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恩向來如此,把阮芷的話當聖旨,他該不是暗戀阮芷吧?
丹青忽然想到當初在聖陵出事,阮芷似乎還認識蕭衍。
阮芷和蕭衍到底有什麽關系?他們之間有什麽秘密?
難道阮芷認出蕭衍的前世是祁陽後,便去找他了,然後聯合陷害孤光啓?
可是她現在又回到孤光啓身邊,看來是背叛了蕭衍……
阮芷真的愛孤光啓麽?還是隻是蕭衍放在他身邊的卧底?
如果阮芷對孤光啓不是真心,那麽如果她今後離開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會不會被阮芷和蕭衍聯合害了?
呸呸呸,爲何事到如今,還在爲那個男人着想?
丹青對阮芷這個女人有太多不解,不過她對厭惡的女人并沒什麽興趣,管她跟别的男人有什麽瓜葛呢?總之跟她沒什麽關系。
她一點都不關心。
忽然,又一輛馬車從遠處奔來,待馬車停下,從裏面走出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一雙丹鳳眼透着一抹陰暗之光,不是别人,竟然正是阮芷。
小産後的她,倒并不顯得虛弱。
可見小産對她身體的損傷并不巨大。
“拿住她……”女人站在馬車上,看着丹青的目光裏滿是憤恨。
“阮主子……”榮恩道:“您怎麽也跟來了,主公說,要把這女人帶回定州城等他發落……”
“他對女人向來心慈手軟,我不放心,不如直接跟過來,在這裏就把她解決了……”阮芷對丹青冷冷笑了一笑:“郁丹青,你的桃花落解藥還在我這裏……而你剛才喝的酒水裏還有我讓人下的毒……你說你這種女人,見天兒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可是總是粗心大意地着了别人的道兒……”
“我是粗心大意,我更是瞎了眼認識你這種女人……虧我還把你當朋友過……”郁丹青穩穩地站着,努力地撐住自己的身體,免得他們看出她中了毒.
榮恩悄聲對阮芷道:“阮主子,這女人不像是中毒的樣子……我們不可貿然攻擊……”
阮芷冷笑一聲:“怕她做什麽?她中了我的桃花落,而解藥在我手裏……她總得聽我的……”阮芷又對郁丹青喝道:“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九尾天狐怎麽不在你身邊?難不成你被人家給甩了?”
“你爲何關注我家小叔?”丹青眯起眸,故意問:“難道你真看上了我小叔?”
那些士兵聽到丹青說什麽,不由用複雜的眼光看向阮夫人。
阮夫人竟然看上了别人,那主公知道了……
阮芷察覺到大家的眼神,頓時臉色大變,對丹青吼道:“閉上你的嘴。淫賤勾引野男人的分明是你,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的貨色麽?”阮芷喝道:“你和那條九尾天狐害得我小産,你們兩個誰也逃不了!”
丹青厲喝:“那你害得我兒子慘死在段家手上,給我的月光石也是假的!若我的小白真的死了,我一定找你償命!”
“可是你有本事找我償命麽?”阮芷道:“桃花落不僅會吞噬你的神經,更會讓你功力喪失……今日,你将成爲我的階下囚……”
丹青心底一緊。
原來最初的最初,在她去夜煌山莊找孤光啓的那一刻,她先下手爲強,已經用桃花落控制住她,将她落于下風。
雙拳在身側緊握,體内的功力的确被壓制了。
貝齒緊緊咬住唇,丹青臉色一點都不慌張,下一刻,她摸了摸腰間的黑色玉佩。
忽然就在這時,一道黑光從玉佩裏彈射而出,一個虬髯男人瞬間出現在衆人面前。
“丫頭……”黑龍撓了撓頭:“你喚我出來,是誰欺負你了麽?”
丹青喝道:“你不是叫我主人麽?”
黑龍哦了一聲:“主人,誰打你?我揍死丫的!”
丹青指了指阮芷、榮恩以及他們帶來的一幫武士。
黑龍瞅了瞅,問丹青:“要怎麽揍他們?”
