不起啊!所以我肯定沒有壟斷别人的意
思!”
“确實,現在這個社會跟原來的社會也不一樣了,不可能你一個人把錢全掙了!”葉飛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對啊,我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你說這麽争下去也不是那麽回事,所以我這段時間就像跟對面的人聊聊,但是人家仗着自己後面的人是羅大牙壓根就不搭理我,根本就沒有公平競争的意思,人家想的就是争取三五年時間把我給擠出這個淡水魚的市場,他們要是這麽整其實我也不怎麽害怕,畢竟我梁博在淡水魚這個行業幹了這麽長時間了,别的不說,咱們是挺多海鮮市場都是在我這拿貨的,所以他們要是想
弄死我,根本不可能……”梁博說道這裏擡頭看了葉飛一眼。
“那你找我幹啥啊?既然整不死咱們,咱們就跟着他們整不就完事了嗎?”葉飛笑呵呵的說道。“事情要是這麽簡單我也就不用找你們了不是,就前幾天啊,那幫人在我們的水塘裏面下毒,七個魚塘,差不多幾千尾的鯉魚一晚上的時間全都被毒死了,當時我聽說這件事以後氣的心髒病好懸沒犯了,你說這下子我怎麽整?養了半年的魚全他媽死了,賣給誰誰也不能要啊!而且魚死了那還是小事,主要是我這幾個魚塘全都不能用了,都得放個一年半年的才能從新往裏面放魚苗,老弟你幫我算算這裏外裏我賠了多少錢啊!這幾天我這個火上的啊,我尿尿都他媽跟紅牛一個顔色了,你說說這還就是個開始,這要是以後他們随便整點東西往我魚塘裏面扔一下,我還怎麽幹啊!”梁博語氣十分惆怅的沖着葉飛說
道。
“對面這麽整确實有點損了……”葉飛撇着嘴巴笑呵呵的說道。“可不是咋地?你要是真的想競争,我不怕你,你好好競争,你不能往我魚塘裏面扔毒啊!你說說這還讓不讓我火了,我一年就指着這點魚呢,沒了魚,我他媽吃啥啊!”梁博拍着自己的大腿十分心疼的喊
道。
“……”葉飛看着梁博猶豫了片刻,笑呵呵的說道:“那個什麽,博哥,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解決?”
“老弟,你看看咱們這樣行不,能不能把他們弄到别的行業上?你說現在掙錢的東西這麽多,他們爲啥非得跟我搶飯吃?幹點啥不行啊!”梁博笑呵呵的沖着葉飛說道。
葉飛托着下巴,笑呵呵的看着梁博沒有說話。“老弟,你這不說話是啥意思啊?”梁博看見葉飛不說話一手瞬間就毛楞了,臉色非常激動的沖着葉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