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喜生食,不過餓極了的小狼也沒有挑剔,“嗷嗚”一聲後便開始大口大口撕咬起來,呆萌的眼睛瞬間露出兇光。
好在肉飽水足後,小狼又變得十分乖順,跟隻小狗似的在宋恩禮腳邊蹭啊蹭。
宋恩禮擔心它誰在水泥地上會不舒服,特地找了條毯子給它墊在地上。
處理好小狼後,她已經睡意全無,幹脆起來準備早飯,順便處理那隻野生鼈。
家裏沒有高壓鍋,好在有隻土瓦罐可以彌補不足,就是炖起來比較費時。
她把西洋參片、紅棗、生姜枸杞等裝在一個小小的紗布包裏,同已經處理好的鼈一起放進土瓦罐,擱爐火上坐着。
“怎麽又起這麽早。”蕭和平掀了門簾子進來,許是因爲剛起的緣故,嗓音聽起來有些低啞。
一身簡單的軍綠色短袖汗衫配軍褲,穿在他身上顯得無比穩重剛毅,挺拔的身姿像棵松,男人味十足。
“給你炖湯呀。”宋恩禮把他推回去,“再去睡會兒,等會兒我做好吃的給你。”
主要蕭和平在這裏她不方便使用空間,蕭和平卻自然而然的聽成她心疼他起太早,再次被溫暖得一塌糊塗。
等他晨跑完回來,宋恩禮已經給他做好拔絲香蕉,又盛了一碗白米粥,裝了滿滿一疊雞蛋餅,小菜是一個涼拌荠菜,單獨擱炕桌上。
荠菜裏的香油味濃濃的,這兩天的菜都這樣,蕭家人吃不出來誇宋恩禮手藝好,蕭和平卻覺察到不對勁,但他很聰明的選擇不問。
他怕一問,小姑娘就走了。
爲了不打擾這小兩口,王秀英和蕭鐵柱可是一直眯着眼睛裝睡,連翻個身沒敢,等到蕭家人陸續起來,才抻了抻差不多僵硬的手腳。
“再加把勁,你爹就不用幹挺屍了。”蕭鐵柱說了從昨天早上以來的第二句話。
“……”蕭和平差點沒讓白粥給噎死。
經過一段時間的炖煮,老瓦罐裏的鼈香已經完全出來,混合着濃郁的參味,壓都壓不住。
好在這年頭的人哪裏吃過什麽參,宋恩禮藏了紗布包随便找個借口就敷衍了,至于蕭和平,從頭到尾他隻裝作自己不知道。
趙春蘭在隔壁聞見,不免又惦記起上回的雞肉香,特地趴到牆頭張望,正好看見宋恩禮抱着一堆柴火準備進竈間,刺耳的公鴨嗓當下扯開,“紅旗你們家這兩天都做的啥好吃的,香得你弟一個勁兒跟我鬧,非讓我去給他弄點,你說我上哪兒弄去?”
那三角眼骨碌碌的,隻恨不得把宋恩禮也煮煮吃了。
趙春蘭說的“你弟”是她兒子趙大傻,趙家六個閨女就一個兒子,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隻可惜是個傻子,十八九歲了還沒說媳婦。
宋恩禮不是什麽爛好人,更沒有結交趙春蘭這種人的興趣,所以對于趙春蘭這番暗示的明話隻裝作自己沒聽懂,不鹹不淡的回了個字,“魚。”
趙春蘭聞着可不像魚,不過這也不妨礙她死皮賴臉,“是跟上遊河釣的魚吧,那可是咱們大隊裏的,紅旗你逮了咋也不跟大家夥兒分分?你這可是挖社.會主義牆角,薅社.會主義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