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一看今天這個架式,不喝顯然是不行了,但是隻要一喝那就得喝死,但是面對這三位,三位滿清鞑子未來的王爺,張桓還真是沒得選,隻能喝死拉倒。
端起酒碗,丫的這海碗比他的腦袋都大,急忙運一口氣,張嘴湊到碗邊上,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下去,沖着三個人一亮碗底,“三位哥哥請。“
三個人一看,嘿,竟然讓這小子給搶了個先,這哪行啊,二話不說,拿起碗來幹掉了碗中酒。
其實孔有德是想多說幾句話,分幾次幹掉碗中酒,沒想到張桓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上來就幹了一碗,結果幾個人隻好一齊幹了。
他們可以幹,可是作陪在師爺和劉大林兩個隻好苦笑着抿了一口,兩面總得留個清醒人吧。
等親兵在酒滿上以後,張桓端着酒碗站了起來,“孔老哥,今天來拜見老哥,沒想到竟然有幸認識了耿大哥和尚大哥,今天借着老哥的酒,我借花獻佛,敬三位大哥!”
說完一揚脖,又幹掉一碗。這一碗酒得有一斤多,這兩碗下去就有三斤了,雖說那個時候沒有度數多高的酒,可是三斤酒下肚,張桓的腦子就有點開始蒙了。
可是腦子裏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不能倒,不能倒,要堅持。
不說張桓難受,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也不好過,三個人是喜歡喝酒,可是也從來沒有喝過這麽急的酒,坐下以後,還一口菜都沒吃呢,連幹兩大碗,這個難度有點大。
可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子都幹了,難道說咱這二十多歲的漢子還趕不上他?三個人不由分說,端起酒碗幹了起來。
張桓站着看三個人幹掉了碗中酒,這才坐了下來,心氣兒一松,醉意就往上湧。
“不能醉,不能醉,不能讓這三個王八蛋看笑話!”張桓對這三個家夥印象不佳,主要是前世記憶的事兒,雖然現在接觸起來看,三個家夥未必沒有可以取之處,但是想要改變記憶卻已經是很難了。
耿仲明發現了張桓的眼神開始迷離了,拿肘子捅捅尚可喜,沖着張桓一努嘴,意思是說這小子差不多了,你來一個?
尚可喜心裏直罵娘,你他娘的自己不上讓我上?我上你也别想輕松!揮手讓親兵把幾個人的酒都滿上,這才搖晃着端起酒碗站了起來。
“今天高興,張兄弟從山東來看我們,我們都是山東人,俗話說親不親家鄉人,今天,爲了咱山東人幹一個!”說完,把碗端到嘴邊大口喝了起來。
張桓光聽着山東人幹一個了,也不多說什麽,端起碗來就喝,很快喝完了一碗,一亮碗底,又坐下了。
尚可喜剛喝了一半,一見張桓這麽利索差點吐出來,可這小子确實是硬氣,愣是咽了回去,喘了口氣,這才把滿滿一碗酒喝完了。
孔有德看看耿仲明,他們兩個一直是戰友,這小子的鬼心眼他是知道的,剛才的小動作他也看到了,知道耿仲明酒力不足,想挑動尚可喜單挑張桓,沒想到尚可喜也不是什麽好鳥,竟然來了個同歸于盡的殺着,這下子可以看耿仲明的好看的了。
實際上,孔有德也不是什麽好鳥,一見張桓尚可喜都幹了,端起碗來身子就是一陣搖晃,看了看耿仲明,“老耿,哥哥我先幹了,你抓緊啊。”
得了這下子全場的目光全盯着耿仲明了,除了張桓,沒有人發現孔有德是邊喝邊灑,喝的沒有灑的多,這一碗酒有一多半順着嘴角脖子流到身上去了。
耿仲明這下子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他這個人是好酒不多,喜歡喝酒,但是酒量不是很大,平時幾個人一起喝酒,大家都知道他的特點,也沒有人逼他。
可是這回,他想挑動尚可喜收拾張桓,沒想到這小子不上當,還把他給拉上了,這碗酒要是喝了,估計他就得當場噴了。
張桓這會兒卻是感覺越來越好,就在剛才他幹掉第三碗酒以後,手臂裏的那股莫名的熱流又開始周遊全身了,如同消散疲勞一樣,現在身上的酒意正在慢慢消散,頭腦越來越清,眼神越來越亮。
“耿大哥,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話,小弟可要以代勞。”張桓一見耿仲明磨磨蹭蹭的不利索,幹脆說起了怪話。
尚可喜一聽不幹了,“男人嘛,怎麽能說不行呢!老耿沒問題!老耿,你快點啊。”
耿仲明郁悶的要哭了,這算怎麽回事啊,讓一個十五六歲小子說自己不行,老子哪裏不行了?不就是一碗酒嗎,幹了!
端起酒碗,手一哆嗦,灑了近一半,湊到嘴邊上,又灑了一些,最後喝到嘴裏不過十之二三而已。
就這樣,還豪氣地把酒碗一亮底,“我幹了,怎麽樣?”
怎麽樣?不怎麽樣,這小子一貫的偷奸耍滑,這個從喝酒上就可以看出來。
三大碗酒喝下去,四個人到現在還吃菜呢,現在倒好,菜基本上算是省了,酒上了頭了,誰還吃菜啊。
孔有德親自拿過酒來給張桓滿上一碗,“兄弟,你是我親兄弟,以後有什麽事兒,随便打發個人過來說一聲就成,哥哥我絕對沒二話。你要是認我這個哥,就把這碗酒喝了。”
我日了,張桓心說,你個混蛋,老子喝了三大碗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孔老哥這麽說,這碗酒就算是喝死我也得喝了。”張桓心裏暗罵一句,手上卻一點兒也不耽擱,端起碗來大口喝了起來,很快一亮碗底,“孔老哥,我喝了。”
尚可喜一見心喜,招呼親兵把酒滿上,然後端着碗也過來了,“張兄弟,你我兄弟初次見面,卻一見如故,這杯酒,哥哥敬你。”