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站在阮芷面前,阮芷閉着眼,雙手捧着她的蓮蓬寶塔,片刻後,她睜開眼,額心的月牙呈現出一片鮮紅的光暈。
“我找到他了……我找到我先生祁陽了……”阮芷神色滿是不解:“之前我試圖用通靈之力找他,可是卻找不到。沒想到就在剛才,我竟然發現他魂魄的通靈之力……”
她走出房子,站在院子裏,指着西邊的天空,道:“他就在京城以西的甯國公府。”
甯國公府?
丹青眼睛幾乎快要擠出眼淚來:“他莫非就是蕭衍……”
今天見到的人,一定是祁陽哥。
阮芷道:“我們去探一探甯國公府。”
丹青見阮芷對祁陽那麽感興趣,不由地心底一緊,有些緊張有些不悅地道:“怎麽,你不是移情别戀到孤光啓身上了麽?爲什麽還對祁陽感興趣?”
阮芷神色有些複雜:“其實,我從未告訴過你,祁陽是我最恨的男人。”
“爲什麽?”祁陽哥前世的妻子不是跟他很恩愛麽?怎麽會恨他?
“爲什麽?”阮芷眼睛裏晶瑩閃動,似乎有眼淚湧出:“你可知道,我們在現代,是如何死的麽?”
“不是飛機失事麽?”
“我們本可以不回去,可是他執意要飛回國,我攔不住他,隻能跟他一起回去……結果飛機失事了……”阮芷眸子裏盡是不甘心。
“他爲什麽執意要飛回國?”丹青對祁陽的一切都感興趣。
阮芷漆黑的眸子迸發一道厲芒,恨意滔天地道:“他執意回去是爲了一個女人……被他藏在心底,卻不能在一起的女人……那個女人據說突然出事死了,他不相信,連夜坐飛機回去,可是沒想到他沒見到他心愛的女人,卻丢了性命……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他娶我隻是爲了忘掉他心愛的那個……”
丹青渾身都在發抖,微微張嘴:“那個女人是誰?”
阮芷搖搖頭:“我也想知道她是誰,所以我執意找祁陽,就是想問清楚他當年是爲了哪個賤人丢了我倆的性命……我不愛他了,可是我一定要弄清楚……”
丹青氣息一下子有些虛弱。
當年祁陽哥和阮芷婚後定居歐洲,本來過得幸福美滿,可是他竟然因爲一個女人,飛機失事而死。
那時候她應該被火燒死了。祁陽哥是爲了她而回國的麽?
不,不,怎麽可能。
祁陽哥不喜歡她的!
她是個小乞丐,又不漂亮,他怎麽可能喜歡她?
阮芷擡步朝湖心小築外走去,丹青拉住她:“你要去哪?”
阮芷渾身都是激動:“自然是去找祁陽問清楚!問清楚他當初是爲了誰才離開歐洲,我的心結才能解開,我已經憋了十多年。”
“不,不,你不能去,他失去了前世記憶,什麽都想不起來,你問不出什麽……”如果祁陽見到阮芷,說不定會想起前世來,如果祁陽哥想起了前世,一定會再度愛上阮芷。
她不想祁陽哥愛上阮芷,一點都不想。
她作爲女人,也是自私的。祁陽是她一個人的!
阮芷執意要出去,丹青拉住她的手臂,執意不讓她離開湖心小築。
總之,就是不想他們二人見面。
“好!今天不去了,改日再去。”阮芷臉色陰霾,轉身走回房子:“你回去吧,今日莫要再打擾我。”
見阮芷不再去找祁陽也就是蕭衍,丹青終于暫時放心。
剛好赤炎來到湖心小築,對丹青道:“夫人,殿下正在嵌春閣等夫人呢……”
什麽?孤光啓竟然又去了嵌春閣?
他是不是在嵌春閣睡上瘾了啊?
丹青臉拉了下來,隻能回嵌春閣。
孤光啓光着上身,坐在浴室的水池子裏,白茫茫的熱氣裏,他的容顔亦真亦幻。
看到丹青進入,招了招手:“過來,給本王揉背。”
“孤光啓,你最好别愛上我。”丹青一邊在孤光啓的脅迫下,給他揉背,一邊丢出這句話。
孤光啓本來裸着上身坐在水池裏,微眯黑眸,享受着這個女人的揉背小桑拿服務,忽然耳邊傳來郁丹青細如蚊蠅的聲音。
雖然她聲音很小,可是他還是聽到了她話裏的内容。
爲什麽呢?
他心底多多少少存了一絲疑問,可是他不想問她。
無非跟今天甯國公府一行有關。
心底忽然沉悶起來,他的臉色也有些鐵青。
下一刻,“你想多了。”他捏住她放在他肩頭的手,輕輕地推開:“你我各取所需而已,你有你要追尋的事,我有我的身家性命。隻是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新鮮感覺……”
“我也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丹青小聲說:“你明白就好。我總有一天要回到我的時代,而你的野心我承受不起。”
他忽然轉頭看向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露出一絲震驚。
她竟然一心想要回去?
他們這些穿越過來的人,怎麽都那麽留戀他們那個空間?
他有些想不通,也有些憤怒,他伸手一把将她從水池邊拉到水裏。
“啊……”丹青頓時埋在水裏喝了一口他的洗澡水。
嘔……
而男人将她從水裏撈出來,揉在胸前,瞬間吻住她的唇。
他從沒像今天這樣強烈地吻她,清晰地讓她感覺到他濕潤的唇舌。
仿佛要把她肺裏的空氣都吸進他嘴裏去。
丹青被他吻的幾乎沒法呼吸。
然後他拉開浴巾,讓她坐在他腿上,進入她的身子。
丹青沒那麽矯情,既然他們都是各取所需,那就半推半就地從了。而且,她想着既然遇到了祁陽哥,那麽這就是她和孤光啓最後一次了。
滿足他,等合适的時機,她就請他休掉她。
這樣,她就可以去找祁陽哥了。
閉上眼睛,那麽清晰的感受着他的瘋狂。
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沒有情義,隻有交易,仿佛泰山壓頂,她身體軟軟的再也動彈不得,所有的力氣都随着他一記比一記的沖擊流逝而去。
如果不是赤炎在浴室門外咳嗽了一聲,他估計要弄死她了。
丹青氣喘籲籲地坐在他腿上,上半身癱軟在他強壯的胸膛上。
他不悅皺眉,赤炎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殿下,夫人的丫鬟和義子有消息了……有人看見他們進了譽王府。”
譽王可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