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還可以繼續住這裏?”
“嗯。”
不管她要不要跟他結婚,蕭和平私心裏都想把這姑娘留下,一來他親了她抱了她總想負責,二來他也無法忽視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心頭的那陣柔軟。
他想看到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平平安安的,就算以後她會嫁給别人,他也會給她備一份豐盛的嫁妝,好讓婆家不會因爲他倆的事而輕看了她。
當然這些,蕭和平不會告訴宋恩禮。
然而宋恩禮還是被他給感動到,她就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
宋恩禮暗暗下定決定,一定要幫他照顧好蕭家,直到他娶上媳婦,至于錢什麽的,蕭和平要給,她就先幫他存着好了,以後再一次性翻倍還他,正好可以讓他做置辦彩禮之用。
“你在這兒等着我。”她開門出去,跑得飛快。
沒一會兒,便抱着一隻裝滿淺褐色湯液的罐頭瓶回來,還是燙的,蓋子一開,冒出陣陣熱氣,藥味與肉腥四溢。
“你喝。”
“這啥?”
“你喝就是了,不許剩下。”因爲怕解釋不清,宋恩禮隻給裝了一罐湯,裏頭純粹得連一顆多餘的枸杞都看不見。
蕭和平皺了皺眉,看到她期待的眼神,終于還是硬着頭吹了吹涼一口氣灌了下去,兩管鼻血,瞬間淌下來……
“……”宋恩禮傻眼了,手忙腳亂把他摁到椅子上,從口袋裏摸出自己的手帕,“坐下别動坐下别動。”
一面又不停安慰他,“這是正常現象,隻要多吃幾次就沒事了,你别害怕。”
她估摸着得是虛不受補,但沒敢跟蕭和平說,怕打擊到他。
蕭和平可不管啥現象不現象的,她讓他坐着别動他就老老實實的坐着不動,任由她跟擺弄孩子一樣擺弄他。
她伏得那麽低,幾乎都要貼到他臉上去了,眼睛專注的盯着他,那張跟他巴掌差不多大的小臉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惹人憐。
咋就有這麽小小軟軟的姑娘呢,蕭和平想。
他忽然有種想要把她抱到懷裏好好疼惜的沖動,尤其是那條帶着香氣的絲綢手帕在他臉上輕蹭時,就跟她的小手在他心頭撓一樣。
身體裏莫名湧起一陣燥.熱,臉頰燙得厲害,連眼珠子都要燒起來了,他不自在的扯開風紀扣,突然站起來落荒而逃。
隻留下宋恩禮捏着手帕站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
這是,尿急?
尿急的蕭和平直到開飯才抱着軍裝外套和軍帽回來,也不知道幹嘛去了,滿頭大汗的,白襯衣濕得幾乎透肉,模糊映出令人血脈贲張的精.壯身軀。
可惜了這麽好的硬件設施。
宋恩禮暗自歎息,心裏不免愈發笃定要治好蕭和平隐疾的想法。
蕭和平不敢再去看宋恩禮,總覺得她的眼睛勾.人的厲害,好像個妖.精,快速從她身邊經過,拎了個水桶到邊上沖涼去了。
“這老四,咋也變得神神叨叨的?”王秀英以前也沒覺得蕭和平蠢,現在得了宋恩禮這樣個通透人,把他也一并劃入蕭家蠢蛋行列,挺不滿的嘟囔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