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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顧此失彼

黃簡人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不管姓藍的怎麽詐唬今兒是抓定了,管什麽狗屁規矩?什麽孫縣長的狗屁指令?老子揮兵圍剿二龍山鑽山挨揍那會你們在幹什麽?現在姓宋的自投羅網送上門來還在喋喋不休,難道你們是一家的!

他們當然是穿着一條褲子的,否則能坐在貴賓室裏談笑風生?笑話!黃簡人冷肅地瞪一眼藍笑天:“此事與聚寶齋無關!若藍掌櫃的還想從中作梗的話……别怪我黃某人不講情面,一條私通匪首的罪名夠你喝一壺的吧?”

藍笑天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宋載仁則泰然自若,石井清川冷眼望着黃簡仁,和高橋次郎對了個眼神,高橋次郎暗暗搖頭,暗示石井清川不可輕舉妄動。

“黃居長,今天可是賽寶大會亮寶的日子,你膽敢在青天白日說瞎話?”宋遠航把黑色的旅行箱輕輕地放在茶幾上凜然看着與臭流氓毫無兩樣的黃簡人:“各城門口大街小巷都張貼了你們警察局的告示,賽寶大會期間休兵止戰,冤仇不得公報于當下,你背信棄義在先,還如此強詞奪理!”

宋載仁哼了一聲:“兒子,别跟廢人說廢話,狗耳朵能聽懂人話?”

黃簡仁滿面得意,笑着望着宋遠航:“聽聞二龍山的宋少爺是大學生,這都看不出來?鄙人身爲警察局局長,自然要保一方平安,抓強盜是我們的職責!”

宋遠航側身護着宋載仁:“家父此番進城隻爲‘賽寶大會’而來,即不偷又不搶的,你憑什麽抓我們?”

黃簡仁打開手槍保險,槍口在宋遠航面前晃了晃:“就憑你們是土匪,兩個字足矣!你還嫩了點,這黑白對錯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我如果蕩平二龍山,清除所有匪賊,陵城誰敢說我一個不字?”

藍笑天首先沉不住氣,語氣平靜目光暴怒:“黃居長,你眼裏還有祖宗傳下的‘賽寶大會’的規矩嗎!難道你就不怕全城共讨之?”

“藍老闆,我黃簡仁乃是陵城警察局局長,要是拿着治安費不辦事兒,怎麽對得起陵城百姓、對得起藍老闆你,少拿什麽規矩跟我說事,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了,藍老闆,現在可是民國二十七年了,還提前清的規矩?合适嗎?”

藍笑天指着黃簡仁的鼻子:“姓黃的你敢耍無賴?你就是這麽維持陵城治安的?”

黃簡仁陰冷地看着藍笑天,意味深長地笑道:“藍掌櫃的可是識大體之人,今兒要不是本局長在這兒,讓這些地痞、街混傷了你誰負責?”

黃簡仁說得義正言辭,藍笑天冷眼相對。

宋載仁氣定神閑地唏噓道:“爛賢弟,人家好歹是給你看家護院來的,來了人不汪汪幾聲,也對不起你啊!”

黃簡仁哪有功夫跟他們鬥嘴?對手下做了個手勢,身邊的壯漢立刻來到了窗邊,對着天上放了三槍。中街大亂,行人頓時抱頭鼠竄奪路而逃。

“宋大當家的,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就别怪我不客氣了!藍老闆,我看你這聚寶齋的生意往來甚是複雜,匪商勾結,請吧,去一趟警察局解釋、解釋吧!”黃簡人志得意滿地詭笑道:“這叫摟草打兔子——一窩端!”

本以爲抓二龍山的匪首是個力氣活,傳聞姓宋的雙槍百發百中神勇無敵,沒想到如此簡單便抓了,怎能不叫黃簡人大呼過瘾?

藍笑天暴怒,正要起身,宋載仁擺擺手,不慌不忙:“爛賢弟,我看這山費和治安費以後可以并作一份兒了!”

“宋大當家的果然是聰明人,那兄弟我日後可就笑納了,你放心,初一十五少不了你的紙錢!”黃簡人爲自己能找到如此尖酸的話對付匪首宋載仁而慶幸不已,手槍保險“啪”的打開:“所謂人各有命富貴在天,老天爺都幫不了你!”

一名壯漢甲湊到黃簡仁身邊,低聲驚懼道:“局座,街上沒動靜啊!”

