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二狗已經給我們找好了客棧,咱們隻管去住就好了。”張桓高興地拍着陳二狗的肩膀,“二狗,徐州這地界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陳二狗呵呵一笑,“這個我也打聽了,似乎都沒有什麽好去處,不過有個獅子山據說不錯。”
一說起獅子山,張桓一下子想起那山下的大墓來了,前世時看電視,那兒有一座著名的大墓,裏面可是出了不少好東西。
有那麽一瞬間,張桓有一種想要去做個盜墓賊的沖動,反正大體位置是知道的,隻要下功夫,總能把東西起出來。
但是很快,他就抛開了這一想法,如果連銀子的問題自己都解決不了,那來到明末還能有什麽大作爲?
“算了,先住下,然後吃頓好的,這幾天每天吃船上的飯,我是真真吃夠了。”張桓有些誇張地笑道。
“哼,也不知是誰天天說張怡姐姐做的飯菜好吃,原來都是騙人的!”張桓這邊剛說完話,耳邊就響起了朱小七不忿的聲音。
壞了,把這個茬兒給忘了。
張桓有些尴尬地回過頭,正好迎上了張怡似嗔似怨的笑臉,我的老天爺,這是要讓人化掉嗎?
不但是張桓覺着甜的能化掉人,就連遠遠地在躲在旁邊樓上窺視的崔登和程天雷兩人也一陣恍惚,這樣甜美可人的小妞兒怎麽都随了他呢?
崔登猛地一拍手掌,這樣漂亮的女子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管他什麽名聲什麽前程呢,先解決了眼前的大問題再說。
“天雷,别在徐州動手,等到了湖上再說。”崔登怔怔地看着遠處的兩個璧人登上馬車緩緩離開了。
程天雷早就叫過手下,讓人死死地盯住了張桓他們的快船,同時讓漕幫裏其他人的,以幫裏兄弟的名義想辦法接近船上的人,套套他們的行程。
“崔少爺,你放心,這個龜孫王八蛋肯定跑不了。”程天雷安排好手下,轉過頭來看着崔登,“他這船上一共有四個美人兒,這小子的胃口還真不小。”
“不管他胃口怎麽樣,反正這幾個美人要想辦法弄到手。”崔登看了看停在河道裏的快船,“這船好像是夏軒的,要想動他們就得想周全一些。”
“如果崔少爺能等一下的話,咱們可以到下個湖面上再動手,湖面寬闊,既利于多安排人手,又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程天雷很狗腿地給崔登提了個建議。
“好,就按你說的辦!依你之見,咱們在哪什麽地方動手比較好?”
“從徐州沿黃河往南約百裏水路就是駱馬湖了,駱馬湖的熊瞎子與我父親交情非淺,咱們提前出發,等我把他請出來,一切後果自然由他來承擔,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說起來,程天雷對運河的事情還是很熟悉的,畢竟是從小吃運河這碗飯的,他能想出嫁禍給駱馬湖湖匪,也算這小子腦子夠快了。
崔登沉吟了一下,“好,按你說的辦,讓他們再消遙兩天。這事兒,務必要辦得妥當,不能出什麽差子,要不然咱們的交情一筆勾銷。”
要說這崔登也算是色字當頭,被迷的失了魂魄,竟然直接拿交情威脅起程天雷來。
不過程天雷正在巴結他,自然不敢得罪他,這點兒倒是讓他吃得死死的。
“崔少爺放心,這件事情保證辦得漂漂亮亮的,把四個小美人完好地送到少爺的眼前。”
程天雷的胸脯拍的山響,這事兒确實容不得他出任何纰漏。
剛才他已經看到了,光是快船上随行的護衛就有七八人,岸上應該還有照應的護衛,不過既然是到了湖上,岸上的人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不過有這樣派頭的人倒是不敢小視,誰知道他是哪家高官之後,還是大佬的家人,要是在湖面上動手,一旦洩露出去,别說他隻是漕幫幫主的兒子,就算他是漕幫幫主,也難以招架。
随着陳二狗來到了覓好的客棧,仍然是獨立門戶,這點讓張桓十分滿意,雖然距離鬧市較遠,但勝在地方寬敞而且環境十分幽靜,張怡等人十分喜歡。
“二狗,你這眼力勁兒越來越厲害了,這麽好的地方你都找得到!”看着張桓等人歡喜地到各自住處洗漱,姚二虎忍不住拉着陳二狗取起經來,“有什麽好辦法,教教我!”
陳二狗呵呵一笑,“這算什麽?隻要用心去找,總能找得到的,再說了,跟了少爺這麽久了,你連他的習慣還摸不清?”
出門在外,張桓讓大家都喊他少爺,畢竟自己這個小小的五品千戶,出了奇山基本上一文錢都不值。
不過二狗說的倒确實是姚二虎的短處,這小子雖然勇猛,但是平時比較粗心,常常做些馬大哈的事情。
而陳二狗則不同,心細如發,而且對張桓忠心耿耿,是真的一門心思撲在張桓身上。
他同一般的人不同,張桓不但收留了他們幾兄弟當兵吃糧,當初的時候還親自出手救過二狗的母親,光憑這一點,陳二狗就覺着自己爲了張桓死上一百次都是應該的。
“得了吧,咱們平時在一起,也沒見你這麽仔細。這次往南走,你跟着我們一起走吧,再往下水路多起來,你們騎着馬速度可能更慢。”姚二虎很快把剛才自己的小糾結扔到了一旁,與陳二狗商量起下一步的行程來。
從徐州往南,運河要先向東,然後轉由駱馬湖、淮安、洪澤湖到揚州,然後由揚州沿長江向西到達南京城。
而陸路則可以沿驿路南下,直插南京城,不過這樣一來,陳二狗這撥人對張桓算是一點護衛力也沒有了。
如果跟着運河裏的快船走的話,則路程長不說,而且一路上都是水路,走起來會很麻煩。
陳二狗這些天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聽到姚二虎問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順驿路南下,固然方便快捷,可是咱的任務是保護少爺的安全,下面的水路直到淮安都是黃河水路,據說這條路上有不少湖匪,還是小心爲上。”
姚二虎點點頭,如果陳二狗回到船上來,他的日子就輕快多了,對他來說,前幾天在船上的日子太操心,真的讓他有些招架不過來。“這樣最好,我總覺着救上來的這位徐先生是個惹禍精,是個大麻煩。”
要不說傻人有傻福呢,因爲他們對于災害有着常人所沒有的靈敏感覺,比如這次的事情,還真的讓姚二虎給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