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修一時未反應過來,隻覺得殺氣逼人,他猛地倒退了幾步,登得一下,頭上的發髻被大刀削去了頂部,大刀插入了木頭柱子上,連同婁修的發。
“呀,這是無老闆的女兒無炎妍小姐!”
“真是久聞不如一見,這脾氣真是暴!”
“她使的是什麽兵器?看起來像是廚房裏的菜刀!”
人群之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議論之聲,衆人定睛之處,一妙齡女子撐着手臂,目光淩厲得看向有些狼狽的婁修。
“婁叔叔,你這是還在迫不及待要炎妍來陪您喝酒麽?要不要炎妍再弄幾個下酒的小菜給您呀,呀,弄什麽菜呢,紅油肉皮如何?可選上等的人皮做原料,這可是有講究的呢,臉皮可要是至厚才是!我看婁叔叔的就挺合适呢!“
女子走向了婁修,婁修的發髻亂了下來,頭頂之上一撮淩亂的斷發,斷發垂下來,遮住了他半邊貪婪的臉。
他緩回了些意識,這才把目光落在女子那一對圓溜溜的眼睛上,忽而嘿嘿了兩聲笑,對着女子說道,“小炎妍,你每次都這般對你婁叔叔,你可知你父親這客棧還要仰仗着婁家的泉眼活計?要是你把你婁叔叔的皮扒去做菜了,那誰來給你家的解紅塵送源泉呢,沒了源泉,我想這邺之關就要關門大吉了吧!“
浮生見這女子雙眸之中充滿了靈氣,那一對圓溜溜的眼睛,讓他倒是想起了一個女子,浮生想,差不多她也是這般歲數了,轉臉又看去,那女子臉上的霸道竟也有七分相似。
“婁叔叔說的是,那就讓你的三才四兩兄弟扒個皮來佐菜呗,平日裏他家受您的耳濡目染,定是将這厚臉皮的功夫學去了不少!”
女子說着,伸出一對蔥白的手,那手看似纖細修長,可玉指握住雙刀的刀柄,不見使力,雙刀已在女子的掌中旋轉出了兩道淩厲的刀光。
再看着雙刀,一刀刀背镌刻着朵朵無名花,另一刀上好似刻着是座座山崖,這刀可不像是平日裏廚房裏切菜用的菜刀,倒像是誰家的定情之物,一刀飛花,一刀天涯,兩刀霍霍生光,兩把刀,一刀淩厲之中閃爍着鉛華,另一刀則是隐秘之中蘊藏着殺氣,兩刀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在女子的玉指之中好生靈活。
婁修身後的兩個保镖聽得女子的話,小臉鐵青,哆哆嗦嗦趴到了地上,哀求道,“無小姐,無小姐,我們生性愚笨,沒能學得婁爺的半點,臉皮薄的,就像,就像是宣紙一樣,不好扒,不好下酒的!”
兩人說着,你一言我一語,言語之中滿是驚慌,不停得用腦袋磕着地面哀求着,這兩個保镖看起來與女子已熟絡,可又是十分的畏懼。
“婁叔叔,你這個三三四四的小保镖們怎如此貪生怕死,我看不用我扒他們的皮,您可是不能再留他們在身邊呢,您看,他倆怎麽保護得了您呢!這般油嘴滑舌的!”
女子伶牙俐齒,口吐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