黃簡仁一驚,連忙來到窗邊,扭頭四下顧望,街上已經空無一人,一條狗夾着尾巴匆匆溜走。黃簡仁咬牙低聲怒罵:“耿精忠!”

三聲槍響爲信号,埋伏在中街的耿精忠應該第一時間沖進聚寶齋,把早已做好标記的寶貝統統收繳——這是藍笑天私通巨匪的證據!如此一來所有寶貝就算落入了黃簡人的手裏——而且給聚寶齋的封條都準備好了,有時間慢慢地搜寶貝!

這招兒可夠陰損的,藍笑天做夢也沒想到邀請黃簡人負責治安卻招來殺身之禍。宋載仁一拍膝蓋,得意大笑,緊張攥拳的宋遠航也跟着松了口氣,一頭霧水,有些莫名其妙。

黃簡仁轉頭怒視宋載仁,壯漢們紛紛舉起槍,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宋遠航按住黑色的旅行箱,盯着黃簡人,心裏卻早做好了打算: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易開槍,先穩住姓黃的,然後再做計較。

“宋大當家的此時笑得未免有些太早了,你以爲這樣你就能走出這聚寶齋了?”

宋載仁低着頭,歪着腦袋望着黃簡仁:“老子兩條腿能跑能跳,怎麽走不出去?但是你這身黑狗皮能擋幾顆子彈,我就不知道了!”

黃簡仁怔住。

宋載仁露胳膊挽袖子:“玩夠了吧?玩夠了輪到老子了!”宋載仁中氣十足一聲大喝:“兔崽子們,出來透風了啊!”

話音未落,古董架子前面的屏風被人踹翻,貴賓室的木門幾乎被撞碎,黃簡仁手下的壯漢被砸得人仰馬翻,二十幾個槍手出現,槍口齊刷刷對準了黃簡仁。

樓下街上傳來一陣嘈雜聲,黃簡仁連忙湊到了窗口,看到街上突然出現了百十來人,臉上浮現出喜色:耿精忠,你他娘的終于來了!

街上的槍手端起槍,一聲槍響,子彈打中了黃簡仁的帽子,吓得黃簡仁翻倒在地。宋載仁則得意洋洋把玩着手裏的手槍,将保險打開再關上,聲音令人膽寒。

事情在瞬息之間發生根本轉變,看得高橋次郎和石井清川眼花缭亂,多虧方才沒有動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個姓宋的土匪果然不是好惹的,黃簡人被玩得體無完膚。

宋載仁的兩百名槍手将聚寶齋包圍,百姓紛紛繞行。侯三竄到聚寶齋門前打了個呼哨,二十多名槍手立即湧進聚寶齋開始清場。在紛亂的人群之中,齊軍早已帶着等候他多時的部下,背着裝滿糧食的袋子,望着聚寶齋的方向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宋載仁盯着忐忑不安的黃簡仁,突然抽出手槍頂住黃簡仁的太陽穴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機頭落下的咔嗒聲吓得黃簡仁打了一個激靈。

“黃居長你也就這點出息了,你不仁但我不能不義,今天老子放你一馬,日後照子給老子放亮一點,再撞老子槍口上,老子送你去投胎,滾蛋!”

黃簡仁吓得魂飛魄散:“宋大當家的……真的放我走?”

“難不成還要我請你喝酒不成?”

黃簡仁轉身要走,宋載仁一瞪眼:“老子說的是滾蛋!”

望着正在一發一發給毛瑟手槍壓子彈的宋載仁,黃簡仁猶豫片刻,毅然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滾出了門外。

宋載仁等人頓時爆發出了哄堂大笑。

高橋次郎和石井清川臉色發緊,眼前發生的一切猶如過電影一般,太不可思議。黃簡人安排了好幾撥人馬,警察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本以爲志在必得的抓土匪遊戲,結果卻是讓人大跌眼鏡!

耿精忠累得狗刨兔子喘,好不容易才率領手下撲滅大火,好端端的宅子化爲灰燼,氣得差點吐血:“到底咋回事?說!”

一聲嘶吼,吓得耿精忠媳婦渾身一哆嗦:“嗚嗚……”

“你他娘的還有臉哭?到底是怎麽弄着火的!”

