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妖本多情中

“他,會被燒死嗎?”

虎妹輕輕的問,低頭看向懷中同樣撲閃着一雙淚眼,且委屈的癟着小嘴兒的孩子。

她想要用手去撫平孩子的唇線,卻不想,孩子竟伸出舌頭來在她的指頭上舔了舔。

“虎兒餓了!”

刑如意提醒了虎妹一句,同時也讓狐狸背過身去。

虎妹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那張蒼白的臉上終是浮起了一抹嬌色。她掀開衣襟,小家夥立刻循着味道而去,吃的心滿意足。

虎妹低頭看着自己的孩子,臉上浮現出那種隻有爲人母後才會出現的神情。

她說:“知道我是妖時,他說了一句話。說,與其看着我被那些素不相識的人給燒死,倒不如讓他親自了斷。好歹……好歹也能給我們母子留一具全屍,讓我們走得不那麽痛苦。”

“人善人欺天不欺。他估計做夢都沒有想到,你們母子竟活了下來而他卻要被他口中那些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活活給燒死。”

聽見燒死那兩個字時,虎妹的身子微微僵了那麽一下,然後低頭,再不出聲。

刑如意輕歎了口氣,走到狐狸身旁,默默地牽住了他的手。目光交錯,無需言語,兩個人便一同走出了房間。

外頭,仍是晴朗的好天氣,但刑如意的心卻沉了下來。

“你說,虎妹她會去救那個人嗎?”

“我不希望她去。”

“我也不希望。那樣殺妻弑子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去救。可我也是女人,我心裏清楚,虎妹她是會去的。”

刑如意的話才剛剛說完,身後的門便開了。虎妹抱着孩子,直愣愣的跪在門口。

“虎妹,我知道你想要去救她。就算不是爲了當初的夫妻情分,隻是看在他是虎兒爹的份上你也會去救他。可是虎妹,你得明白,你受傷了,且剛剛生過孩子,你連自保都尚且吃力,又如何去救他?就算你去了,你又能如何?”

“如意嫂嫂放心,虎妹心中清楚,這裏不是青丘,容不得虎妹亂來。該守的規矩,虎妹都是會守的,不會惹出什麽亂子來。”

刑如意眼眸一暗,說了句:“難不成你是動了那個心思?辦法雖是可行,可到底還是有些危險的。”

“什麽心思?”

狐狸低眉,看了看抱着虎妹的孩子。

“虎妹的相公之所以會被當成妖怪,是因爲他身染血迹,且家中妻兒均不見了。加之受驚過度,難免神思慌亂,那人竟不管不顧當着衆人的面嚷嚷,說自己殺死的是妖怪,弑的也是妖怪府中的孽障。所謂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夫君以爲那幫圍觀的百姓們會怎麽想?”

“會以爲那不過是他的狡辯之言!”

“不錯!凡人總是會有些自作聰明。所以,他的那些言語,不僅沒有人信,反而還會惹來諸多猜忌,以爲那不過是爲了掩蓋自身罪行編造出來的謊言。就算真有妖怪,也該是他,而不是無緣無故失蹤的妻兒。結論很簡單,人,又怎麽可能殺得了妖呢?”

“虎妹是想要……”

刑如意點點頭:“倘若這個時候,虎妹帶着虎兒出現了,就算虎妹不開口解釋,衆人也會轉了心思,畢竟人都還在,頂多以爲關在鐵籠中的那個人是個瘋子罷了。爲官者,最忌民生民語,斷不會爲了一個瘋子給自己惹下什麽非議。”

“所以,官府隻能放人!”

“是的,隻能放人。無憑無據,就連受害者都出現了,官老爺若是再默許那些百姓們将人給燒死可就不是除妖而是故意殺人了。女皇雖已年邁,朝中的事物也大多交到了太子的手中,可規矩還在,法度也還在。若是傳到了上面兒,你以爲又會如何?”

“若隻是如此簡單,救也便救了。”

狐狸淡淡的說着,言語間仍帶着一絲涼意。

“怕隻怕,事情不會如我們想的那般簡單。”刑如意說着,又将目光落到了虎妹身上:“所謂人心難測,即便我自個兒都是個凡人,我都摸不透這凡人的心思。你需得明白,今時今日就算你去救他了,他也未必肯領情。不光不會領情,沒準兒還會當堂倒打一耙,徹底将你和孩子拖死。虎妹,若是這個結果,你還要去救嗎?”

虎妹怔了一怔,然後半咬着唇角點了點頭。

“既你心意已決,想必我與狐狸再說什麽你都是聽不進去的。我隻要你記住一句,該做的事情你做了便好,若是對方不顧夫妻情分,不顧父子情分,再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你也無需再對他抱有什麽希望,放了就是。”

刑如意附身,輕輕摸了摸又睡着的虎兒:“虎妹,我知道要你放下很難,可你得明白,你不再是一個人,你有虎兒,你任性不起,你善良不起了。”

虎妹點了點頭:“如意嫂嫂放心,虎妹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但願你真的知道。”刑如意輕搖了搖頭,起身,站回狐狸身旁,然後在心裏問了句:“我的鬼術可以用來對付那些尋常人嗎?

