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平哪兒受得了,尤其那雙柔軟的堅挺的有意無意在他胸·膛來回蹭,那種異樣的熱情要叫他失控。
他喘着粗氣,嗓子眼被燃得幹澀,抓着宋恩禮的手往自己那地兒摁,“好媳婦,快用手幫我弄弄,我要憋壞了。”
宋恩禮像隻貓兒似的弓着腰,壓着他胸·膛緩緩向下,隔着褲子輕咬他,好像有火花劃過他尾椎,在他身體裏炸開。
泠泠月光從狹促的窗簾邊緣漏進,正好照亮那挺翹的兩點,蕭和平仔細的看,那是茱萸的顔色。
他開始有種不甚真實的感覺。
就像是在做夢,他從前所擔心的不安的全都沒有的發生,他心愛的人正在跟他做着這樣歡愉的事……
“想啥呢?還惦記着别人是吧?”宋恩禮握着它,指尖一點點在上面畫圈,癢癢麻麻,好像懲罰。
然後在蕭和平驚愕的目光中一口把它含住,将他從一個夢帶入另一個夢……
在今天之前,蕭和平從來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還能這樣,他撒尿的地方居然可以放到她嘴裏!
那種肮髒與聖潔的鮮明對比,将他身體裏的快意無限倍放大。
天呐!
蕭和平想。
這可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安慰獎。”完事後,宋恩禮捧着快脫臼的下巴,氣喘籲籲的靠在牆上,順便用腳踢踢他,“以後不許再惦記别人,不然我要吃醋的。”
“我沒有惦記别人。”蕭和平躺那兒解釋,胸·膛起伏得不下于十公裏負重。
不過這種恩威并施的方法他很受用。
正準備休息會兒繼續作戰,走廊裏突然傳來一陣有力的腳步聲,“開門開門,查房!”
宋恩禮瞪着眼睛傻了一下,條件反射般抓住蕭和平,“查房?”
這年頭還有查房?
“别慌。”
蕭和平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褲,跟以前每一次接到緊急任務時一樣利索,不過幾秒鍾功夫已經穿戴整齊,順便幫她也穿上。
宋恩禮隻覺得額上一暖,他已迅速攀上窗台,消失在月色中。
等她跑到窗台往下看,哪裏還有蕭和平的影子!
“幹採花賊的一把好手啊。”她笑着拉上窗簾,心裏還挺驕傲。
再次仔細檢查過房間後,宋恩禮才打着瞌睡慢吞吞的過去開門,“幹啥呀,正睡着呢。”
“爲人民服務,列行檢查。”帶着紅袖章剪着齊肩發的中年婦女用那種這個年代特有的審視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後在屋裏掃視一遍。
确定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後,才在小紅本上打個勾離開。
宋恩禮不高興的關上門。
沒事找事,害得她剛才差點失手把蕭和平甩空間。
不過這麽一來,起碼讓她知道半夜沒法偷溜去黑市,誰曉得紅袖章還會不會來檢查?而且她也沒有蕭和平這身手。
果不其然,半夜裏真的下起雨。
悶熱悶熱的天頓時涼爽許多,宋恩禮聽到動靜坐起來跑去關窗,已經淩晨三點多,外面路上還是黑黢黢的,但隐約能看到不少人影。
先前在農村大部分人都是天沒亮起來幹活,倒也沒啥稀奇。
她幹脆也不睡了,換上衣服背着小挎包出門。
櫃台後面的服務員已經換了一個,是個年輕的小姑娘,這會兒正趴那兒打盹。
宋恩禮怕把她吵醒又要解釋一番,蹑手蹑腳往外溜,出了招待所大門,打着傘跑得飛快。
從火車站到老窯廠不過五公裏,騎上自行車幾分鍾的事情,可問題是她隻知道大緻位置并不十分确定,爲免跑錯道,騎出差不多的距離後她把阿嗚從空間弄出來叫它在前面帶路。
範圍太大可能找不到,不過就在附近的話,阿嗚應該能聞到黑市特殊的氣味,比如某些帶着香味的木料或者大量的肉……
阿嗚當然不會叫她失望。
它甩着舌頭跑得飛快,很快便把宋恩禮領進一堵廢棄院牆内。
外面冷冷清清,裏面說是門庭若市也不爲過。
到底是省城,手上有閑錢還真不少,哪怕大多數人也隻是稍微買點打打牙祭改善下生活,但架不住人口基數大,黑市十分可觀。
宋恩禮看到有人在賣一塊飯盒大的牛肉,便蹲下去問,“這咋賣?”
