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啥呢啊?”
青年笑呵呵的沖着葉飛問道。
“貪吃蛇……”
葉飛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他感覺青年有點虎,所以他覺得還是少搭理爲好。
“貪吃蛇那玩意有啥玩的啊……”青年撇着大嘴嘀咕了一句,然後看了看葉飛的手機笑着說道:“也是你那個手機也玩不了别的……”
葉飛假裝啥也沒聽見繼續玩遊戲。
青年看見葉飛不說話,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躺在床上哼唱着:“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裏四季如春……我的身邊吹起北方的寒風,艹你媽,你是個會打架的醫生!”
葉飛聽着這個歌詞,怎麽聽怎麽感覺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多問,對面這個青年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葉飛玩了半天的手機感覺沒啥意思以後放下手中的手機,然後坐起身點了一根煙,一邊抽煙一邊看着外面的風景,心裏合計着羅大牙這件事咋地才能算是完事。
“哥們,你給我整一根煙呗?”青年看着葉飛抽煙之後笑呵呵的問道。
“你自己沒有啊?”葉飛皺眉回了一句。
“抽沒了……”青年呲着牙回了一句。
葉飛沉默了一下,伸手拿出一根煙給對面的青年扔了過去。
“哎,小兄弟!給根煙呗!”中年笑呵呵的問道。
“啪!”
青年看見煙以後,連忙拿出打火機點着煙,然後非常貪婪的裹了一口,葉飛看見青年臉上那個表情就好像半年沒抽煙一樣。
“哎呀我操,真過瘾!”青年沖着葉飛笑了笑。
葉飛沒說話。
青年拿起煙頭接着裹了一口,然後葉飛就看見青年腦袋一沉,直接紮到了地面上。
“哎呀我操,你他媽抽煙都能整出吸毒的感覺來!”葉飛無奈的罵了一句,表情有些崩潰。
“沒事,剛才我整猛了,你這個煙勁不小啊!”青年呲着牙說道。
“咋地你要是訛我呗?”葉飛非常小心的看着青年。
“草,你這話說的,我訛你幹啥啊,我是來訛這個醫院的。”青年無奈罵了一句,随即蹭到了床上繼續抽煙。
葉飛打量着這個青年,有點不知道說啥好了。
“那個什麽,你叫啥名啊?”青年看着葉飛問道。
“葉飛,你呢?”
“我叫楊松……”楊松停頓了一下,伸手往自己褲兜裏面摸了一下,随即呲着大闆牙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有這方面需要找我啊!”
葉飛聽見這話以後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那個金光燦燦的名片,看着上面文字有些不解,低聲嘀咕道:“希望醫療糾紛調解有限公司副董事長!”
“那個就是我!”青年呲着牙笑了笑。
葉飛擡頭看了看青年,說心裏話,葉飛怎麽看都沒看出來這個青年是個當副董事的材料,忍不住好奇問道:“你這個醫療糾紛調解有限公司是幹啥的啊?我看着咋這他媽抽象呢?”
“草,看你這個樣就是沒啥文化我跟你說……”青年非常鄙視的看了葉飛一眼,随即繼續說道:“我們這個醫療糾紛調節有限公司其實就是啥意思呢,就是病人在醫院看病,然後吧醫院沒給看好了,病人是不是不樂意啊?這玩意要是說的輕點可能耽誤人家病人的病情,要是嚴重點,直接給病人弄死了你說說咋辦?病人的家屬隻能來醫院鬧對不對?但是他們的力量終究還是小的,肯定折騰不過人家醫院,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伸張正義的人出現!”
“就是你呗?”葉飛斜着眼睛看着青年問道。
“對,就是我。”楊松無比傲然的點了點頭。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你們公司的主要服務内容?我現在還是有點不了解……”葉飛皺着眉頭問道。
“草,這玩意你有啥不了解的,就是蹲在醫院門口鬧事呗,人人帶個小馬紮,然後舉着橫幅啥的,基本上也就這麽點活,比較輕松!”楊松呲着牙回了葉飛一句。
葉飛沉默了半天,咬着牙罵道:“草,醫鬧你就說醫鬧,扯他媽什麽玩意還醫療糾紛調解啊!”
楊松聽見這話以後尴尬的笑了笑,低聲說道:“你要是這麽理解,我也不反對!”
其實醫鬧這個職業屬于是後生産業,但是社會的需求量非常高,以爲現在醫院比較多,而且很多都爲民辦醫院,這種醫院你很難出現漏診誤診的情況,這樣就會導緻病人的病情延誤或則是直接死亡,一般這個時候病人家屬都會來醫院鬧事爲的就是能在醫院的手中多拿一些賠償金。
一般隻要病人家屬來了,記者也就跟着來了,所以醫院都會選擇跟病人家屬和解,這是比較正常的情況。
但是萬一碰上那種沒良心的醫院,病人家屬人也比較少,畢竟除了直系親屬爲了利益能在醫院沒黑沒白的折騰,剩下誰還能天天幫你?
這個時候就出現了一個職業,他們就是楊松這種醫鬧。
醫鬧一般都是由不同年齡段的人組成,而且特别敬業,天天早上七點,晚上十二點,一坐就是一個小時,一般這中醫鬧喊的聲音要比家屬還大,非常的管用。
其實你要是想分辨是不是醫鬧也很簡單,你就去看看那些鬧事的人,醫鬧一般都是年輕人坐在自己帶來的馬紮上面,而老年人則是坐在地上,這要是親屬之間肯定不會出現這種現象。
“草,你這個職業警察不管嗎?”葉飛有些無語的沖着楊松問道。
“咋不管啊,也管,但是管不住,他們來了我們就跑了……”楊松呲着牙回了一句,随即繼續說道:“你身上有沒有理療糾紛啥的啊,我可以幫你鬧一鬧,我跟你說這玩意你不鬧你不知道,你一鬧吓一跳……”
“我沒啥需要你鬧的,謝謝。”葉飛非常客氣的拒絕了一句,他要是真想鬧,一個李銳頂上十個醫鬧都是搓搓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