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來!”洛小瑞怒喝了一聲,手中的長劍已然抵在了管家的喉嚨口。
那管家也是個吃軟怕硬的,感覺到脖子間涼意的瞬間就差一口氣抽過去:“交交交……交!”
賣身契很快拿了過來,那管家一個踉跄整個便跪倒在了簡容的面前:“公子……賣身契全在這兒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簡容從坐凳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着那人,手指從對方手中取來賣身契瞄了一眼,便遞給了一旁的洛小瑞:“發到賣身契的人,可以離開了。”
洛小瑞拿了東西便各自發放了下去,最終院中包括管家在内卻隻留下了三人,三個沒有賣身契的人。
國師府早已經名存實亡,遣散下人是早晚的事兒,這種時候,背後有勢力的人又怎會大意到将賣身契這種重要物證留在别人手中?
簡容一眼掃過去,那院中的另外兩人的身份便也了解了八九不離十。
兩人都是眼線,一個是安王的人,另外一個……則是皇帝的人。
安王已然不成氣候,皇帝也是惹不起,再者這兩個眼線确實沒有做什麽傷害國師的事情,罷了。
簡容揮了揮手:“放了吧。”
“謝公子!”
“謝公子!”
那管家一聽可以走,頓時開心的不行,灰溜溜地就往門外跑。
“回來!誰讓你走的?”簡容一伸手,便将那管家連着後領口給一把揪了回來,“老國師的病爲何越治越重,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管家都快哭了:“公子,我不是大夫,我怎麽知道?”
“你還敢狡辯!”簡容眸子一冷,擡腳對着那人的胸口猛地一踹,那管家頓時四腳朝天地摔倒在地,發出陣陣慘叫。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那人趴在地上做着垂死掙紮。
簡容眯了眯眼,輕輕吐了口氣,冷冷開口:“小白,把他的心挖出來,下酒!”
“别别别!我說……我說……”那人急忙開口,“老國師的藥……被我掉包了,我也是受人指使,被迫無奈啊。”
簡容緩緩走上前,腳踩着那人的身子:“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
對于這管家背後之人,簡容用她的慧眼已經試探了不止一次,然這慧眼卻隻能看到畫面,而無法探聽聲音,就好像是看電影隻能看畫面,沒有字幕沒有聲音,她隻能憑借自己所看見的進行必要的推測,然而推測終究是推測,無法确定。
通過慧眼,她發現那指使之人是個劍客,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與那日她從京兆尹那看到的是同一個人,很明顯這隻是個中間人。
對于慧眼的這一缺陷,簡容也曾有着自己的猜測,也許……這本身就與天道有關,即便是身負異能,卻也有其根本的限制,兩個人的命運隻要不是發生直接的聯系,簡容便無法尋找到另外一個相對獨立的人的命運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