“我出去買大米——你個挨千刀的混蛋王八羔子還問我怎麽回事?家裏短米好幾天了也不管不問,現在來問老娘是怎麽回事?”女人潑命拽住耿精忠的頭發:“老娘出去買大米,回來就着火了,沒有一個鄰居幫忙救的,你他娘的是怎麽活的?死了算了!”

耿精忠被反摘是經常的事,方才在氣頭上才幹罵媳婦,現在則灰頭土臉一屁股坐在碾盤上:“給我消停點兒,老子煩着呢!”

“耿營長,不好了!”一名手下滿頭大汗地跑來:“放槍了,三聲槍響了!”

耿精忠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響:完了,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聚寶齋前後被二龍山土匪團團圍住,那些隻提供午飯的警察們早已溜之大吉——不跑的才是傻子,二龍山土匪不按常理出牌是出名的,姓黃的以爲幾條槍就能擺平匪首宋載仁?簡直是癡人說夢!

結果已見分曉:聚寶齋周圍乃至整條中街不知道有多少二龍山的槍手,他們的黃居長的還在聚寶齋裏面生死未蔔。

藍笑天急切地望着宋載仁:“宋大當家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載仁一揮手打斷了藍笑天的話:“等會兒,還沒完呢!”

宋載仁使了個眼神,身邊的一名土匪從腰間掏出了兩把手槍(日本人用的南部式手槍),拍在了桌子上。石井清川立刻下意識将手摸到了腰間,大驚失色,高橋次郎按下了石井清川的手。

藍笑天指着手槍:“這……”

“賢弟啊這可不是我的!”宋載仁意味深長地看着桌子上的槍,瞥一眼高橋次郎:“手下撿的,不知道是誰這麽不小心,這玩意兒也能弄丢了。”

藍笑天表情複雜,暴怒着拍着桌子:“我是看出來了,這‘賽寶大會’的規矩啊是沒人放在眼裏了!”

事情有點撲朔迷離,藍笑天忽然發現自己的腦子有點兒不夠用,還想多問幾個問題,卻閉口緘默起來。與其打破砂鍋問到底莫不如作壁上觀,黃簡人巧設連環計想拿下大當家的,未曾料到宋載仁早有準備,将計就計冒險轉危爲安。

高橋次郎起身:“藍老闆,既然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先告辭了。”

“送兩位客人出門!”宋載仁揮手冷然看着高橋次郎和石井清川,老臉上早已陰雲密布。

高橋次郎沒有回答,充耳不聞,徑直而去。

聚寶齋内外一片狼藉,夥計們早已吓得戰戰兢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看見黃居長狼狽地從二樓拌蒜一般下來,險些摔倒,臉色赤紅如同豬肝一樣,不說一句話倉皇逃出去。

前來站崗執勤的警察跑個精光,聚寶齋外面連個警察影子也不見,而方才明火執仗圍困聚寶齋的土匪們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黃簡人頭皮發麻,回頭望一眼聚寶齋,嗓子鑽心的疼:宋載仁——你等着!

藍笑天面沉似水地坐在沙發裏面歎息一聲:“大當家的,事兒可鬧大發了!”

事情鬧得的确不小!堂堂陵城警察局局長黃簡人是“滾”出聚寶齋的,這臉打的“啪啪”的,讓宋載仁快慰無比,姓黃的絕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會重兵圍剿聚寶齋。不過宋載仁依舊氣定神閑地抽着煙喝着茶水,跟沒事人一樣。

“藍伯父,黃狗子不知廉恥首先發難,不僅違反了縣長令也壞了祖上賽寶大會期間休兵之站的規矩,他理虧在先,我們反擊在後!”宋遠航肅然看一眼可憐巴巴的藍笑天義正言辭道:“官家尚如此背信棄義,老百姓怎肯心服?”

“賢侄,你說的都不錯,可禮字好說不好寫,何況姓黃的可不是講道理的人——你們還是快點出城吧嗎,晚了恐怕兇多吉少!”藍笑天擦着冷汗:“我派人疏通守城兵,半個小時内全部撤出陵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宋載仁冷哼一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件事不能這麽就完結!黃簡人給臉不要臉,你那兩個合作夥伴問題大了去了,想聯合起來戲耍老子?我要讓他們後悔一輩子!”

