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菜葉子,你不在狗窩裏好好呆着,跑到咱們登州做什麽?是皮子癢癢了專門來讓爺們揍你的嗎?”張桓拿棍一指蔡青蔡英文,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蔡英文氣得跳起了腳,“你這個亂民刁民,我要上報幹爺爺,一定要殺了你!”
張桓心裏暗自好笑,再有兩個多月,你那幹爺爺就山窮水盡,下去陪木匠皇上去了,你還指望着他能給你撐腰?
作夢去吧!
聽說這小子是什麽濟南府蔡家的人,張大奎的臉色就變得跟豬肝一樣了。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這小子背後真的有一位吏部侍郎,有一位九千歲魏忠賢,那今天的事情還真不好善了。
張桓看了看蔡英文,轉身扶起了那個胖子,“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兒,小姐她們在樓上,我沒有放一個人進去,肯定沒有什麽事兒。”那胖子臉上滿是青紫,一會兒的功夫就腫了起來,眼睛都眯在一起睜不開了。
張桓點點頭,扶着他在門口坐下,“你且坐着,看我替你報仇。”
說完提着哨棒上前兩步,“二狗,你照顧他一下,我倒要好好看看,濟南府蔡家如何在登州鬧事。”
正說着呢,蔡英文背後又閃出一個人來,也是白面無須,同樣搽了有半斤粉,蘭花指一翹,“哪來的混小子,敢來登州府鬧事,信不信我田家能扒了你的皮?”
這下子有意思了,原來是登州田家把濟南蔡家給引來的。
張桓一見,哈哈大笑起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說你是田家人?不知怎麽稱呼?”
張大奎上前一步,俯在張桓耳邊輕聲說,“這是田家大房的嫡子,田新。”
甜心?尼瑪的一個男人起了這麽個名字,真夠惡心的。
田新則嚣張地擡頭四下瞄了一眼,“哈哈,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我是登州田家大公子田新?”
張桓點點頭,“嗯,你是夠甜的。不過登州府是個講理的地方,你們二位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爲,就不怕王法嗎?”
田新還沒說話,蔡英文已經接過了話茬,“什麽叫王法?少爺我說的就是王法!告訴你們,乖乖地把人交出來,一切好說,要不然,休怪本少爺跟你講講王法!”
張桓一聽火大了,尼瑪的老子跟你講王法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竟然還在這兒做春秋大夢!
想到這兒,身子沒有任何準備動作,瞬間加速已經如箭一般飛了出去,幾步上前,一手一個抓住蔡英文和田新兩個,迅速後退,沒等周圍的打手們反應過來,已經抓着這兩塊料回到了茶室門口。
張桓的動作太快,等他回到茶室門口的時候,張大奎才反應過來,立即提棍護衛起來。
用力把蔡英文和田新丢進屋裏,張桓一拍張大奎的肩膀,“張大哥,麻煩你和二狗守一下門口,我很快就能搞定。”說完閃身走進了茶室。
茶室一共兩層,海棠拉着張小妹已經躲到了二樓,用桌子椅子把樓梯口給堵上了。
兩個人躲在樓梯口正在張望,正好看到張桓把兩塊料扔進來,自己也踏進了茶室。
“哥!”張小妹叫了一聲,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十多歲的女孩子,從小在家裏嬌生慣養的,雖然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在所城那也是說一不二的主兒,沒想到今天卻受到這份驚吓,原來光害怕了,現在看到主心骨來了,眼淚嘩嘩地下來了。
“小妹,沒事了,有哥在,不要哭,看我怎麽收拾他們。”張桓溫聲安慰着小妹,看向蔡英文和田新的眼神卻充滿了怒火。
姚二虎躺在樓梯口,看樣子兩個女孩子拖了半天,實在拖不上去,這才隻好把他放在這兒了。
張桓上前檢查了一下,雖然還在昏迷中,但是呼吸還算正常,休息一下就會醒過來。
随便一腳踢過去,田新兩眼一翻,抱着肚子縮成一團,不停地抽搐着,這一腳讓他劇痛無比,卻暈不過去,隻能硬受着。
抓起蔡英文,随便扔進太師椅裏,“蔡大公子,你不在狗窩裏呆着,跑到這兒來禍害人,這事兒你得給我一個交待。”
“等我告訴我幹爺爺,扒了你的狗皮!”蔡英文小臉兒已經吓紫了,還不忘威脅張桓。
張桓嘿嘿一笑,笑聲說不出的陰森,“小子,你還是操心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吧!”
“你……你敢殺人?!”蔡英文的舌頭開始打結了。
“殺人算什麽?老子随便一刀子下去,要了你的狗命,天地之大,哪裏去不得,偏要在此受你的狗氣!”
張桓說着,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作勢就要捅過去。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蔡英文哪裏見過張桓這樣的,一言不合就亮刀子,兩腿一夾,下面一熱,已經嘩嘩地尿了一地。
張桓嫌棄地轉過身,“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吓得尿了褲子,真丢人到家了。”
“說說看,給我一個饒你狗命的理由。”張桓一腳踩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手裏提着匕首,狠狠地盯着蔡英文。
蔡英文顧不得兩腿間的淋漓,眼珠子轉得飛快,給自己尋找着理由,“好漢,隻要你高擡貴手,我願意不再追究此事。”
“尼瑪,現在是老子要追究此事,行不行?”張桓恨恨地扯過他一縷頭發,随手用匕首削斷了,把亂發摔到了他的臉上。
“好漢饒命!隻要你今天放過我,我保證不追究此事,還有銀子奉上。”剛才那一匕首,寒光一閃,頭發就被割掉了,顯見此人不是說笑的,蔡英文急忙說出自己的想法。
“銀子?說來聽聽,你個小白臉能有多少銀子?”
一聽張桓同意拿銀子買命,不由地欣喜若狂,“我身上有九千多兩銀票,情願拿來買命。”
九千多兩?這些豪門望族還真是闊綽啊,一個小崽子身上的銀票就快過萬兩了,這肥豬真的已經夠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