狐狸凝眉,看了她一眼,亦在心裏問着:“鬼術不是凡間之術,想要對付尋常人也不是不行,隻是你爲何要這樣問?”

“這但凡陷入情愛之中的女子均是個傻子。怕隻怕虎妹見了那個人,腦子會越發的不清醒。你我總要做些準備才是。你是青丘帝君的兒子,礙于身份,總要受那些所謂的規矩限制。我則不同,我這靈魂算是碾碎後重組的,至于這副身軀用的什麽東西,怕是隻有莫須有那個妖道才知道。但估摸着,八成也不會被登記在冊。總之,我的意思是,虎妹的麻煩還是由我出面解決的好。”

刑如意說着,緊張的互搓了下手,眼中亦帶着一股難言的興奮。

“殷臣司,你說我這算不算是劫獄或者是劫法場?”

“無論是劫什麽,我都會護着你,保你周全。”狐狸淡淡一笑,習慣性的刮了刮刑如意的鼻子:“天規戒律也總有它管不到的地方。妖,不可亂世,但沒有那一條天規戒律寫着,妖,不能護妻。況且,我青丘九尾一族又何曾真正的遵循過這些所謂的規矩?”

“說的也是。”刑如意輕吐了一口氣,反手捏了捏狐狸的鼻子:“但凡我看過的那些故事裏,狐狸都沒有一個是好說話的。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我夫妻,有福一起享,有禍一起扛。夫妻同心,那些個勞什子的規矩又算是個屁。”

刑如意說着,自個兒先笑了起來,然後強拉着狐狸與自己擊了個掌。狐狸唇線上揚,亦是無奈的一笑。就連站在一旁,心裏還沉着事兒的虎妹都跟着溢出了一抹笑容來。

簡單的用過午飯,刑如意便與狐狸一同陪着虎妹和虎兒去了衙門。

虎妹攜子出現,自是引起了一番騷動。縣老爺急匆匆着人将虎妹的夫婿連同鐵制的籠子一同擡到了公堂上。夫妻再見,一個眼中帶淚,欲言又止;一個欲言又止,眼帶驚慌。

縣老爺坐在公堂上瞧着,也覺得這堂下的氣氛是莫名的詭異。

“劉銘,你仔細看看,堂中這抱着孩子的婦人可是你家娘子?她懷中抱着的那個孩子,可是你的親生子?”

鐵籠中的男子聞聲,微微的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擡着眼朝虎妹掃了掃,跟着點頭:“是!她是小生的娘子。”

“那她懷中抱着的那個孩子呢?”

縣太爺又問。劉銘不情不願的再次将頭給擡了起來,探着脖子往虎妹的懷中瞧了一眼。因爲距離的關系,他隻隐隐約約瞧見一團漆黑的頭發,頭發下似白白的皮膚,但他不能肯定,虎妹懷中抱着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他縮了縮身子,将自己緊緊貼在了鐵籠的一個夾角處。

“老……青天大老爺,她……”

虎妹見劉銘欲伸手指向自己,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來。她不容劉銘将那句話說出口,便抱着孩子沖到了鐵籠前。

“相公,你看看虎兒,看看我們的孩子。他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他很像你,真的真的很像你。虎妹求你,隻看他一眼好不好?從他出生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他的爹爹。相公,你可以嫌棄我,可以害怕我,也可以不要我,但虎兒是你的親生兒子,虎妹隻求你……隻求你仔仔細細的看他一眼。好歹……好歹也讓他見一見自己的爹爹,留下那麽一絲絲的印象。”

“他,不是妖怪?”

劉銘伏在地上,試探着擡頭,小心翼翼的問。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即便是虎妹都要很用力的去聽才能夠聽見他在說什麽。

“他自不是妖怪,他是你的兒子。你說過的,若我生的是個男孩兒,就給他取名虎兒。你看看他,他長得很像你,虎頭虎腦特别可愛。”虎妹連聲說着,用無限哀求的目光看着劉銘。她不明白,也想不明白,當初那個神采飛揚,潇灑如斯的男子爲何會變得這般畏畏縮縮,難道隻因爲她不是與他一樣的肉體凡胎?

“相公,虎妹從未傷害過你是不是?”虎妹強忍着眼淚,使勁的咬了咬自個兒的唇瓣:“你放心!今日之後,虎妹不會再出現了。你可以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再……再尋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生一個自己喜歡的孩子。可是,虎兒他也是你的孩子,你總不會希望這一生一世都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吧?相公,算是虎妹求你,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看一眼,隻一眼,這一眼之後,既是你我夫妻緣盡,也是你們父子情盡。”

虎妹說着,将懷中抱着的孩子輕輕的往前送了一送,然後用手掀開了包被的一角。突來的涼意驚了虎兒的好夢,他踢騰着強壯有力的小短腿兒,開始在公堂上肆意的嚎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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