“大當家的這都什麽時候了?黃簡人手下上千警察,一聲令下就能蕩平聚寶齋——您還是積點兒德吧!”藍笑天翻着眼皮愠怒道:“他隻手遮天驕橫跋扈慣了,腦袋上盯着烏沙手裏握着重兵,我一個生意人怎麽跟他鬥?”房間内,宋載仁擺弄着手裏的茶碗,藍笑天來回踱步,臉色很是難看。宋載仁翹着二郎腿:“這茶都喝敗了,玩也玩累了,換壺好茶吧?”

藍笑天頓住身子,轉頭望着宋載仁,氣急敗壞:“宋大當家的既然早就安排好了對策,爲何不知會一聲?藍某可是着實替你捏了把汗!”

“那就别捏汗了!”故意調侃的遞上一塊毛巾:“擦了吧!”

藍笑天坐在宋載仁對面,探着身子靠近:“宋大當家的早就知道黃簡仁會安排這麽一出?”

宋載仁一臉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搖頭:“老子哪兒知道?土匪混子一撥一撥的過,我還懷疑是你安排的呢!”

藍笑天氣得無言以對,指了指門外:“那這是怎麽回事?外面百十号兄弟難道是從天而降不成?大當家的你這麽做可不地道!”

宋載仁不以爲然:“怎麽了?老子仇家多,上茅房都帶十來号人,哪會隻身進陵城?”

藍笑天臉色難看,别過身去冷臉責難:“不管怎麽說,宋大當家的,你今天此舉也是壞了規矩!”

“老子是土匪!”

“土匪也好警察也罷,規矩就是規矩,概莫能外!”

宋載仁起身憤怒地指着窗外:“老子手裏有響火,老子就是規矩!”

這是強盜邏輯,宋載仁是土匪,跟強盜無疑。但問題你是黃簡人就是好人嗎?糾集一群流氓地痞明火執仗地打劫難道不是強盜?隻不過是在這場較量中他落敗了而已。

所以說規矩是由強者制定的遊戲規則,概莫能外!藍笑天苦笑搖頭:“大當家的,我還是奉勸您一句,這裏是陵城不是二龍山,正如您說的那樣,報仇的人排成隊等着您,我藍笑天賠幾個大錢倒無妨,您的安全才最重要!”

宋遠航低眉看一眼混球老子松了一口氣:“陵城是兇險之地,不太好過關!藍伯父提醒的對,我看咱們還是回二龍山好些。”

宋載仁冷哼一聲,看一眼桌子上的手槍凝重地搖搖頭:“航兒,你有什麽看法不妨發表出來,免得有些人追悔莫及!”

藍笑天一愣,揮手把門關嚴,拱手正色道:“賢侄有話你就直說,現在沒有外人!”

“藍伯父,您知道這兩隻槍什麽來曆嗎?”宋遠航拿起手槍仔細觀察一番,輕輕地放回遠處:“這是日式手槍,藍家商行沒有吧?”

冷汗從藍笑天的脖子上流下,老臉極爲難看地搖搖頭:“藍家商行經營的都是德國貨,日貨從來不進,大少爺爲何有此一問?”

宋載仁也驚訝地看着宋遠航:“你的意思是說……那兩個家夥是日本人?我說聽他們說話那麽費勁呢,感情是假冒僞劣!”

“這件事不要聲張,一把槍還不足以證明什麽,任何人都有可能弄一兩支防身活着裝門面,不過那兩個古董商的确有些不同尋常。”宋遠航長出一口氣看一眼藍笑天:“今日是亮寶會,場面有些火爆,我希望藍伯父要盡力淡化此事,不要張揚出去,以免引來大麻煩。”

藍笑天沉默無語,心裏卻翻起滔天巨浪!

聚寶齋門外,夥計們照常迎來送往,不過二樓玉器展廳暫時關閉,兩個土匪把守着呢。中街之上的行人開始多起來,方才被吓跑的人也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卻沒人敢進聚寶齋。

黃雲飛哪裏知道方才所發生的事情?匆匆而來,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聚寶齋周邊看到不少持槍的兄弟,越看臉色越難看,走到門口的時候,兩名土匪攔住了黃雲飛。

“大當家的在裏面?”

“回二寨主,在。”

黃雲飛這就要推門進去,兩名土匪再次将黃雲飛攔住:“二寨主,大當家的吩咐,沒他命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内。”

黃雲飛扯着嗓子高聲大罵:“我也是閑雜人等?”

宋遠航打開了房門正看到暴怒的黃雲飛,臉色一緊,淡然吩咐道:“進來吧!”

