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下山

嫉妒他被宋恩禮這樣不遺餘力的維護,更嫉妒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她,成爲她的丈夫成爲她孩子的父親。

一直來精心守護着的瓷器終于裂了道縫,裏面封存的嫉妒、渴望、瘋狂……不動神色的往外滲出,就像他那張依舊不動神色的臉。

這一次,嚴朝宗總算清楚的感覺到他與蕭和平在宋恩禮心目中的差異,任何借口都無法再蒙混過關。

“好,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你早點回去休息。”

電話裏的溫和讓宋恩禮感到歉疚,她知道這事不能怪嚴朝宗,嚴朝宗絕對不是愛胡說八道的人,應該是嚴首長自己誤會了,但她剛才還是差點失控,還是把明顯的反感通過語氣分毫不差的傳遞給他。

“大叔,我……”她開合着嘴想要道歉,可聽筒裏已經傳來嘟嘟聲。

嚴朝宗放下電話,手卻遲遲未從聽筒上收回,他沉思了許久,終于擡頭看向候在屋裏許久的中年男人,“交代你們幾個辦的事兒都辦妥了嗎?”

那人恭敬點頭,“妥了。”

“安排下,明天跟伍先生碰個面。”

撇開嚴首長爲留住嚴家這根血脈使的那些個小手段,在個人功績上他的确顯赫,曾經爲國家立下汗馬功勞,也因此受到廣大人民群衆的愛戴,隻可惜高高在上成就的反而是狼子野心。

如果不是他在群衆和部隊裏的影響力已經到舉足輕重的地步,頂上頭的那位也不會聯合伍先生采用這麽迂回的辦法。

一文一武,一個軍師一個将軍,不同的政治思想注定了這對曾經交過命的老哥兒要以成敗論英雄。

伍先生手執白棋坐在鋪着白布的沙發上,想起過去的事總免不得感慨萬千。

“那會兒條件苦啊,我記得剛參加革命工作的時候我和你大伯二伯被分到一個隊伍裏,一個窩窩頭我們倆分着吃就是一頓,你大伯這人革命覺悟高,沒多久便回家說服你父親捐出全部家産也一起參了軍,當時你才那麽點兒大,名兒都還沒起,隻聽你母親喊你寶兒,後來還是你大伯給你起的名,朝宗朝宗,你大伯對你真的是寄予了厚望。”

“我一直以爲是我父親起的名。”嚴朝宗笑得平靜,眼睛始終專注在前方棋局,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有多厭惡這個名字,多厭惡聽到這話。

脾性上,伍先生與他倒是有着幾分相似,同樣的溫和内斂,交談時從來都是輕風細雨,唯獨棋盤上波谲雲詭。

伍先生也笑,卻是适時轉了話題,“有進步,你這圍棋我記得當年還是我教的,隻是這麽多年從來沒在我手上赢過一回,我都不愛跟你小子下棋了。”

“現在呢?”

伍先生一愣,低頭看向棋盤笑得更厲害。

嚴朝宗這一子落下來,基本他這盤棋回天乏術。

他眼瞧着嚴朝宗把黑子中間的白子一顆顆收走,滿意的從棋盒裏又拿了顆白子,“仗着輩分,我得不識趣的問你個事兒,你跟宋紅旗……”

“是。”嚴朝宗沒有回避,擡頭直面他,目光深幽如暗海,“已經死了的人又何必再活過來,您說呢?”

“啪嗒”一聲,白子掉在棋盤上,砸得那一圈棋子亂了分寸,嚴朝宗直接拿走那幾枚棋子,随意丢棄到一旁桌上。

伍先生沉寂良久,重新拿了顆白子,笑着點頭,“是,沒必要了。”

在大局面前,恩情與人命都不過是個棋子,多一顆少一顆又有什麽關系。

“您想要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不用幾個月的等待,沒有任何風險,後續也全部安排妥當,等查證後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拿人。”

伍先生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腦子裏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名單和證據,一份關于嚴黨的絕密名單,以及嚴黨包括嚴首長在内所有罪證的證據,隻要有這兩樣東西,的确能正大光明的将嚴首長的事處理,而不用擔心群衆隊伍和部隊裏出狀況。他們就是因爲之前拿到了假的才迫不得已展開第二套方案,重新訓練一批人打算避開嚴首長視線進行二次取證并且各個擊破。

别的人他不敢保證,但嚴朝宗手上出來的絕對是百分百的實證,這小子他心裏有數。

隻是憑嚴首長跟嚴朝宗之間關系,不得不說也是心狠。

“還需要我做什麽?”

