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君子可是有想起來!時隔多年,琅琊溫湯白竹君子可還安康?”浮生微微一笑,這一笑竟是讓台上的白竹君子更加吃驚了起來。
“真的,真的,怎麽,變成了這般!”白竹君子說話的時候,幾人已擠出了打榜賽的校場,到了重天樓外的一處清水茶社。
這般看來,浮生這也算是他鄉遇故人,這讓整個邺城 有了些溫度,重天樓裏喧聲震天,這樓外的清水茶社是個臨時搭設得茶攤,座座茶攤相連,一直連到巷盡頭。
顔顔裏和無炎妍跟着浮生,與這位故人相聚一處。
很明顯,顔顔裏和無炎妍臉上都很不悅,無炎妍隻是手捧着“小紅紅”,連個正眼都不給白竹,顔顔裏也坐在一旁,嘟着嘴巴,既是厭煩又有些畏懼,更多的是對浮生和白竹關系的詫異。
“當年,和父親匆匆别了蒼梧,細細打聽,知曉你和白菊已回了琅琊!”
“白蓮險些被滅了,隻是剩下我和白菊,這些年,我依舊是迷戀着毒術,才煉制了這把龍牙,原本是想煉把劍出來的,可卻在煉制過程之中,遇到了上古的龍牙刀靈,這便有了我這把竹毒龍牙刀!”白竹輕輕嘬了一口茶,對着浮生說着。
“你這刀也有刀靈,你是作弊在先了!怎麽還冤枉我!”顔顔裏氣鼓鼓得數落道,腮幫子鼓囊囊得像個受氣的小蛤蟆。
“噓!白竹君子的龍牙刀雖是有刀靈,可他并未在擂台之上使用,而你用的天涯,是我開啓了他的刀靈,這才保存了你的性命,切莫在此聒噪,你是不敵白竹君子的!”浮生對着顔顔裏使了使眼色,見并未奏效,這才道出了個中緣由。
顔顔裏心中汗納,可見浮生這話明顯就是對白竹的偏袒,隻是現在他又無計可施,隻能是順着浮生的話繼續打哈哈。
“少爺說的是,說的極是!”這兩句真是酸到了家,一旁的無炎妍依舊是沒有轉過頭來,隻是那一隻素手原本撫摸着“小紅紅”的小腦袋,忽而停了下來。
“白竹君子,這中柱榜是朝廷所辦,素聞白蓮教不問朝廷之事,怎麽此次要來參賽呢?”浮生這話問得倒是直接。
白竹頓了頓,那一張冷峻的面龐有些陰霾,繼而狹眸低垂,沒有用那刀子一般的眼神回敬浮生,竟是發出一聲歎息來。
“哎!”
“莫不是白蓮出了些什麽問題?”
“懷鹿小兄弟,我也不瞞你了,白蓮教現在卻是是遇到了大麻煩!”
“可是又有什麽仇家來挑釁?”
“不!”
“是哪位教中小兄弟又得了怪病,急需金丹?”
“不!”
“是出了天災?溫湯之水漫了聖地?”
“不,不是的!”
“那是?”
“哎!哎!”
“怎麽白竹君子何時也這般踟蹰了?有什麽難事,也許我可以盡點微薄之力!”
“懷鹿小兄弟,是我教中的經費問題,白蓮教曆年來隻是收男弟子,但凡年滿十八者,不願再行修煉,便給他一筆娶妻費,自打六年前蒼梧宮戰敗,琅琊王便收了白蓮教,教中再也不似清修之地,那些弟子們受了凡塵的熏染,紛紛要還俗去,教中哪裏還存那麽多金銀,我這個代管教主怎麽能看着白蓮就此惡名傳出,我聽聞邺城的打榜賽有賞金可得,便早早起程來了邺城!哎,可悲,可悲!“
白竹徐徐道來之時,浮生猶如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這人與那個冷面的毒君子真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