黃雲飛望着宋遠航愣了一下,站在門口沒動。心裏繞了八個彎子卻想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隐隐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便陰沉着瘦狗臉閃身進入貴賓室。

“大當家的,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您怎麽……”

宋載仁擺手打斷了黃雲飛的話:“哪麽大的事兒?老子大風大浪刀尖上舔血,怕他這個?”

黃雲飛尴尬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替您擔心嗎?那麽早進城也不叫兄弟一聲,吓得我快馬加鞭才進城來,外面兄弟們明火執仗地鬧啥呢?”

宋載仁冷哼一聲:“老子是什麽人?能讓黃簡仁算計着?虧你還是二寨主,遇到屁大點事兒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

黃雲飛聽到“二寨主”,臉色好了一些,不禁低眉幹笑:“大當家的罵的好,我這心焦慮得要命啊!”

“今天小兔崽子表現不錯,不過太嫩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該裝孫子還得裝,迎面站在槍前面不服軟,我都被他吓腿軟了!”宋載仁風輕雲淡地笑道:“都給老子樂呵點兒,今兒是來聚寶齋參會的不是哭喪的!”

黃雲飛強擠出一絲笑容,拱手謙恭地低眉笑道:“大當家的,我出去部署一下,兄弟們持槍明火的千萬别觸怒了地頭蛇!”

“二當家的說的不錯,趕快把兄弟們拉走!”藍笑天現在已經六神無主,心裏罵宋載仁八輩祖宗:你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但别在我聚寶齋鬧事,沾了血不吉利!

黃雲飛拱手出門而去,宋遠航把桌子上的日式手槍收起來,正色看着老爹:“現在形勢複雜,我們好像被算計了。”

“嗯!敢算計老子的人多的是!”宋載仁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藍笑天冷笑道:“藍賢弟以爲呢?那兩個混蛋玩意可是你的合作夥伴,黃狗子也是你找來的,難不成要置老子于死地?”

“大當家的你怎麽這麽說?”藍笑天吓得面如土色,慌忙辯解:“我藍笑天是什麽人?你心裏最清楚!黃狗子和暫編營聯合圍剿二龍山,我冒險給你送糧送槍,合着我做錯了?姓田的跟我合作可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我哪有實力去大上海請他們!”

“哈哈!既然如此說——那咱倆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别想單飛!”宋載仁哈哈大笑:“一個黃狗子成不了大事,老子要不給他點兒顔色看看他就不知道在陵城誰他娘的是天!”

“要我怎麽辦您就直言,我可受不了了!”藍笑天冷汗直流,心裏憋屈得想撞牆:“再如此下去的話恐怕鬧成大事啊,要不我在錦繡樓擺兩桌說和說和?”

“擺個屁?姓黃的他敢來赴宴老子就敢崩了他!”

宋遠航冷眼瞪着宋載仁:“藍伯父是想解決問題,這個提議不錯!”

藍笑天拱拱手無奈地歎了口氣:“事已至此我就不裝大爺了,你們都是大爺,算我倒黴!”

侯三帶着幾名土匪正往樓梯上走,碰到了迎面而來的黃雲飛,侯三看到黃雲飛臉上陰雲密布,掉頭就想開溜。

黃雲飛的腳步一聲聲在樓梯上重重響起,陰陽怪氣道:“怎麽着?老子是瘟神?見了我大腿就畫圈兒?”

侯三腳步停住,滿臉堆笑迎上來:“二寨主,來啦?我這剛想起來下面還有人沒押走。”

“什麽人?”

侯三謹慎地環顧四周,搔着頭發一臉無奈:“這個……保密。”

黃雲飛挑了挑眉毛,面帶不善地呵斥道:“保密?你個猴崽子把老子當成什麽人了?”

侯三唯唯諾諾地幹笑,黃雲飛恍然大悟,兩步上前,一腳将侯三從樓梯上踹下去:“好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瞞着我是吧!連你個小小的侯三都狗仗人勢!”

“二寨主息怒!”一個小土匪凝重地勸解道:“三子也是爲大當家的好,保密就是保密……”

黃雲飛瞪着猩紅的眼珠子,槍已經架在小土匪的腦殼上:“再說一句老子立馬崩了你!二寨主?老子是二他娘的寨主!有你們在老子就放心了,既然都瞞着老子把我當成鹹魚一條,老子隻好溜邊了,你們自己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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