丹青道:“都交給你了,你看着辦。他們害我不打緊,最惡心的是害了小白,你得爲小白讨個說法。”
黑龍目光冷冷瞥向阮芷和榮恩,以及那些武士。
大家忽然看到一個虬髯大漢從玉佩裏變出,已經大駭,沒想到這個虬髯大漢忽然縱身躍起,在半空竟然變成了一條兩丈長的黑龍,對着衆人噴出一口大火,瞬間煙火滿天,哀鴻遍野……
榮恩吓了一跳,大喊:“阮夫人……快進馬車, 咱們快走……”
阮芷滿臉的狼狽,不過站在馬車上沒有走的意思:“我不走……我不甘心……”
阮芷對着天空中的黑龍大喊:“黑龍……你也中了我的桃花落……如果不想變成失去記憶的白癡,就停止攻擊……”
黑龍在半空翻轉騰挪的身影一頓。
丹青挑眉:“黑龍,反正你最重要的主人魔主都不記得了,還記得别的做什麽?若咱倆都失去記憶,那我們就并肩作戰,永遠在一起……”
“是啊,還有你這個新主人陪着我呢……黑龍怕什麽?”黑龍一口大火噴向阮芷。
阮芷痛苦地尖叫一聲,從馬車上跌下。
榮恩立刻下馬,奔到阮芷身邊,對着郁丹青狂吼:“郁丹青,你若再對夫人無禮,我就禀告主公,讓主公徹底把你摒棄……”
“那就讓他來啊……我們互相傷害啊……”丹青撿起地上磚頭,大步走過去,對着榮恩的臉就拍下去。
黑龍在頭頂盤旋,榮恩躲都不敢躲,結果被丹青拍了好一個搬磚,鼻子都流出鮮紅的血來了……
可是榮恩和阮芷坐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丹青見他們已經露出怯意,便道:“姓阮的……如果不想被黑龍一口火燒死,就把桃花落的解藥給我們……”
阮芷抿起唇,一字一字地道:“休想。”
“跟我來硬的是麽?”丹青拿出匕首在她白皙的臉蛋上劃了一下,差點劃破那嬌嫩的肌膚,阮芷恐懼地瞪着雙眼,卻始終不服輸地哼道:“你殺了我,我也不會給你解藥……”
丹青收回匕首:“好,阮芷,你很好。那我就不要解藥了吧。”
她站起來,指着酒館裏面道:“你給我進去。”
阮芷不願意,丹青指着榮恩:“你扶着你的阮主子進去。”
榮恩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黑龍那銅鈴大的雙目死死盯着他,便慌忙扶着阮芷的胳膊,将阮芷攙扶進了酒館。
丹青又指着那些士兵:“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也進去。”
那三個士兵滿臉驚恐,隻好走進去。
丹青也跟着他們走進去,對榮恩和那三個士兵道:“給我把衣服都脫了……”又指着阮芷:“你也給我脫了……”
四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脫光了待在酒館裏,這算是怎麽回事?
阮芷立刻目眦盡裂地吼道:“郁丹青,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若動了我,你和七郎的關系恐怕再也不會複合了……”
“姓阮的,是你先對我不起,我才對你出手。至于你的七郎,你就一個人稀罕去吧,總之我再也不稀罕……”話畢,丹青便走上前,伸手脫阮芷的衣服。
很快阮芷被她給剝的隻剩下肚兜和褲子,臉頰都是屈辱,可是黑龍在外面逼視着她,她敢怒不敢言。
榮恩和另外三個男人同樣脫光。
“不是陷害我偷野男人麽?我就讓你常常什麽叫5P!今日之後,全天下都知道你阮夫人不幹淨了,我看你還有臉當孤光啓最寵愛的女人麽?”
丹青話畢,轉過身準備走掉,忽然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男聲,夾着無盡的冷意:“郁丹青,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
一個身穿白色勁裝,修長威武的男人站在門口,不是别人正是孤光啓。
狹路相逢,她在耍弄他如今的愛人,他會不會氣的殺了她?
可是有黑龍在,他就算想殺恐怕都殺不了……
總之桃花落的解藥是沒着落了,她可能今後會忘掉他。
那麽,今天就好好再看他一次,然後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徹底忘掉他吧。
孤光啓察覺到自從她發現他,便一直認真地看着他,那用力的樣子好像要把他的容顔牢牢記在心底。
明明是惦記他的,爲何總是裝作視而不見?
難道這女人最喜歡欲擒故縱?
男人心底劃過一抹憤恨,轉過臉不再看郁丹青,阖黑的目光落在被剝光的一女四男身上,觸及阮芷那凄楚痛苦的臉頰,眸底頓時劃過一抹憤怒,對丹青喝道:“郁丹青,你找死!”
他在罵她找死?
郁丹青唇角輕勾,明明是刻意的挑釁,那微挑的唇角卻那般苦澀:“如果你能殺掉我,那我就是找死。若你沒能力動我,那就給老子讓開。”
丹青朝着孤光啓走過去,擦肩而過的時候,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色相中等,不過如此,老娘爲你耽擱那麽多時日真忒嗎白白浪費時間……”
孤光啓任她挑起他的下巴,冷冷扯起唇角,卻是一個字都不說,一雙阖黑的雙目瞬也不瞬地睇着她,深沉的讓她不覺有些恐懼。
她撤下手指,表面鎮定,内心卻有些慌亂。她擰起眉,不想再跟他糾纏,其實,她一直都不想跟他糾纏:“黑龍,我們走……”
“走?”孤光啓冷冷道:“事到如今,你還能走得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