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病房一看小兒媳果然躺在病床上,差點她就沒背過氣去,得虧賀衛東扶得快。
“我爹已經去打電話了。”他把王秀英扶到一旁坐下,順手帶上病房門出去在外面守着。
宋恩禮這才睜開眼,歉疚的握住王秀英的手,“對不起娘,我不是故意騙您的,其實我沒事兒。”
王秀英這一上午的心情真是跟坐了過山車似的,默默在心裏念了好幾遍“阿彌陀佛”,拿手背揩了揩眼淚,“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隻要你沒事,你咋騙娘都成,老四這歲數才得你肚子裏這一個娃,你們娘兒倆可一定得好好兒的!”
“娘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和娃,但您一定要幫我保密。”宋恩禮不敢把真實情況告訴她,隻說蕭和平那稍微出了點問題,她需要去一趟省城,人會暫時在病床上睡覺,讓她一定要看護好她,不管誰來問都說她動了胎氣昏迷不醒。
恢複鎮定後,王秀英雖然還是擔心,但卻想起小兒媳是個仙女,她相信仙女一定會把事情圓滿處理,讓老四平平安安回來,“你盡管放心,娘雖然沒啥能耐,但是娘穩得住!”
“唉。”宋恩禮給她掏了些錢票,自己躺回病床上,意識在最短時間内進入空間,而她本人雙眼緊閉嘴唇微微泛白,看上去真像是昏睡過去了一般。
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宋恩禮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她先前隻看見蕭和平晚上好好的躺在床上就以爲他安然無恙,卻不想他原來白天也一直被關在屋子裏,門口還有倆戰士站崗看守,除了這方寸地,哪兒也去不了!
她的蕭和平,一個爲了國家可以豁出命去的戰鬥英雄居然因爲這莫須有的罪名就這樣被軟禁了!
他背對着她坐在書桌前看書,身上還是一成不變的軍裝,背影筆直孤單。
碎花窗簾隻稍微拉開一角,透進來些許微弱的陰雨天特有的暗光,伴随着沙沙的雨聲,更顯得屋裏冷清無比。
這麽多天,他就這樣一個人呆在這屋子裏嗎?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發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宋恩禮心疼得不得了,她想出現在他面前抱抱他親親他,可她不敢。
蕭和平這麽着急把他們全送回老家肯定是不願意她和家裏人擔心,他一心一意爲着他們,她不敢叫他操心。
不過有件事宋恩禮想不明白。
那天早上蕭和平到底啥時候出去的,幹啥去了?
她不敢百分百肯定蕭和平就一定是提前出去,但那種直覺實在過于強烈。
她在他背後虛空的摟了一把,然後無聲無息的離開。
宋恩禮在部隊後頭的山上找到正站在一頭野豬背上耀武揚威東指西指玩的樂呵的阿嗚,氣得當場現身,一把把它揪進空間。
遠在縣醫院病房裏的王秀英吓得那叫一個夠嗆。
明明好好在病床上躺着的小兒媳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幸好又一眨眼她又回來了。
“玩玩玩,每天就知道玩,我走的時候咋跟你交代的?不是讓你有緊急情況就立馬通知我嗎?你看你幹的好事兒!要不是高國慶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預備等蕭和平被槍斃了再來找我?啊呸呸呸——”宋恩禮一腳踢飛腳跟前的那把小闆凳,兇巴巴的擰上阿嗚的尖耳朵。
阿嗚無辜的搖着大腦袋,闊嘴一張,吐出一把黑漆漆的槍來!
宋恩禮瞠目結舌,彎腰把那把裹滿阿嗚涎水的槍撿起來,擱它皮毛上揩了揩,“哪兒來的這是?”
阿嗚蓦地騰空倆前爪,直立站起,用其中一隻前爪比了比它比她高出的那截距離。
高?
“高國慶?”
阿嗚興奮的繞着她跑圈圈:就是他就是他!
