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些時日浮生是等得起的!要等多久浮生都樂意呢!璎珞姑姑,對吧!”浮生故意把眸光落在璎珞臉上,看璎珞對他的答複,他果真又看到了一些老祖宗的神情,那神情中藏匿着許多言外之意。
浮生默默得做了告退禮,離開了側廳,他可沒有心思聽父親給這個爛頭張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他也不想再多留下說些怪異的言語,讓父親生了嫌隙,畢竟當年他是借着父親的身體見到的爛頭張。
有些事情真的解釋不清楚。
浮生想想還是不要再在父親面前顯示他人小鬼大的一面了,他沒有回複璎珞的眉目傳情,兀自退身出了側廳。
他在王府内閑逛,以排解一下自己百無聊賴的心情,不知道小師妹何時才能收到那一封情詩,老祖宗昨夜逍遙快活了一整晚這下裏也該回王府了。
其實那個張禦史到底是不是爛頭張壓根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小浮生就是看他不順眼。
璎珞和張揚被兩個丫鬟帶領着出了側廳,東海王給二人安排在側院居住,這樣璎珞照顧起公良國丈也比較方便,張揚的臉上還是挂着一些不悅。
“璎珞,你今日有些奇怪呢!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嗎?”張揚問道。
“我像是沒睡好?”璎珞也直接反問了張揚的疑問,今天的璎珞确實看起來非常不一樣,張揚一大早就發現了,可礙于對璎珞的情愫,他也沒有多問,隻是方才在東海王面前,璎珞句句含糊,仿佛今天的璎珞換了一個人。
可張揚何嘗不是颠三倒四,心裏窩着事,嘴皮子就容易打結。
“不好,非常不好!”
“噢,是昨天吃壞了肚子了!”璎珞思忖了下,說道。
“昨晚的熏肉有問題?還是水土不服?”張揚問得甚是關切。
璎珞伸手撓撓頭,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笑對着張揚說道:“水土不服,看起來是的,很不服,我現在頭暈腦脹的,都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有我爲什麽要來這裏,現在我們又要去哪裏?”璎珞瞪着眼,嘴巴裏叽裏咕噜得說着,一旁的張揚甚是吃驚,他停下了腳步,怔怔看着璎珞。
“看來真的是生病了,還病得不輕,都怪我這幾天光顧着趕路了,沒有照顧好你!張揚有錯,張揚有罪!”張揚說得含情脈脈,可這份情到了璎珞面前,就化爲了泡影,完全沒有驚起漣漪。
“那我現在就想趕緊睡上一覺,走,咱們趕緊走吧!”璎珞的這句話就像是一盆涼水,澆滅了張揚躁動的情愫,璎珞說罷,又随着小丫鬟繼續前行,她不住得看向四周,似乎把張揚變成了透明人。
張揚嚯嚯了兩口氣,跺了跺腳,正要追随璎珞的腳步,忽而從一旁的假山盆景後面竄出一道冷冷的殺氣,隻見一個小娃娃手持一根木棍,朝着張揚的眉心戳去。
張揚順勢後退兩步,拔出腰間的彎刀,刀影攢動,朝着小娃娃迎了上去。這小娃娃一點也不示弱,一根木棍猶如一把長刀,雙腿盤踞,橫掃千軍。
“好一個韓單刀法!”張揚情不自禁得發出一聲感歎,那小娃娃咧開嘴呵呵笑了起來。
“還說不是爛頭張,連韓叔的刀法都認得,哈哈,你這個人真是有意思!”那小娃娃立定後,對着張揚數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