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隻是你說的罪責之一,我倒是想聽你說說,其二其三宗罪爲何?”巫馬考天走到了邢路面前來。
邢路不似白嫩少年,臉上的皮有些下垂,隻是不長胡須,讓整張臉看起來松松垮垮的,又因跪了許久,失血多了,臉色不甚好看。
“皇上,皇上,對您我有罪,對我的巫馬詩詩大将軍,我依然有罪,現在巫馬詩詩将軍在我府上。”邢路說罷,聲音變得很小,低垂着頭不看巫馬考天。
“什麽?巫馬詩詩來了邺城?先帝有旨,巫馬三将軍駐守西漠,不複進邺!你怎麽能,怎麽能将巫馬詩詩接到邺城?“巫馬考天臉色變成了暴風雨前的陰霾。
“皇上,皇上,不是臣接來的大将軍,是大将軍平白無故就出現在了臣的府上,好似還受了傷,臣隻能好生對待,他說療完傷便離開!”邢路跪在針闆上的雙膝顫抖了一下,又是一股熱血滲透了出來。
巫馬皇帝低頭目光掠過一片腥紅。
“邢路啊邢路,真是糊塗,真是糊塗,巫馬詩詩三兄弟助父皇打下這天下,可他們三人不是朕的心腹,而你是,朕費力才将暗夜部隊的兵權交給你,你怎麽這般糊塗,巫馬詩詩來到邺城,自是神力全無,朕看這個機會不錯,你且回去,把他的人頭砍來交給朕!“巫馬考天冰冷得如同千年的寒冰,他何時要将巫馬詩詩放在敵對的位置上了?
巫馬三兄弟是凡凡窟得生的天選之人,受巫馬懷皇帝的冊封,手握着巫馬神兵的兵權,雖是鎮守在敦煌的西漠之中,可這三人一身非人非魔,似人更是魔的本事,怎麽能不叫人忌憚?
“怎麽?你殺不了?”巫馬考天見邢路低垂着頭,默不作聲,他又魔怔一般露出笑臉來,對着邢路說道,“好了,好了,你且說說你的第三個罪責吧,要是這第三個可以給朕驚喜,朕就不再難爲你!”
“皇上,臣從海公公那裏得到了一些碎片的信息!”
“海公公?那個已出了宮在邺城之郊養老的老公公?難道?難道是關于,關于,我的靈珠的?”巫馬考天雙目中精光閃爍,他激動了起來,一把扶起了邢路,拉着他的袖子,将他帶到一旁的錦繡矮榻上,邢路有些受寵若驚,忍受着雙膝的刺骨疼痛。
“皇上,皇上,臣不敢!”邢路剛坐下,又要站起來,巫馬考天當即阻止道。
“這個第三甚好,甚好,可不能跪在那針闆上告訴朕如此好的消息,既然得了消息,怎地說自己有罪?”
“皇上,皇上,這些年臣派人多方調查靈珠公主的下落,一直杳無音信,可最近,竟然是聽臣府裏的一個丫鬟和别人扯家常,說一個公公在家裏發了瘋,噩夢纏身,口出呓語,說他撒了個大謊,根本就沒有化成鳳凰飛走!”邢路忽然停了下來,他看到巫馬考天雙目之中竟然晶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