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原地坐了一會兒,遠處便又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殿下!殿下!”遠遠便傳來孫潛的聲音。
“你讓他來的?”封毅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簡容覺得這人挺好笑,方才還一副十分開放的樣子恨不能把衣服脫光給她看個夠,這會兒見到有人來,就唯怕别人懷疑他倆會幹出什麽似的,急着穿衣服。
一群人走到山下,封毅上了馬,便又回頭看向一旁的簡容,眼中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本王知道對你眼熟并非偶然。”
說罷,他也不管簡容是何反應,轉身驅着馬便揚長而去。
目送着這隊人馬走遠以後,簡容的臉色方才快速凝重了起來。
并非偶然……她當然知道并非偶然,三年前她剛穿越過來的那晚睜開眼就是在他所在房間,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在她的身上下了春藥,當時屋子裏就隻剩下他和她兩個人,饑渴難耐的簡容瞧着他長得好看,由于長期練武身材也十分銷魂,于是便幹脆一咬牙和這人來了一段霧水情緣。
完了事以後簡容就跑了,心想自己應當這輩子都不會再碰見這人了,逐漸地也将這件事和與這件事相關的人都忘了個幹淨,今天若非看見他胸口處的那塊胎記,簡容是絕對不可能将甯王與那晚的人聯系到一塊去的。
他……是否也認出了她?可她分明是女扮男裝還易了容,而且事情都過去了這麽久,他應該不可能認出來的,可封毅臨走前對她說的那句話,卻讓她不得不懷疑。
甯王大軍回京不久,簡容卻也是快馬加鞭地來到了京都。
往日裏門庭若市的國師府,現如今門前冷清,一派凋敝的場景。
一輛看似簡樸的馬車搖搖晃晃地在門前停了下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面容清隽的男子,一襲白衣襯的出塵脫俗。
簡容走到那看門的下人跟前:“帶我去見你們家國師大人。”
“國師病重,暫不見客。”
“公子……公子……跟您說了國師不能見客,你怎能擅闖?”那下人一路阻攔,可簡容又怎會搭理他,一路橫沖直撞,又順便放出了小白開路,鬧得整個國師府頃刻間人仰馬翻。
“嘭咚”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踢開,簡容從門外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公子……你……”那下人剛要說些什麽想要阻止,簡容手中忽地多了一把匕首,迅速落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滾!否則我立刻讓你的腦袋和脖子分家。”說這話時,簡容的表情沒有什麽太多的變化,隻是那言語之間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你等着!”那人忌憚地瞥了一眼簡容手中的匕首,随即冷哼了一聲,憤怒地甩袖離去。
簡容轉頭看向一旁榻上的老者,此人早已沒了三年前的氣勢勃發,奄奄一息吊着一口氣,見到簡容的瞬間,那原本死一般沉寂的眸子仿佛恢複了一絲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