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家裏已經有野雞、鹹野豬肉和蛋,但她剛拒絕了跟蕭和平結婚,她愧疚的想要在飲食上稍微彌補一下。
宋恩禮知道河上遊有魚,砍了根兩指粗一米多兩米不到的新鮮樹幹,把十來根粗棉線浸油搓成魚線做了個簡易釣竿,釣鈎是一根燒彎的繡花針。
然後另外拿出一根專業魚竿,坐在河上遊的隐蔽處垂釣起來,微風吹動樹葉沙沙,平靜的河面偶爾擴散開粼粼波光。
其實空間裏有淡水魚,好幾卡車運輸桶呢,不過養殖的味道肯定是比不上無污染純野生的,傻子都知道選擇後者。
到底是魚水資源豐富的上遊,餌才剛下去沒多久就釣上來一條起碼有三四斤的白鲢。
宋恩禮找了個塑料桶把它養起來,又陸續釣上來一條鲫魚一條草魚以及不少河蝦。
她把河蝦裝在原本準備裝鹿鞭湯的罐頭瓶裏,收起專業魚竿和塑料桶,用一條細藤把三張魚嘴串一起,左手拎魚右手握杆,懷裏抱着一罐蝦好心情的往回走。
這時候地裏已經沒啥人,全都收工回家做晚飯去了,蕭小栓正在到處找她,見她手裏拿着這老些東西,趕忙跑過去給她幫忙。
“小嬸嬸,這是你抓的魚啊!”小家夥非要搶着拎魚,一共加起來六七斤呢,在他手底下活蹦亂跳。
宋恩禮得意的把釣竿一擎,朝他擡擡下巴,“我釣的,厲害吧?”
“厲害!小嬸嬸你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蕭小栓連誇帶捧,把她美得不行。
蕭家院子裏,王秀英正在收拾宋恩禮下午帶回來的野雞,這一年才剛開始呢這就吃第二隻雞了,老兒子也逮空就往家跑,可把她高興的,臉上的笑就沒停過。
幾個孩子蹲在邊上眼巴巴的盯着看,看到兩人又是魚又是蝦的回來,頓時一陣驚呼,“四嬸!四嬸你哪來的魚啊!”
“宋紅旗你過來。”蕭和平從他屋裏開門出來,高大精悍的身軀襯得他背後的屋子格外狹小。
宋恩禮把手上的東西全都交給王秀英,洗了個手進去,炕尾的空地上,一隻半人高的大洗澡桶立馬引起她的注意。
敢情他剛才出去弄這東西去了,還以爲他生氣了呢。
“以後不要去上遊河,如果要吃魚我幫你去弄。”蕭和平說。
宋恩禮忍不住想給他一個白眼。
她想吃魚?
她空間裏魚多到能吃成貓咪變異體好不好!
個白眼狼!
然後看到自己炕上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再次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幹嘛要疊她被子啊!
“還有野豬,以後看到躲着點。”蕭和平可不認爲宋恩禮打死野豬是她本事好,就這嬌滴滴的身量,腰還沒他大腿粗,最多是運氣,估計正好敲到命門。
“……”她倒是想躲,難不成上趕着去送死?
蕭和平不知道她的腹诽,兀自拉過椅子坐下,放了五十塊錢在桌上,“你大伯的事我打聽了,暫時還沒啥消息,這兩年鬧饑荒不少人逃難走了,說不定你大伯也在其中。”
他不提,宋恩禮幾乎都忘了自己是打着找大伯的借口來的,她不免擔心起來,不安完完全全寫在臉上。
蕭和平這意思,是不是叫她走人?畢竟結婚的事情也談崩了,蕭家幹嘛要留一個非親非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