我昨晚去這孫子家裏偷了他的配槍,還看到他媳婦被倆侄子玩了!這孫子自己睡得跟死豬一樣!
阿嗚真想把這些事全說給宋恩禮聽,讓她也跟着一塊兒樂呵樂呵,可它不會說話,隻能不停的發出各種嗚嗚聲。
宋恩禮被它吵得頭疼,而省城部隊某辦公室裏,也因爲阿嗚的惡作劇亂成一鍋粥。
高國慶的配槍丢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高國慶就沒找見自己的配槍,起先還以爲鎖在辦公室抽屜裏忘了帶回來,家裏孩子多,爲了以防萬一他經常把槍鎖在辦公室抽屜裏。
往青山大隊給宋恩禮挂過一個電話後,他開始找槍,可是他翻遍了自己常用來收東西的那隻抽屜也沒看見槍的影子。
他一下子慌了,把整個辦公桌的抽屜都卸了下來,然而還是沒有!
軍人甯可丢命不能丢槍!
在他幾十年的職業生涯中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要是槍丢了,他這副團長也算是幹到頭了!
高國慶情急之下又跑回宿舍,想問問大毛二毛是不是他倆偷着拿去玩了。
他爹和高英雄眼下還在醫院養着,家裏隻有小周和大毛二毛,小周不可能拿這玩意兒,除了這倆皮孩子,高國慶想不到别人。
這個點,樓裏大部分都去上班了,娃兒們該去學校的也都去學校了,隻有一幫子軍嫂領着幾個年紀尚小的娃在院子裏做着針線活閑聊,樓裏靜悄悄的。
他們家房門緊鎖,不咋結實的門闆裏隐隐還有些女人壓抑的哭聲漏出。
“放過我吧,我求求你倆放過我吧,要是讓你大伯知道他非揍死我不可。”打從那天晚上被兩人亵玩後,兩人愈發得寸進尺,小周被高國慶逮回來痛揍一頓後實在沒地方去隻能忍氣吞聲,誰知兩人竟特地熬了一宿通宵偷看她跟高國慶幹那事,學會後第二天一早就在她身上輪番試驗了一道。
兩個娃裏,哥哥大毛才十五歲,弟弟二毛比他還小上兩歲,那地兒根本沒發育好,倆加起來也就一個高國慶那麽長,兄弟倆根本不懂啥門道隻閉着眼睛一個勁瞎戳,給小周弄得一身粘糊,偏偏他們還真弄出味兒來,每天晚上弄天亮不說,早上也讓她必須滿足他們一回。
高國慶使勁把耳朵貼在門縫上,他覺得小周那哭聲有點不大對勁,似乎還隐約夾雜了些其他的。
他雖然不跟蕭和平似的偵察兵出身,可畢竟當了這麽多年兵練了這麽多年兵,該有的警惕性還是有的。
而随着大毛二毛動作的深入,那種“其他”的聲音越來越明顯,那麽低,低到幾不可聞,可卻是清清楚楚!
“臭表子居然敢背着我偷!漢!”高國慶連鑰匙都沒來得及掏,直接一腳踹進門去!
被翻騰得亂七八糟的鋪蓋上,大毛二毛一個壓在小周身上撅屁月殳,一個坐在小周臉上把自己那丁點大的家夥往裏送……
耳朵裏突然嗡的一聲!
高國慶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腦子裏倒灌!
起先他還以爲是小周耐不住寂寞跟樓裏哪個軍官或者外面的小戰士勾!搭上了,誰知道這臭不要臉的賎娘們兒居然把他倆侄子給睡了!
“你他娘的!老子辛辛苦苦掙錢養你,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背着老子幹出這種下作事!大毛二毛才幾歲!你咋就下得去手!你咋就這麽欠曰!”高國慶氣瘋了,面目猙獰的沖上去揪着小周的頭發直接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小周那張還算端正的臉頓時叫他抽得腫起老高,半邊嘴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