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松身上其實沒什麽大毛病,但是就是賴在人家醫院裏面,天天哼哼唧唧的等着人家醫院的補償,基本上楊松隻要每天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唱歌,唱的歌永遠都是那首《南山南》。
“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裏四季如春……我的身邊吹起北方的寒風,艹你媽,你是個會打架的醫生!”楊松那憂郁的眼神,再加上那抽煙抽的有些沙啞的嗓音,幾乎接近完美的唱出了這首歌的悲傷。
楊松的出現确實給葉飛帶來了不少的歡樂,楊松這個人說話唠嗑啥的雖然有些虎,但是你要是仔細的去聽,你卻能發現一些通俗易懂的道理,而且楊松天天在葉飛的身邊就是蹭吃蹭喝蹭煙,但是葉飛心裏并不反感這個人,畢竟都是同齡人,混的也都不咋地,共同話題也不少。
但是就是有一點讓葉飛有些苦惱,那就是楊松天天在這個病房裏面,武媚每次過來,葉飛都沒辦法往下進行,最多也就是摸摸小手啥的,你要是想幹點别的,你就會發現一個虎比瞪着大眼珠子盯着你,葉飛曾經無數次暗示楊松,但是楊松就他媽假裝啥也不知道,啥也聽不懂,你說你拿這樣人有啥辦法?
“你說你媳婦天天這麽出去,收拾的幹淨漂亮的,你咋就放心呢?”楊松躺在病床上面斜着小眼睛,總是似有似無的想要提醒葉飛一點什麽。
“我他媽跟你說多少次了,我媳婦不是出台小姐,而且她也不是我媳婦,你他媽能不能别老跟我墨迹這個事?”葉飛瞪着大眼珠子沖着楊松罵道,兩人相處了三天,楊松抓着這個事情墨迹了三天,葉飛現在就差給楊松跪下了。
“她咋不是你媳婦啊?那天我都看見你們兩個親嘴了,不是你媳婦你親她幹啥啊?”楊松滿臉認真的問道。
葉飛聽見這話以後愣了一下,撇着大嘴,有些詫異的問道:“不是,你他媽啥時候看見我們兩個親嘴了啊?”
“昨天晚上啊,你們兩個以爲我睡着了,其實我沒有,我一直觀察你們兩個呢!你們兩個太不矜持了,看見我睡着了就抱着啃了起來,其實我當時想提醒你脫褲子來的,但是我害怕給你吓到,我就沒說話,靜靜的看着你們兩個啃了半個多小時……”楊松表情非常體貼的回了一句。
葉飛瞪着大眼珠子看着楊松有些不知道說啥好了。
“其實當時我也挺替你着急的,你說你啃了半個小時,你就幹啃啊?你咋不脫褲子啊?太他媽完蛋了,我跟你說,你下次直接扒褲子,我就假裝啥也沒看見不就完事了嗎?”楊松看着葉飛語重心長的囑咐了一句。
“昨天我們兩個幹啥你都看見了啊?”葉飛瞪着大眼珠子問道。
“廢話,我他媽就躺在你旁邊,我能看不見嗎?我中間還想放屁來的,但是怕吓到你們倆,我憋住了,咋樣哥們夠意思不?”楊松呲着大闆牙笑呵呵的沖着葉飛問道。
“哎呀我草你大爺的,你他媽閑的沒啥事你裝睡幹JB啥啊?”葉飛搓了搓自己的腦袋非常無語的問道。
“我不是給你們兩個整點空間嗎?”楊松有些委屈的解釋了一句。
“我現在是真他媽服了,你說我咋他媽認識你這樣玩意啊,你要是給我騰地方,她出來你他媽出去行不行啊?你攆都攆不走,然後還躺在床上裝睡覺,你他媽到底想幹啥啊,我現在就是想不明白!”葉飛頂着個抱窩雞的發型有些絕望的沖着楊松問道。
“草,你看你這話說的,我不是害怕嗎?要不你以爲我不出去啊?我出去了讓醫院的大夫給我打一頓咋辦?你沒發現他們給我藥我都不吃嗎?沒準就是給我下毒啥的……”
葉飛看着楊松,咬着嘴唇有些不知道說啥好了,因爲葉飛也感覺楊松活的确實不容易,天天提心吊膽的半夜都不睡覺,就害怕大夫護士沖進來給他打一頓!
“你他媽也是絕了,我都沒見過你這樣的,你說你以後要是生病了啥的可咋整啊?”葉飛有些無奈的沖着楊松問道。
“沒啥事,我以後準備學醫,然後自己給自己看病!”楊松無比傲然的回了一句。
“你他媽真是活出境界了!”葉飛看着楊松沉默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
“還湊合吧……”
楊松有些分不清好賴話的呲着牙一笑,非常單純,非常天真,但是不咋可愛。
……
另一邊,H市某個工地中。
一輛奔馳緩緩停在了一個用彩鋼闆臨時搭建的辦公室旁邊,一個穿着随意的青年人從奔馳車裏面走了下來,青年摘下腦袋上面的墨鏡,然後用手中的檔案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
“小何來了啊?”
一個推着水泥車的中年男子沖着青年憨厚一笑,可能是因爲天氣炎熱,工地裏面的工人都是赤裸上身,露出黝黑的肌膚,頭頂帶着那簡易的安全帽。
“來了!”青年呲着牙笑了笑,随即非常熱情的問道:“張叔,忙着呢啊?”
“啊。”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草,這麽熱還幹啥啊,一會你把這車水泥整完,讓大家歇一會,找工頭買雪糕!”青年無奈的罵了一句。
“成!”
中年人聽見這話連忙加快了腳下步伐,往前面走去。
“呸!”
青年随地吐了口吐沫,然後邁着步子走進了臨時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裏面坐着幾個中年人,一個個都是大腹便便白白淨淨,一看就不是工地民工,而坐在最中間的則是羅大牙,此時羅大牙赤裸着上身,手中拿着幾張撲克,臉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看樣子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