“沒有了。”嚴朝宗拿走他的白棋棋盒開始左右手自己跟自己對弈,不再跟他說話,室内靜谧和緩,就好像剛才他們倆之間那震撼性的話題從來不曾存在過。

宋恩禮參加完“蕭和平”的葬禮回到青山大隊沒多久,遠在白針山上的蕭和平便收到了來自首都的神秘信件。

伍先生親自下的任務,讓他即刻取消特訓,帶人下山追查嚴首長下落。

那日伍先生離開嚴朝宗的神秘住所後,當晚便有一份實名舉報信直接被遞到主席同志手上,舉報嚴首長拉幫結派,貪污受賄,縱容手下人胡作非爲,甚至有脫黨傾向……

因舉報人是嚴首長的親侄子,上頭非常重視,立即開展了調查并且很快得到證實。

這事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嚴朝宗,嚴首長比誰都清楚他手上到底握着多少實質性的東西,也清楚他要是真想對付他絕對不會給他留有餘地,養虎爲患,他知道自己這回怕是難逃一劫,在消息傳到他這兒後連夜便帶人離開了首都。

“嚴首長已于兩天前出逃,邊疆一帶基本都是他的人,如果讓他順利到達,那麽出國對他來說便是易如反掌,再想抓回來幾乎沒有可能,必須趕在他出國前将他以及他身邊的随行人員帶回首都!”

這是蕭和平得到的任務。

在此之前,伍先生那邊曾明确表示除了特訓絕對不會讓他參與任何行動,而且就算真要去拿人底下還有這麽多部隊,還有孤狼,孤狼已經是支成熟戰隊比飛鷹隻強不弱,有這功夫上山讓他帶隊出任務,孤狼怕是早把人逮着了。

他直覺哪兒出了問題,攥着信件沉思。

“報告!”飛鷹四個小分隊隊長集體出現在山洞口,個個面色有異,得到批準後,直接不滿道:“政委,真不是我說,咱們辛辛苦苦特訓就爲了去逮個人?這不是拿大炮打麻雀嘛!”

在蕭和平下達指令前,送信來的人已經将任務提前告知下去,眼下底下那幫人沒一個服氣的。

軍種不同任務不同,他們接受的訓練強度遠比普通戰士要大得多,種類也更繁雜,可以說個個都是文武雙全,精英中的精英,叫這樣一支戰隊集體出動隻爲去抓個人,擱誰看都是大材小用!

“任務就是任務,不分大小!呆了這麽久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蕭和平揉了信紙,語氣已是不悅,“這事誰跟你們說的?”

“還能有誰?您這兒還沒下任務呢,人已經在底下全說開了。”不管是孤狼還是飛鷹,在這幫戰士眼裏,他們是蕭和平帶出來的兵,隻聽他的命令,其他人越俎代庖算怎麽個意思?

蕭和平眉頭皺得更深,好一會兒才抿抿嘴唇,“傳達下去吧,收拾東西,十分鍾後集合出發。”

“是!”

其實蕭和平最糾結的不是臨時改計劃的事,對于他和飛鷹的人來說以不變應萬變是基本素養,他最擔心的是小媳婦那,早早就跟她承諾過隻接了特訓這一個任務,絕對不會沖前線去幹危險的事,如果再食言,媳婦生氣回娘家還是輕的,氣出個好歹來才是要他的命。

他想先下山跟媳婦打個招呼,又怕媳婦不同意,而且這是秘密任務,并不好拿回家說。

這次跟上次情況完全不同,上次他是怕“他的死”會動了媳婦的胎氣,可現在媳婦知道他好好的,他總不能一點原則都不留。

猶豫片刻,蕭和平最後還是大手一揮,“下山!”

宋恩禮并不知道,她一直挂念着的人在她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已經坐上了開往省城的列車。

到了省城後,蕭和平才從師長那完整的了解了“嚴首長事件”的始末,隻是對于伍先生欽點讓他帶人去捉拿的時候,師長那也有些莫名其妙,“我這兒也是剛接到通知,還以爲會讓‘孤狼’去,結果卻說是‘飛鷹’,你跟伍先生提的?不過這任務要是拿下那可是大功一件。”

“啥功不功的,有命回家沒命活。”蕭和平悶聲嘟囔。

嚴朝宗舉報了嚴首長,嚴首長打算叛逃出國,事情過于重大,所以伍先生派他前去緝拿,事情聽上去條理清晰似乎沒有任何問題,可他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不管嚴朝宗爲啥舉報他親大伯,既然他決定了這麽做,以他的周密性絕對會做好全部部署,根本不可能留給嚴首長出逃的機會,否則萬一被翻盤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總之,牽扯到嚴朝宗他本能覺得需要謹慎再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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