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左幸扶着胸口,發出兩聲呻吟來,“蒼梧姑姑,我似乎又見了你!”
左幸的記憶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眸了黃光閃爍,光輝裏現出他的蒼梧姑姑,他喃喃了幾句,才發覺身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他的面前站着一個醜面的男子。
浮生醒來了,怔怔看着左幸。
“你是誰?怎麽在我的房間裏?呃,我喝醉了?你是隔壁鄰居還是?不,你受傷了?”浮生眨巴了兩下眼睛,酒氣未散,他下意識将手裏握着的彩色的蛋揣進了袖子裏的口袋之中,沖着半跪在地上的左幸投過去了詫異的目光。
左幸也是隐身未及的,就這樣出現在浮生眼前,臉上甚是尴尬,他忍着胸口的疼,雙唇忽而戰栗了起來,方才還是冷言冷語,這時候喉嚨裏如同點了團火焰,竟一句話也吐露不出來。
“你,你是元寶?“忽而浮生像是酒醒了一般,從左幸的臉上看到了些什麽,或者是那一對黃色的眼出賣了他,浮生這下認出了眼前的男子,是元寶,是元寶!
浮生從袖管裏摸出元寶的那一枚魂元,可雙目卻是一直盯着面前的左幸,“你,你就是元寶,對不對?黃色的眼,黃色的頭發,隻是樣子不太像,元寶是一隻猴子,如果他是你的話,也許元寶原來就不是一隻猴子,左使大人!”浮生的語調落了下來。
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地上的白塔發着朦胧的光。
“呵呵!”左幸擠出一聲笑來,他回應了浮生一個眼神,眼神之中的情感有些複雜,浮生頓了頓身子,一張看不太出來表情的臉龐上還是挂上了一抹笑,隻是這笑看起來有些詭異。
還是浮生現在是一張鐵面,即使是會心的笑,看起來也那麽猙獰。
“左使大人!元寶!隻是我手上的這枚魂元,要是能複生的話,會不會還有一個元寶呢?”浮生的話滿是嘲諷的意味。
“那一枚,不會複生的,隻不過是我用回魂塔錘煉出的我的一絲魂魄的影子罷了,是障眼之用的!”左幸從嗓子裏擠出這些話來,音調也是冷冷的,他伸出右手,地上的白塔登時就飛回到了他的手掌心中,穩穩地,穩穩地在左幸的手心裏發着灼灼的白光。
“你竟也認識無大小姐麽?”
“我隻是對她比較熟悉罷了,她自是不認識我的!要一個人說出我想說的話,不用非要相熟吧!”左幸恢複了那一份冷,半分元寶的影子都沒有留。
“這麽看,你可不像元寶!”浮生有些氣憤,更像是埋怨。
“你的元寶隻是你小時候的一些記憶罷了,那時候的我也不是我,因我沒有了之前的記憶,我就像是一隻渾渾噩噩的猴子,在荒野裏活着,在那冰冷的山洞裏活着,在那些石林裏活着!”左幸有些激動的說道,他的胸口發着撕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