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上蕭和平給她買的列甯裝,趿着千層底,跟蕭小栓兩人抱着木桶出門,才剛走到院子裏,就見隔壁趙春蘭家牆頭一顆黑乎乎的腦袋快速縮下去。
這一家子,敢情都有偷.窺的人愛好?
宋恩禮收回眸,挺不屑的嗤了聲。
“紅旗啊,才起呢?身上這衣裳可真好看,蕭老四給買的吧?”路過田間地頭時,趙春蘭特意叫住的,意味深長的問道。
王秀英沒在,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宋恩禮不願意跟趙春蘭多講,不鹹不淡的點點頭,打她身邊走過。
趙春蘭再次貼了冷屁股,三角眼一倒,在宋恩禮身後啐了口,“呸,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太陽都曬屁股了才起來,也不嫌臊得慌!”
她連罵幾遍都沒覺得過瘾,丢下鋤頭跑到遠處那塊田裏去找劉芬芳。
劉芬芳自從上次落水後就一直裝病不肯下地,直到今天早上她姐劉翠芳指着她的鼻子罵她吃閑飯,并把她從炕上拖起來才硬着頭皮下地幹活。
劉翠芳現在可是恨死劉芬芳了,未婚夫給她買的衣鞋本來想留到結婚那天穿,她這個臭不要臉的妹妹倒好,直接給她穿河裏去了,衣服濕了能幹,那豬皮鞋泡過水全都開了膠,鞋底的紙闆都化了,踩下去鞋跟直晃,徹底廢了!
爲此,她揪着劉芬芳狠狠幹了一仗,差點沒把她臉撓花。
劉芬芳在家遭了這老些罪,又聽說現在自己以後隻能嫁給那個救她上來的老光棍,而且她娘去蕭家給她讨公道還讓王秀英給揍了一頓,心裏可不就把宋恩禮恨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這會兒聽趙春蘭說宋恩禮穿了一套嶄新的燈芯絨列甯裝在那兒嘚瑟,更是氣得摔了鋤頭就往河邊跑!
小狐狸精,居然敢勾.引她的和平哥!
那列甯裝是她的!
“小狐狸精!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宋恩禮才剛挑了塊較平坦的大石頭蹲下,就見劉芬芳跟發了瘋的牛似的從田壟上沖過來,叉腰往岸邊一杵,居高臨下的瞪着她。
看到那身傳說中的燈芯絨列甯裝更是嫉妒得眼珠子發紅,跟劉寡婦一模一樣的薄嘴唇尖聳聳的,好像鳥喙,隻恨不得将她當場啄死!
這個點,所有勞動力都下地幹活去了,河邊除了幾個半大孩子再沒有别人,連個拉架的都找不到。
蕭小栓條件反射般擋在宋恩禮面前,“芬芳姨,你别吓到我小嬸嬸,回頭我奶該生氣了。”
“啥小嬸嬸?婚都沒結就賴到男人家裏,臭不要臉的破.鞋!”
“我跟蕭和平結沒結婚跟你有關系?”宋恩禮擡頭,不悅的凝着劉芬芳,“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好歹也是獨當一面的集團千金,較起真來氣場瞬間把劉芬芳給碾壓得無法動彈。
尤其是那銳利的眼神,劉芬芳對上時竟生生打了個冷顫。
這女人,咋好像會吃人呢!
“反……反正你沒跟他結婚,就是不能住他家!”她不甘心被比下去,梗着脖子強裝鎮定。
“那我明天跟他結婚好了。”
劉芬芳被她氣了個倒仰,倆袖子一撸,沖下來就要跟宋恩禮幹仗!
蕭小栓撿起石頭要砸她,宋恩禮起身把他攔到身後,不疾不徐的從空間拿出一隻袖珍電擊器藏在掌心。
正準備給劉芬芳來上一下子,卻見劉芬芳突然驚恐的指着她身後,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哎呀媽!野豬啊!”
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