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路一瘸一拐得走進了亮堂的禦書房,一見着巫馬皇帝,邢路就跪到了地上。
“感恩聖上不殺之恩,邢路日後定是粉身碎骨,也絕不再令聖上失望!”
邢路因丢失了巫馬詩詩和飄雪而受到了軍棍之責,隻是受了幾闆子看起來有些輕了,其實他還是謊報了自己的罪過,爲了保住性命,他言巫馬詩詩因邺城之力而魔力盡失,在前往國師大人的無妄山途中自燃掉了。
這真的是一個找不到證據來質疑的謊言!自燃?巫馬詩詩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掉了!
換言之,巫馬皇帝也願意相信這個回答,巫馬詩詩原本就不應該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從巫馬的鐵騎踏入中柱宮之後,巫馬三兄弟都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的,邢路給了巫馬皇帝一個他内心裏渴望聽到的答案。
巫馬三兄弟爲巫馬家族打下了這個江山,他們能力超群,定是巫馬皇帝忌憚的,巫馬詩詩未得皇命,私自來了邺城,他最後得了個自燃的下場,巫馬皇帝說這是天命吧!
他的内心是圓滿的,所以隻是打了邢路幾棍子。
要知道邢路在接二連三失利後,已經帶不給巫馬皇帝驚喜了,這次卻是個意外,巫馬皇帝打了邢路,卻沒有再懲罰他。
“你這個暗夜使者啊,我看你已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那一衆暗夜們需要一個新的首領了!”巫馬皇帝淡淡得對邢路說道。
“聖上,聖上,邢路還有力氣,邢路願爲聖上抛頭顱散熱血,邢路不懼怕日光!”邢路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擔心巫馬皇帝自此也要他來一個自燃的下場。
“聖上!”邢路拉了個長調,把身子貼到了地闆上。
“你啊你!”巫馬皇帝指着邢路,看來又要動怒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你!我怎地,怎地選了你領着暗夜們呢!哎!我的話,你怎地都不明白!我看近日的瘋魔之風與巫馬詩詩的自燃脫不了關系吧!”
邢路的眼珠子轉了轉,才緩過神來,原來巫馬皇帝是在擔憂邺城的瘋魔之病,他這是杞人憂天了,還擔憂巫馬皇帝又不滿于他。
“聖上,臣也聞得近來一股瘋魔之症吹到了邺城,隻是這病症甚是邪佞,臣也細細打聽過,那些村野莽夫不得此症,那些年邁老頭不得此症,得病的盡是風流壯年之人,大夫們還未尋得醫治的良方,臣遊走八方多年,總覺得此病症好似是在哪裏見過的,隻是臣的這個腦瓜子不好使,這幾日琢磨來琢磨去也沒有想起來!”
“你啊,腦袋瓜子确實是愚笨,連我都記得,你怎想不起來呢!你是否還記得南疆那位煉毒師?”巫馬皇帝問邢路。
邢路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瞪圓了眼,跪在地上,腰闆一下子直了起來,“對,對,就是那個煉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