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門曾聞名于世,可世事變遷,到了您這一輩,就沒落了,我想在您的身上,有百草門的烙印吧,不但您身上有,烏燕身上也是有的吧!這世間哪有純粹的純良呢,那些百草門的弟子如此忠誠于葉門主,一不爲财,二不爲名,那就是爲命了吧!”浮生說着。
“胡說八道!你這小子滿口胡言,祖上管理百草門,幾百年了,乃是德耀八方,那些弟子們是慕名而來,說什麽爲命?荒謬,荒謬!”烏燕的父親甚是不服。
“葉毒師,我尊稱您爲葉毒師!烏燕夜夜噩夢纏身,也是因毒盅吧,那毒盅怕是早就一分爲三了,一在巫馬家手裏,一是您,再者便是烏燕了,我想此言您認或者不認,他便是存在的,一直是存在的,您早已将自己會成了毒盅的一部分,就是想要烏燕能正常一些,不是麽?”
“你……你!”
“夫君?”聖女看着烏燕的父親,“夫君?你?你不是被鳳毛王他們所害?你是爲了烏燕?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遠離百草門,便會被那門迹所折磨,你竟是爲了我們的孩子,你,真是蠢笨啊,我是聖女,我自有法子,可讓你和烏燕免除門迹之苦的!”
“我,我怎麽會舍得你用盡聖女的靈力?隻是爲我剪斷與百草門的那條門迹!我,我不能那麽自私!”
“可是葉毒師!巫馬家人得了那毒盅,卻是害了許多人!這魔菇之毒着實了得,近來有不少人莫名死去,恐是巫馬家人要找出另外兩個毒盅吧,學堂的三位老師便都是死在了毒盅之下!我想菊老先生,是知曉的!”
“魁星!你果真能看穿這些?”菊老仙的憤怒消散了一些。
“菊老先生,我說了,若是聖女夫婦的故事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那您和您的夫人的故事便是浪漫的!”浮生轉向了菊寬。
菊寬此時整了整衣衫,伸起一隻胳膊來,一張手從面龐上劃過,一張皮被掀了開來,衆人愕然,那張衰老的寬闊的臉面之下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來。
隻是這張臉上頂着一個光頭,頭上锃亮,沒有一根頭發。
“拜見羲和、望舒兩位上神!”浮生虔誠得躬下了身子。
一旁的彭迪被眼前的一幕驚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了,他哆哆嗦嗦得喃喃道,“什麽?什麽?那一對是什麽聖女煉毒師,這一對竟然是上神?神仙啊!”
就連方才有些執迷不休的聖女夫婦也被菊老仙的舉動震懾住了。
“可浮生弟弟啊,你是不是搞錯了,方才你還說菊老先生無法掐算乾坤的,若菊老先生是上神,這一切都不應該成爲上神的阻礙啊!”
“彭迪哥哥,若是上神執意想要爲人呢?這裏面也許有巧合,真的菊老先生恐怕早就不在這世上了,不是麽?羲和大大啊,我以爲您隻有幺叔那一個皮囊呢,直到我見了菊夫人,我想我便明白了昨夜有人對我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