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禮搶在第一個,“我選陳大梅同志,她爲人正直而且大公無私!”
“對,我也選陳大梅!”
“還有我!”
……
“嘿,你們咋這樣,虧得我平時這麽幫襯你們!”見大家都不選她,鄭豔麗急得直跺腳,自己把手舉得老高,“報告何玉珍同志,我覺得自己能夠勝任委員一職,所以我推薦我自己!”
隻可惜結果是讓她失望的。
軍嫂們這回倒是用實際行動像鄭豔麗展示了啥叫團結。
陳大梅本來在這片軍嫂當中口碑就好,再加上誰也不願意以後成天被鄭豔麗名正言順的管着過日子,所以委員一職最後沒有任何疑問的花落陳大梅家。
鄭豔麗回家關上門後直罵那些軍嫂忘恩負義,更是把三歲的小閨女當成害她丢掉委員位置的宋恩禮狠狠揍了一頓出氣,但仍覺得不解氣,幹脆連晚飯也不做了,将仨閨女餓得嗷嗷直叫。
她這一折騰,就把蕭和平跟她說的正經事給忘了。
結果高英雄被那個眼裏揉不得一粒沙的保衛逮住後直接送去了公安局,高英雄到底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當場吓得把他老爹的工作單位名字等逐一交代,人公安把電話打去了團部讓領人,這事鬧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整個師部沒有人不知道。
高國慶虎着臉親自把高英雄領回家,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又帶着下午那事的滿腔怒火順手把鄭豔麗也給抽了一頓,鬧得宿舍樓裏鬼哭狼嚎一宿。
蕭和平翻來覆去一宿沒睡着,特地起了個大早去給宋恩禮送早飯,卻被服務員告知宋恩禮天沒亮就出去了。
他頓時慌了。
回想昨天的事,他媳婦給他做了晚飯,自己卻沒吃走了,後來他到招待所找,卻吃了閉門羹,就連小孫來給她送飯都沒能見着人。
蕭和平越想越慌,忙跟服務員要了鑰匙,自己跑去宋恩禮房間,反正屋裏沒人,服務員痛快的給他了。
蕭和平原本真以爲屋裏沒人,誰知剛把門推開,打從門縫裏就看到陷在被子裏那小小的身影。
他喜不自勝,忙閃身進去将門反鎖,輕手輕腳朝她走去,“媳婦。”
宋恩禮知道是他,眼皮子也懶得擡一下,翻了個身留了個背影給他。
蕭和平看到她身旁空出的那一半位置,馬上脫掉衣褲緊挨着她躺下,從後面摟住她的腰。
“服務員還說你不在,原來是騙我的。”
“還在生氣?我知道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出出氣?”手鉆啊鉆,從她衣擺處鉆進去。
“媳婦,你幹啥别不理人呐,咱說說話呗。”小心翼翼的,逐漸逐漸的往上。
“紅旗……”一把握住。
宋恩禮反手就是一招猴子偷桃,痛得蕭和平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煩不煩。”她正欲抽回手,蕭和平卻直接摁着她手背,在她後頸處直噴氣,“揉揉它好不好?想你了。”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叫人半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宋恩禮故意用力捏了他一把,“你咋就這麽沒臉沒皮,你底下那些兵知道你這麽沒臉沒皮不?”
“他們知道個啥,一幫老光棍。”蕭和平心想想:有了媳婦,誰都得沒臉沒皮,他隻恨自己不能再沒臉沒皮一點。
心念一動,手就不老實了,慢慢慢慢的向下。
這個他從未到達過秘境,對他來說充滿誘惑,可惜以前他媳婦隻肯隔着褲子讓他碰。
果然他的手指才剛觸到,手背上就挨了一巴掌。
“再動手動腳把你趕出去。”
“就一下。”
“蕭和平!”宋恩禮騰的坐起來,卻被他順勢壓住,“我保證不動你,就讓我看看。”
禁處相抵,一觸即發。
“蕭和平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紅旗,我們很快就要結婚的。”蕭和平在她嘴唇上貼了貼,手忙腳亂扯掉她內褲。
一朵嬌艷的,聖潔無比的花。
“紅旗你真好看。”蕭和平好像被雷劈了一樣,一瞬不瞬的凝着它,俯身跪坐的樣子充滿虔誠。
宋恩禮被他鬧了個大紅臉,小心翼翼的用腳勾過內褲,“好,好了,你也看過了,快去上班吧。”
蕭和平也紅了臉,好幾次想伸出手去摸摸它,但看到宋恩禮警惕的夾着蹆,到底還是作罷。
這種事情不着急,眼下還是先把媳婦哄好要緊。
“媳婦你還生氣嗎?”他重新挨着她躺下去,兩人均折騰出一身的汗,貼着隻覺得更熱。
“你今天不用上班?”
