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更是知道的,金錢才是那一張巨大的網,可以讓仇恨分裂細碎,從而順着海水彌散在汪洋裏。
“這般也是好的!”浮生安慰自己道,“隻是等一個時候,等一個惺惺相惜的時候!”
離開楚老闆的早茶鋪子後,浮生帶着婁風走了好久,走過大大小小的街巷,婁風還在琢磨是否要買下這一條又一條,交錯着的一條條。
浮生帶婁風去見了一個人,那個人便是白竹君子。
隻是婁風遮着面,卻是給白竹留了一大筆錢财,他未買下那條條街道,竟然說要修善緣,助白蓮,這是功德!
浮生隻是在一旁樂呵着,白竹更是樂不可支。
臨别之時,夜幕已經降臨,邺城的街道上燈火璀璨,人們議論的事除了白日裏的打榜賽之外,還在品論着中柱學堂。
“這學堂莫不是招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怎麽?怎麽?“
“今天晌午後,學堂裏的那個梅老先生,也死了!”
“有這等事?”
“那梅運道老頭也真是沒了運道呢,好似是午睡着就過去了,留下他一個女兒,據說他家那女兒生的标志極了!“
“是說梅花間麽?我見過的,我見過的,好似是年初的時候,我路過一次梅府,正巧碰到梅小姐的轎子回府,梅小姐不知怎地站在門口伫立了許久,我躲在一旁的石頭柱子後面,也使有幸欣賞了許久呢!”
“那你的運道還真是不錯!不過能看到吃不到,看了也是白看!”
……行人議論着,浮生一行三人,神色有些飛舞,主要是這三人之中有一人與财結緣,财囊鼓鼓,趾高氣昂。
浮生聽了旁人的議論,不免又提及了他入學面試之時的窘境來,唏噓不已,想來,還有兩日就要開學了。
中柱學堂,旁人去上學,他便要把打雜的活一并做了。
“這怎麽可以呢!這學堂的規矩是要改改了,都死了兩個老師了,還要這般欺負新生麽?”婁風看上去有些氣憤。
“這邺城也是有梅蘭竹菊四君子?”白竹抓住了浮生話中的重點,他狹長的眼眸閃動了下,倒是像極了天上的星,這一句問話,也讓浮生有了好奇。
“說來也是呢,這邺城可是原本有四個年老的梅蘭竹菊,琅琊郡呢,原本有四個,嗯,梅蘭竹菊,君子!真是巧呢,真是巧呢!說不定白竹你和那已經駕鶴西去的竹蒼茫是親戚呢,哎呀呀,我看白竹,你也是年歲挺大的了,不是說那位梅老先生還有位梅小姐麽,你就留在邺城,把終身大事定了,我看也是挺好的!”
浮生對着白竹說道,可扭臉見白竹的神情有些呆滞,又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岔路口,婁風與浮生告辭,頭戴鬥笠,黑紗遮面,未露出一點容貌來,白竹幽幽回了一句。
“有錢人在面前就怕别人認出來,太危險,太危險,婁老爺的命也很是精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