“三毛七一兩。”
她又問隔壁賣豬肉的,“這個呢?”
“四毛錢一兩。”
牛羊肉市面上雖然少見,但因化不出油來并不受歡迎,而且價格也比豬肉低上許多。
她本來想賣頭火牛再留點帶回去分給陳大梅,看來還是賣豬肉比較劃算,反正空間裏有冷藏的進口牛肉,到時候拿去充數也一樣。
她幹脆移到那個賣豬肉的跟前,“收多少錢一斤?”
“收?”那人眼睛一亮,“小兄弟,你有貨?”
“不是,我找人。”聽陳大梅說常有軍嫂到這兒來,所以宋恩禮還是那一身黑兩撇小胡子的打扮。
胖老頭說讓她來找他一叫奎爺的朋友,之後的事情奎爺都會幫她安排好。
賣豬肉的卻是生意也顧不上做了,麻利的收了肉,将宋恩禮拉到一個偏僻的位置,“這樣吧小兄弟,你有多少肉全賣給我,我一個人吃不下可以叫上弟兄們一起,價錢就算你三塊六一斤咋樣?”
“按整頭算吧,我懶得殺,我有一頭六百四五的豬,你給一千六,能行不?”
賣豬肉掰着手指頭算得直翻白眼,最後又叫來一個戴破草帽的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瘦老頭,老頭當下拍闆。
一千六,就一千六!
結果後來一打聽,這破草帽老頭正是胖老頭說的奎爺!
奎爺聽說宋恩禮是胖老頭叫她來的,很是客氣,問宋恩禮那兒還有啥,他全要。
宋恩禮掐着五千塊,賣了兩頭大肥豬二百斤米二百斤面五十斤豆油。
她借口貨都藏在老窯廠後的林子裏,叫奎爺去找人拉車,自己則帶着阿嗚提前去布置。
等人車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臨走前順便跟奎爺提了下收古董的事。
剛才還是小兄弟,這會兒已經改口稱姑奶奶的奎爺忙作揖,“您放心,下個月二号午夜老窯廠開市,我準保給您通知到位,這一帶賣家私的我認識。”
“好嘞。”宋恩禮給了奎爺一塊棉布做謝禮,趕在天亮前離開。
錢到手,宋恩禮總算體會到什麽叫做無債一身輕,她向來沒有跟人借錢的習慣,哪怕是欠蕭和平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尚在睡夢中的蕭和平根本不知道他的小媳婦不聲不響的背着他幹了這麽多事,還特地起了個大早去買了豆漿包子給她送去。
結果到招待所敲門,半天沒人答應,正準備去問服務員,就見宋恩禮搖頭晃腦的拎着一隻籃子進來,身上濕漉漉的。
“大清早的不睡覺,跑哪兒去了?”看到她淋了雨,他這火氣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
“身手不錯啊蕭副團。”宋恩禮嬉皮笑臉的朝他眨眼,意有所指。
蕭和平這火氣立馬又沒了,光想着昨晚的銷·魂,又見她身上這衣服貼得凹·凸有緻,頓時起了沖動,夏日常服單薄,輕而易舉把他出賣,惹得他尴尬不已。
把倆飯盒往宋恩禮手裏一塞,“你先換衣裳吃早飯,回頭我再來帶你去玩。”
宋恩禮看着他逃也似的的背影笑得直不起腰。
這白天跟晚上,可真不是一個人。
她回屋換好衣服,收拾好蕭和平的鋪蓋,從床底下拿出招待所的鋪回去,一手拎着鋪蓋一手提着飯盒籃子等物打着油紙傘往軍官單身宿舍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