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園裏的風吹得有些詭異,徐徐而來又輕輕盤旋了下,吹到了牆外去。
對面的顔顔裏雙目之中充滿了詫異,他收起了那一張插科打诨的臉,顯得有些嚴肅了起來,他盯着無炎妍,有些出神,口中叽裏咕噜得說着,“你,你竟然能聽懂我們南疆的話,你,你到底是誰?爲何你與烏燕長得那麽像?”
烏燕?鳳毛王的女兒?浮生一眼就覺得無炎妍是那麽眼熟,可相處下來,也隻是覺得這位無大小姐的任性與烏燕有些相似罷了,并未深入懷疑,可今日,他見了無炎妍竟然熟識南疆的語言,也心生了疑惑。
當日,是他送别的烏燕,看着那馬兒遠去,浮生有些哽咽,可一别多年,烏燕杳無音訊,莫想到邺之關的無大小姐竟然與烏燕這般相仿,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什麽烏燕?什麽南疆?我自是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怎麽,你說的那些話很難懂麽?我一聽便知其中意義,這可能也是天賦吧!你這個家夥,莫要找各種理由閃躲,今日我定是要與你決鬥一番,叫你口出狂言!”
無炎妍說罷,又揮起手裏的刀,朝着顔顔裏沖殺了過去,這下顔顔裏一點閃躲的意思都沒有,他明顯不相信無炎妍口中所說的話,徑自還在一旁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定是烏燕,定是烏燕的!”
就在那風之刃快要碰觸到顔顔裏的喉嚨之時,顔顔裏忽而高聲呼喊道。
“奇力哇啦花丸裏麽麽由毅哇呖呖呀!”
無炎妍停頓在了那一處,她手裏的刀漸漸落下,雙目之中的怒火也漸漸變爲憂思。
“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一句甚是熟悉?”顔顔裏對着無炎妍說道,他的眼神變得堅毅了起來。
“南疆聖女.......你說的這句話,總是會出現在我的夢裏,你怎麽知道,我常常做這樣一個夢,夢裏一個女人對我說,奇力哇啦......花丸裏麽麽由........毅哇呖呖呀,她的意思是要我重生,要我過好這一生,你怎麽知道?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又是怎麽知道的?”無炎妍那一對圓溜溜的眼睛裏充滿了憂郁,她想啊想,喃喃自語着,忽而頭有些重,整個身子一軟就暈了過去。
顔顔裏順勢攙扶住了無炎妍,見無炎妍的懷裏探出一個小腦袋來,那隻小小的靈蟲像是剛剛睡醒,張合着一對惺忪的眼,好奇得向外看着看着。
“快,把無大小姐攙扶到内堂去!”浮生對着顔顔裏命令道,顔顔裏未顧及那靈蟲的神情,抱起無炎妍就進了浮生安寝的房間,浮生緊随其後。
顔顔裏将無炎妍安放在床榻之上,那隻靈蟲順勢從無炎妍的懷中跳躍了出來,小身子一拱一拱的,看着床榻上昏迷的無炎妍。
“小影子,這位無大小姐的記憶恐怕是被人摘取了一些,隻是留了些懵懂的影子在身體裏!我嘗試着去尋回她那些記憶,你看管好那隻靈蟲!”
浮生順勢盤腿坐于床榻一旁,閉上眼睛,魂識之力開始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