“要的。”
“那不就結了,還不快去上班!”
宋恩禮好說歹說,總算把人攆走。
她這才松了口氣,腦袋重重落回枕頭上。
雖說她不介意跟蕭和平發生點啥,可她介意在這麽個地方發生啊。
又不是自己家自己的炕。
也虧得那傻子定力好。
她到空間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去宿舍。
鬧脾氣歸鬧脾氣,蕭和平答應師長的事情還是得幫他做好,那兩顆大白菜還在他們家屋裏躺着。
很稀罕的是,這次她上樓斜對門的鄭豔麗沒有開門出來看。
宋恩禮多多少少松了口氣,有宿舍管理員了也好,起碼鄭豔麗老實了,她就能過段時間的消停日子了。
她回屋關上門,直接把兩顆大白菜全收空間,然後從裏面拿出差不多分量的辣白菜裝在醬菜壇子裏封好。
何玉珍昨天向她請教了做醬油肉和臘腸的方法,但宋恩禮考慮到外面肉恐怕不太好弄,幹脆又裝了幾刀醬油肉和幾條臘腸,預備待會兒叫蕭和平一塊兒給送去。
“紅旗妹子你在嗎?”陳大梅過來敲門。
宋恩禮忙把手在圍裙上揩了揩,将東西收拾好,“正準備把屋裏打掃下叫你來一塊兒做針線活呢。”
天兒熱,她在床底下藏了一桶冰降溫,陳大梅不知道總以爲她這屋位置好,所以每天都愛來找她玩,順便納涼。
宋恩禮照常給她倒了杯紅糖水,又搬了凳子椅子,無意中看到陳大梅眼睑下的青痕,好奇問她,“咋了這是,一宿沒睡?”
“何止是我,這樓裏估計一個都沒睡好,你是不知道他們家昨兒晚上鬧的,差點沒出人命。”
他們家誰家?
宋恩禮心裏有數,她昨晚走的時候高國慶剛把高英雄領回來,回來就是一頓好打。
隻是他們家的事她懶得管,聽也懶得聽,倒了點水在盆裏洗了手,拿出毛衣來織。
她手腳慢,都過去好幾天才弄出五公分左右,完工之日遙不可及,隻能一有空就捧着織。
陳大梅把自己的針線籮放在闆凳上,又跑回門口打門縫裏往外看了眼,對宋恩禮指指門,“你瞧瞧你瞧瞧,也不知道啥毛病,挨了一宿揍還不好好躺着,大清早的拿個本兒貼我們家門口說要監督我工作,我走哪兒她跟哪兒。”
宋恩禮無語了。
她本來以爲是因爲新選了管理員才讓鄭豔麗安分下來,卻不想鄭豔麗隻是把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到陳大梅身上去了。
“我是實在沒想到這層,早知道就不選你了,反而害了你。”
“嗨,說這些幹啥,她也就隻能玩玩這套,誰搭理她。”當選委員這事,陳大梅心裏還是高興的,畢竟這事光榮,尤其後來知道每個月還有八塊錢的補助。
八塊錢啊,她原先一個月也才二十七塊五。
高興歸高興,陳大梅沒敢到處說,畢竟補助這玩意兒敏感,容易搞出矛盾來,隻是偷着跟告訴宋恩禮。
蕭和平的收入她男人跟她提過一嘴,每個月光是功勳補助都有工資好幾倍了,根本不缺那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