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娘,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事的......”
一桌豐盛的菜肴面前,浮生和彭迪坐一旁,無炎妍湊到菊夫人面前,聲調有些壓低得說着,好像有些遲疑。
浮生看着無炎妍,想這丫頭果真還是别有意圖的,現在她自是沒有心思享受什麽美味,從那一對眼睛裏,浮生能知道無炎妍心底的忐忑和不安。
“炎丫頭,你要說的事啊,雖是重要,可在這飯桌上說,總是不合适的!”菊夫人淺笑着,低聲回應了炎妍。
“房娘,你定是知道我要問什麽了罷,他們兩位都不是什麽複雜之人,房娘盡管實言相告便是了!”
“炎丫頭啊!”
無炎妍又向菊夫人湊了湊,浮生和彭迪隻得坐在一旁,不知面前的酒杯該不該舉起。
“房娘,炎妍近來甚是苦惱呢,房娘要是不爲我解憂,我就隻能賴在你們家了呢!”
“炎丫頭!對于你心裏的困惑,我也說不太明白的,你知道,我這個拙力隻是偶爾奏效,可就是這先知出來的一些話 語啊!看起來是要去救人的,但總是不能救人于水火,反倒将人送進火海裏的成了我,我隻要開了那盤,就是這個盤裏的一個棋子了,炎丫頭,你的夢,還需你自己去悟!”
“可是房娘,你已經知曉了,就脫不開了!你知道了,知道了,對吧,你知道了我的夢,和夢裏那一些奇怪的話,那裏奇怪的人,房娘啊,難道我才是邺城裏這場瘋魔病的始作俑者?是我?是我?是我做得麽?”無炎妍有些激動了起來。
彭迪自是疑惑,他轉頭看了下浮生,浮生用眼神按住了彭迪,讓他稍安勿躁,先聽聽無炎妍的話,再做打算,雖是幾個簡單的眼神,彭迪還是讀到了浮生的意思,他緘默着。
菊夫人也沉默了下,她看了看無炎妍。
“丫頭,你房爹前去赴宴了,許是到傍晚時分才歸府,我要開盤的話,是需至少兩個時辰的,這望月盤一旦開啓,是不能被任何人打擾的,還需要有人看守!”
“有人,有人的!”
無炎妍這時候把目光落在了浮生和彭迪身上,浮生終于明白了無炎妍帶他們兩人來菊府的目的了,原來這位菊夫人是有一些超凡的本事的,這本事就是開啓一個什麽望月盤,估摸着跟道人們擺攤設陣差不多,需要十二萬分的提防,提防有闖入者破壞了這場法事。
菊夫人也随着無炎妍的目光,看向了浮生和彭迪,浮生忙站起身來,對着菊夫人和無炎妍躬身行禮,答道。
“夫人和無小姐盡管放心,我和彭迪定會小心看護,絕不讓外人叨擾!”
彭迪也随着浮生一道,表了表決心。
“我天生愚笨啊,雖還未理解是怎麽一回事,可無小姐和夫人盡管吩咐,有需要我做的,我自當盡心爲之!”
“哎呀,房娘,你聽,彭迪王子都說了,他倆會盡心爲之的,這看守就有了啊,快,快,給炎妍解解夢中的癔症吧!”
無炎妍哀求着,菊夫人款款站起身來,爍光恍過,她柔聲說道。
“好吧,姑且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